从顾老那里出来之后,莘环本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谈一谈,可谁知当他敲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反应。

“你有见薛瑶吗?”

“没有啊少主,薛小姐从早上离开皇城府,就没回来过了。”

当他问了别人也不知去向时候,内心不禁一阵疑惑。

“她这是去哪里了……”

正想着,薛瑶房间内忽然响起一阵声音,莘环反应过来,撞开木门,却只发现散落一地的纸张,和破开一个洞的天花板。

他随即叫人排查四周,而自己则是进入房间内,仔细打量起来。

虽说皇城府内的卫生很好,但整个房间也未免也太过整洁,除了那些散落一地纸张和房顶破下来的瓦砾以外,就再无其他痕迹。

“冬祭还有几日,计划随时可以进行。”

“山神的生灵被杀害,祂有些愤怒,你要做好准备。”

“此回仅有一次机会,万不可放松警惕。”

莘环一眼看出上面的字体不属于府中之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薛瑶,但最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未避免小题大做。

正当他想举起来看的时候,一只飞箭破窗而入,将他手中的纸张钉在墙上。

见到那熟悉的蓝色羽毛,莘环紧张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头转向飞箭射来的方向,打了一声招呼。

“殷聆,紧闭结束了啊?”

随着一阵响声,一个灵巧的身影翻上窗户,一双玉腿搭在窗沿上,身穿蓝色长裙的少女把弓放到身前,身子依靠在窗边。

“是啊,这几天可把我闷坏了。”

殷聆一边将手当做扇子来回扇动,一边跟莘环吐槽这几天闷在房间里的经过。

“哇,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封建老爹,直接把我锁在屋里,弓箭都不让我去碰,就是让我去学一些礼仪,烦死了。”

对此莘环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殷聆作为他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一向来都是比男孩还勇猛,当莘环还提不动剑的时候,殷聆已经能熟练的挥剑了。

虽然她后面选了弓箭,但对于剑的运用这一点丝毫不比他差。

“谁让你做事这么风风火火的,每次因为你总能出幺蛾子。”

“那做事就是讲究一个灵活变通嘛,像你那么死板怎么能干好。”

见又要跟他斗嘴,莘环连忙摆摆手。

“啊对对对,大小姐您所言极是。”

“你再给我阴阳怪气一个试试!”

殷聆从窗户上跳下来,抽出腰间的羽箭就准备搭弓,莘环又是一阵好言相劝,才止住了她的脾气。

“啊行了行了,这马上冬祭,你父亲怎么会把你放出来?”

“说到这个。”

殷聆说着就拉起莘环的手,在后者疑惑不解的情况下,硬是拽着出了皇城府,四周的人见此也都没有拦着。

毕竟那是隔壁殷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谁敢拦她的路啊,那不就是找罪受么。

“你把我拉出来是要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

“现在不是闲逛的时候啊喂!”

殷聆不听莘环说的话,拉着他来到市街里面,紧接着左拐右拐,带着他穿过数条无人的小巷,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酒楼面前。

“这里是哪?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哎呀,你跟我来就是了。”

殷聆嫌他问的太多,干脆一把把他推到门前,莘环无奈,只好自己一手推开门,一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

“这么紧张干嘛。”

见莘环这么紧张,殷聆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跟着他走进酒楼里面。

酒楼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有的只是几张破桌子和板凳,而柜台位置站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老头,正用一块破抹布擦拭着手中洁净的酒杯。

“老板,来一杯天逍遥。”

“天逍遥啊,好。”

老头呵呵一笑,从柜台下面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从中挑出一把,递给了殷聆,而殷聆也是把自己身上的令牌放在了柜台上。

“到你了。”

“什么?”

“交钥匙啊。”

殷聆努努嘴,又指了指莘环腰间的皇城府的令牌,虽搞不懂殷聆在闹什么,但出于信任,他还是把令牌交给了那个老头,而那个老头也是挑出一把钥匙,递给了莘环。

“现在跟我来。”

等莘环拿到钥匙后,殷聆便带着他来到一扇门前,而门上面,则挂着两把锁,二人把锁打开之后,面对眼前漆黑的过道,莘环一脸怀疑的目光。

“殷聆,你说说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不然我就不走了。”

“哎呀,路上给你说行不行,这地方可留不得。”

不知殷聆嘀咕了什么,只见她推搡着莘环进了过道,然后取出几支火把点燃,等到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她重新看向一脸郁闷的莘环。

“好啦好啦,小环,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天山嘛?”

天山,对于市井小民们来说是一座神秘之地,民间有各式各样的传说,异闻但谁都没有真正见过他的样子。

甚至于那些狂热的教徒,都不曾窥探过天山的相貌,不是因为有多遥远,只是因为进入天山的路太过于复杂,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在风雪里,所以这些年来无人敢探索天山。

“是啊,你说的很对,但那只是平民百姓的认知而已。”

听完莘环的解释之后,殷聆不以为然的说着,她举起火把,火把的亮光照映着四周的墙面,令莘环吃惊的是,这里面的墙,完全不同于外界的材质。

“你肯定知道那些老掉牙的山神传说,不过你有没有听过另一种传说。”

“什么另一种传说?”

“整座天山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而那些风雪,仅仅是防盗系统中最薄弱的一环而已。”

听着殷聆的解释,莘环也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能把一座巨山来当做自己的坟墓,且不说墓主是怎么想的,单凭这难度,就想都不敢想了。

“是不是觉得我在说谎?”

“没有,只是我觉得这太难让人……”

“我知道,所以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个。”

说着,殷聆从怀里掏出一瓶红色粉末状的物品,往四周的墙面上挥洒了些许。

不一会,墙面便开始有了变化,而远方的洞口,则是传来阵阵塌陷声。

“不好,快走!”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塌陷?”

莘环一边无奈吐槽着,一边跟着殷聆,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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