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小水坑之上倒映着一个绝美的身影。

露出了那连神明都无比嫉妒的美貌面容,如深渊一般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之后,随意自然。

一对凤眸仿若星辰一般,里面蕴含着无尽星空,长长的眼睫毛伴随着每一帧眼皮的眨动而上下洗刷这她的眼帘,粉色的樱唇更加衬托着白皙肌肤。

五官几乎是神明用尽心思雕琢一般完美,肌肤宛若白雪,即便身上穿着宽大的法师长袍,依旧也无法完全遮盖住这股让人无法移目的气质。

虽然还带着些许稚嫩,可如今也有了祸国殃民的前奏。

然而如今,这位少女却站在一柄能神奇的,能说话的大剑之前,粉拳紧握,委屈的双眸中充满着水雾,显得楚楚可怜。

我看着水中倒影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怒目瞪着面前的这柄魔剑,想要对它竖起国际友好手势。

…………………

…………………

“来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呸…灾祸姬吧!”

“恕我拒绝!”

我瞪着面前的这柄比我身高还要高上一些的红色邪魅巨剑,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下意识地后撤几步,和它保持距离。

让我和这柄在破山洞中,看上去就非常诡异,冒着血光的血色大剑签订契约什么的,我可做不到。

一个人怎么可能跟一把会说话的剑签订契约呢?

这柄魔剑有五尺左右的身高,转生之后的我只能勉强的比它高那么一丢丢,剑身散发着邪魅且不详的红光。

整个大剑的剑身就像是被某种生物附身了一样,暗红色的剑身之下有着数条如同血管的呼吸纹路,剑柄后半部分有着四道凸出的刺,剑身中央就像是心脏一样不断跳动的核心。

只不过它的浑身被周围的神像所携带的铁链束缚着,被冰冷垂危的铁链缠绕。

传销也得逐步洗脑,你这柄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剑的家伙就想让我直接与你签订契约,生命绑定在一起什么的,怎么可能啊!

一看就是那种影视作品中的反派,演都不带演的,仿佛这把会说话的大剑身上,就差贴着“我是坏人”的标签了。

“为什么不?只要与我签订你就能获得灾祸的力量!”

“抱歉呐……我可没有想要获得什么所谓力量的想法,至于要签订契约什么的,麻烦找下一位吧!”

“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在异世界中默默无闻没有任何力量?顺带……你不想找回你失去的小兄弟吗?”

魔剑说完这话之后,空气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就像是现场比赛直播中的釜山图书馆那样,一根头发丝掉落在地上都是清晰入耳。

………………

我的脸上拉满了黑线,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面前的这柄魔剑,这样危险的气势,就连让这柄邪气严重溢出的魔剑都产生了畏惧。

“我还没找你算账了,结果你反倒是一把打倒我身上来了是吧?之前的阵法是你搞得鬼,如果说只是传送到异世界的阵法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我现在还得承受每个月血溅三尺的痛苦!”

我一把将套在身上的长外套拖去,露出了光洁如玉的大腿……以及那上面还用着撕下来的长袍布条包裹的绝对领域。

这布条看上去有些寒颤,因为目前没能做到一天三换,只能一天一换之后,这撕下来的布条就成了我的“姨妈巾”。

当然一点都不带吸水作用,到现在为止,一缕赤色暖流正在从我的大腿滑落到足底。

想到这里,我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一把撕下那带血的布条,直接朝着这柄魔剑扔去。

于是乎……在这柄不知杀过多少人的邪气大剑都剑柄的尖角处,挂着“少女”的贞洁,一阵风从洞穴门口吹过,将我的贞洁带到了洞穴外面。

“少女”的贞洁在天空中飞舞,犹如绯色的蝴蝶在这落日夕阳余辉之中,盛放着最后的生命力。

“那个……那个……实在是很抱歉!”

我已经能够想象到我的面前有一位穿着正式服装的年轻人,正在以四十五度弯腰鞠躬致歉的场景了。

“可能当初在设定阵法的过程中,多加了一点要素,比如希望传送过来的是美少女。”

我望着这柄大剑扑通跳动的心脏核心,不知道它本人是不是就如同外露的核心那般剧烈跳动着心脏。

我狠狠地抓住剑柄握把,簇着眉头,脸上的愤怒都快要溢出来似的,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脑袋上面已经有一条清晰可见的“井”字状青筋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啊!我的小兄弟应该是能和别人的小妹妹玩的,可是到了现在我的小兄弟变成了小妹妹,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陪别人的小兄弟玩耍!”

“嗯……噗……哈哈哈哈…”

“你!你还笑!”

“抱歉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我也有几千年的时间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了。”

我望着眼前的大剑,坐在山洞中的石头上,满眼都是埋怨,继续撕下掠夺过来的不知名魔法师的长袍上带着的灰色布条,在小腹处裹了一圈。

希望我的小妹妹能给点力,坚持坚持不要再吐血。

我用幽怨地眼神盯着面前的这柄大剑,它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还想让我签订契约什么的 门都没有!

“嘛……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不如面对现实吧。”

“我可不想跟你绑定生命,成为一体双魂的人,只不准什么时候还会被夺舍呢。”

“呐呐……虽然我是灾祸,可我不会撒谎,再者,我不可能将你夺舍,就像是影子与本体的关系,若是本体都没了,我怎么还可能存活下来。”

我揉了揉肩膀,它所说的一切我都没有任何兴趣,至于力量,灾祸什么的,与我无关,我只想要好好的活下来。

仅此而已,我没有小说主角那样的金手指,也不会有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壮志凌云的想法,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就行。

哪怕只是一个不知名的人,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中,我不想要追寻所谓的力量。

我拍了拍沾染上泥土的屁股,从石头上站起来,背对着魔剑招了招手。

“抱歉咯,我可也没有什么远大抱负,至于你想委托力量的话,建议找下一位大冤种。”

看着我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那柄魔剑失了神,慌慌张张说道。

“先别走!我有个提议,你先将我从这里释放出来,我不和你签订契约,你就这样将我背在身上就行,毕竟你一个小姑娘在野外手无寸铁也难受是吧……反正都到这里来,不如背着我出去,至少还能杀几只野怪什么的。”

我的脚步顿了顿,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这柄魔剑,它的这番话引起了我的关注。

确实如此,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血溅三尺的小姑娘罢了,虽然说力量和敏捷比起地球上男生的时候还是要上升不少,可在这个世界中还是不够看。

来这里路上的时候遇上的一只野兽,要不是邂逅了比丘,估计都只能葬身它血盆大口之中。

“真的……仅仅只是让我带上你,并不会签订任何的契约或者生命共享之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你不是君子,你是灾祸。”

“嗯?灾祸又如何,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只能诞生于虚空,不受万物规则约束罢了,灾祸也不过是人类给我的蔑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为我不受规则约束,所以我就要被众神封印在这里吗?”

“呵……”

“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欺骗了你那个阵法不是召唤,而是被召唤仪式,可我也只是想着从封印中出来必须要外人的力量……若是你不愿意的话那你走吧。”

“反正……我生来就是所谓的灾星,给世界带来祸害的东西罢了。”

魔剑自嘲地笑了笑,从它的笑声中,我听出来了无奈与不服。

我沉默不语,听着它的那番话以后,我思考了半天,最终做出了决定。

我握住了魔剑肩膀末端,闭上了双眼,我的双手之中释放出了血红色的光芒。

将这柄魔剑身上缠绕的铁链松开,轻而易举的将它从地上拔了出来,看上去如此巨大,实际上我用能够轻而易举地抓起,对我而言大约只有一筐鸡蛋那样的重量。

周围的神像轰然倒塌,化成了沙子伴随洞穴中呼啸地风散去,我将魔剑背在了身后,一位穿着法师长袍的年轻少女,背后却背着五尺巨剑……看起来形象特别怪。

打扮成法师还带着如此沉重煞人的大剑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各种各样的不般配。

“谢谢……”

魔剑对我的行为做出了道谢。

“既然来都来了,不带点什么东西离开的话,不就白来一趟了。”

封印魔剑的地下室已经轰然倒塌,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废墟,零散的神像,以及那埋葬土地下的锁链。

不知道将魔剑释放出来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有一点我能确定。

那就是我绝对不会与它签订下契约成为灾祸姬,绝对,永远也不会。

背着这把不算沉甸甸的大剑,我站在了洞口的边缘,闭上了双眼,回想一切的开端都要从一本书说起。

ps:本书不嫁人,至于走百合还是单身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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