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秦羽就收拾各种资料准备往秋见家赶了。

陆佳瑶看着他手忙脚乱、东摸西找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轻声说道:“都嘱咐过你多少遍了,提前把和事件有关的各种资料收拾好,去找秋见同学时才能更从容。真是的……为什么昨晚不收拾好啊。”

秦羽白了她一眼说:“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没有收拾好东西——昨晚是谁一回到家里来就缠着我,不让我没办法一个人好好做些今天见面的准备的?”

陆佳瑶听着秦羽的责备不由的黑下脸来,她轻轻的敲了敲秦羽的脑袋说道:“你对自己可爱的妻子的贴心宠溺有什么不满吗?”

听到陆佳瑶杀气腾腾的发言,秦羽叹了口气随后投降一般举起双手说道:“算了吧,咱们还不到夫妻的份上;还有,暂且饶了我吧,如果再不让我收拾东西的话,就真的来不及和阿秋见面了。”

陆佳瑶叹了口气,她明白秦羽心中的急切,于是她一边开始着手帮秦羽收拾着地上、桌上的各类资料,一边小声说道:“真是的,我怎么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了呢……”

……

经过一番忙碌后,秦羽拎着撑得厚厚的提包来到秋见的家门口,他这次来访是为了告知秋见有关“异能者”——修·德尔诺斯的事。

“修·德尔诺斯”,王柯在聚餐时所提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

“行刑者”在收集“异能者”的资料时,往往都会遵循“先知晓‘异能力’,后记录”的规矩。所以,一般来说,只要是被记录在案的“异能者”,他们的“异能力”基本上也就已经被探明了。

可是即便如此也存在着特例——即,尚未探明“异能力”就被记录在案的“异能者”,而修·德尔诺斯就是这样的人。

……

大约一年零七个月前,特鲁弗里尔国发生了一桩惨绝人寰的命案,其中死者的身体大多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惨烈程度令人窒息。

可就是这样的命案却有一处令人极为在意的地方——死者的表情极为安详。

经过尸检,死者并没有吞食、吸入、注射过致幻类的药物,而且确定死因均是身体上的大面积创伤,从某种层面上可以断言——这些人是在十分快乐情况下被破坏致死的。

对于调查此案的专案组来说,死者生前经历了什么无疑成了一个难题,可这个案件还未见进展时,另一桩命案又发生了。

一年前零四个月,同样在特鲁弗里尔国内,极其类似的命案又发生了——相同的诡异死状、相同的死亡原因。

几乎所有证据都在说明,两起案件均为同一伙儿人所谓。经过调查组的紧密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修·德尔诺斯。

然而,就在调查组准备对修·德尔诺斯进行进一步调查时,新的证据却让他们停止了这一举动——经调查证明,修·德尔诺斯在两次命案发生时都有多项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案件的线索在修·德尔诺斯这里彻底断开了,这两桩案件也因久久未见进展而成为了两桩悬案。

虽然特鲁弗里尔的案件未能探明真相,但是修·德尔诺斯却进入了“行刑者”的视野之中,经过长时间的调查与暗中监视,“行刑者”已经确定了他的“异能者”身份,并将其列为高危的“A级”监视对象。

顺带一提,真实身份为北染的“黑色骑士”也是“行刑者”的监视对象,危险等级为“A+”。

……

而今日秦羽前来便是为了向秋见说明“修·德尔诺斯”的事,有证据证明修·德尔诺斯已经来到了秀川市。

“接下来要好好和阿秋谈谈对策啊……”秦羽一边这么自言自语着,一边敲响了秋见的家门。

然而,开门的却不是秋见而是北染。

“咦?秦羽?”

“啊,北染同学,早上好,那个……我是来找阿秋的。”

“这样啊……抱歉,秦羽,秋他今天不在家。”

“嗯?阿秋他出门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

……

从北染那里听完昨晚发生的一切后,秦羽不由地叹了口气,他轻声道:“抱歉,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北染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你无需道歉,事情发展成这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秦羽的心头仿佛被揪住了似的,他小声辩驳道:“不,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几天前我还鼓动小放去向阿秋告白来着……让小放变得这么伤心,是我的错”

“萧放是因为真正爱着秋,所以才伤心欲绝的。如果非要说谁有错的话,错的应该是我才对。”

秦羽叹了口气说:“或许我们都错了,亦或许我们都没错。”

北染为秦羽倒了一杯水说:“我们的对与错,全要看秋和萧放是否可以解开这份情结了。”

“如果无法解开这份情结该怎么办?”秦羽问道。

“那么我将成为破坏萧放和秋的可能性的恶人。”北染平静的说道。

秦羽低下了头,他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但是你也是真正的爱着阿秋的,你不需要为小放的情结负任何责任,不是吗?”

“是这样的,可是……”北染忽然微微一笑说,“我宁愿让萧放把我当做坏女人怨恨一辈子,也不希望她和秋分道扬镳啊……”

听到北染这话,秦羽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端起水杯看着倒影中的自己不由地喃喃自语道:“或许阿秋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完美、最正确的选择吧……”

……

萧放和秋见决定去好好的聊一聊。

去一个不会有人来打搅的地方好好聊一聊,那里,将只有他们二人。

……

秋见缓缓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靠在萧放的肩膀上,而萧放正一动不动的望着车窗外的花田。

他赶忙把头收了回来,随后轻声说道:“抱歉。”

萧放没有看他,她轻声说道:“别介意,是我看到你的脑袋僵在那里,便自作主张的让你靠着我的肩膀睡了。”

“是这样啊……放,还有多长时间就到达目的地了呢?”

萧放轻声说道:“或许一个小时,或许半个小时吧……”

“放……”

秋见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他顺着萧放的视线向着窗外望去,大片的花田,湛蓝的天空,到处都是生命的气息,到处都彰显着大自然的美丽。

他们离开了秀川,来到一片许久未有拜访过的地方——萧放曾经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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