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赫尔曼的内心突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这么巧?

那个时间段自己是不是在对媒介进行诅咒,要是这样的话,伯尼特所遭遇的那名血仆有很大可能就是这起命案的凶手。

虽然赫尔曼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但只要知道那位血仆的死法有多惨就行了。

毕竟被他诅咒过的那些人,最后的下场都会死得很惨。

“然后呢?”

“他死了,被我砍掉了头颅,尸体被提灯焚烧,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伯尼特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被他杀死的不过是一只随处可见的虫子。

赫尔曼:“......”

死无全尸、一刀枭首

死得这么惨,看来是命案的凶手无疑了。

说起来那个血仆也真是倒霉,有谁能想到,自己随便在街上袭击的路人居然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狩猎者!

这算不算自掘坟墓?

“那为什么还要展开禁域?”赫尔曼问道。

“血仆就像房间里的蟑螂,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实际上,他们藏起来的同类只会更多。”

“你们在那条街道上还遇见其他血仆了吗?”

“这倒是没有,在救下你之前,我们只遭遇了一名血仆,可惜的是,当初那名血仆的袭击来得太过突然,我完全没来得及收手,一下子就把他给干掉了。”

本来能把这些血仆给一网打尽的,结果却因为自己没收住手,错过了这次绝佳的机会。

等到再次遇到血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每一名血仆的死亡都会被幕后的吸血鬼感知到,这只会让对方藏得更深,不敢轻易冒出头来。

就像下水道里的某种小型哺乳类动物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赫尔曼听见伯尼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悔,就好像即将到手的猎物自己长翅膀飞了一样。

现在,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已经被赫尔曼整理成了一条线。

如果今晚格里芬不把他叫过来,他也不会对媒介进行诅咒。

如果他不对媒介进行诅咒,伯尼特和拉比娜也不会被血仆袭击,他们也没有必要展开禁域。

不展开禁域,就算他开着蓝色闪光也不会误闯进去,更不会被另一名血仆袭击,蓝色闪光就不会翻车,而自己也不会被伯尼特和拉比娜救下......

一连串的巧合,全都连在了一起。

所以,事情之所以会发展成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他的错?

“玫瑰街12号,是这里吗?”

赫尔曼把车停在了道路的一侧,在他的右手方向耸立着一栋九层高的公寓,看上去是最近几年才建造的款式,公寓的外边还安装了一座电梯。

“是这里了,我们下车。”伯尼特对身旁的少女说道。

“好的,再见,赫尔曼先生。”拉比娜十分有礼貌地说道。

“再见。”赫尔曼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走进公寓的大门。

这时,赫尔曼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问题。

他们两个,该不会是住在一起的吧?

这合适吗?

一想到这里,赫尔曼不禁摇了摇头,他自己不也是和克莱娅同居吗?而且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算了,别人的私事我想那么多干什么?

话说回来,拉比娜小姐应该成年了吧?

如果没有的话,他记得对于这种情况,锡泽王朝好像有条法律规定是要判几年来着?

具体内容他记不太清楚了,有空的话得去问问格里芬,她是序列5法理维系者,对锡泽王朝的法律一定很熟悉。

......

晚上十点整

赫尔曼家的客厅

克莱娅正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烫金的通用语在书面的封皮上写着:北方群岛见闻录

她看了一眼在墙上挂着的时钟,叹了口气,旋即把手里的书合上,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该不会又出事了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克莱娅的猜测无疑是正确的。

赫尔曼上次超过约定时间没回家的时候,正是因为某个不知死活的乌鸦会把他给绑架了。

那时候,克莱娅还亲自过去把那个绑匪组织的老大喂给了大章鱼。

还是出去看看吧,总觉得不放心。

克莱娅在心里暗暗想道。

一个灰色的旋涡逐渐成型,忽然,克莱娅改变了主意,把这个尚未成型的传送门撤掉了。

她看向窗外,耳边隐约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是赫尔曼回来了,还有那辆蓝色闪光!

“总算到家了。”

赫尔曼拿走车钥匙,关上了车门,临走时又看了蓝色闪光一眼。

得找个时间给它建一座车库,天天这样日晒雨淋的也不是办法。

现在还好,要是到了雨季,万一白银城的排水系统出了点问题,这车不得泡水了!

还有,建一座车库应该不需要多少钱。

赫尔曼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好,不过还得跟克莱娅商量一下,看看要选哪一家建筑公司比较好。

当然,如果是他自己选的话,有很大概率会遇到那种偷工减料的黑心公司。

赫尔曼拿出家里的钥匙,正准备打开屋门的时候,眼前的大门却被人先行一步打开了。

克莱娅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简洁的居家服,上面没有过多的花纹,走近的话自己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很明显,她已经洗过澡了。

克莱娅那一双如同红宝石般炫丽的眼眸在注视着自己。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我在沙发上看了两个小时的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克莱娅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满。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在质疑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晚归的妻子一般。

“抱歉,克莱娅,让你等这么久,回来时在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耽搁了,不然的话,我可以更早回来的。”

赫尔曼语气温和地解释道。

“不行,你得补偿我一些什么。”克莱娅摇了摇头,语气娇嗔地说道。

实际上,她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有的,只是出于对赫尔曼的关心。

“补偿啊,那我明天陪你去约会怎么样?”赫尔曼提议道。

“嗯,可以。”克莱娅露出了一个仿佛能融化冬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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