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语一脸和善地把两个人吊了起来,魏莲死死地咬着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钟书语打了个响指,本来晕倒在地的魏凉身体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我...你......”

他的表情惊恐不堪,自己的实力至少还是合体境,在这个人手里就跟蚂蚁一样弱小。

并且...他知道邪气。

知道邪气是一种什么概念。

要不就是仙人的人,要不就是海城顶尖高手。

邪气这种东西是几乎完全封锁了消息的,别说平民百姓了,很多达官贵族都完全不知道邪气的存在。

“你...你是海城的人!”

钟书语摇了摇头。

“你...是仙人的手下。”

钟书语微笑着打断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魏莲魏凉同时下意识点头,在这位的威压之下,甚至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他们被逮了个正着。

“邪气...呵呵,就算是仙人,也不敢随便对待。”

钟书语语气一变,变得冰冷无比。

“虽然不知道你们居心何意,但是...你们的危险行为,是真的惹怒我了。”

魏莲和魏凉同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变得无比滚烫,就像是把自己架在了火炉之上。

她似乎真的看到了烈焰。

“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惨叫起来,但是从白银月和钟书语的视角来看,两人就像是突然发病,开始惨叫,身体不自然的扭曲挣扎,就像是待宰的野狗一样拼命。

心火。

钟书语当年选择学习这个法术,就是为了以后能有这么一天。

即使是仙人,也不能保证完全控制人的心思。

在最早记载的古籍里,有一位朝廷的死士冒死进入仙境去偷取丹药,被仙人抓住后,被各种审讯了几天几夜都没有说出自己的狗主人,最后就是一位修炼火法的仙人使用这一招将其逼出真相。

心火无法阻挡,只要被植入心火,触发只需要施术者的一个念头。

而且...意志完全无法抵抗痛苦,因为心火烧的就是意志。

它可以融化所有意志,没有例外。

所以这一招即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厉害,还需要一些施术时间,但是依旧被列入了仙法。

“啪!”

钟书语拍了一下手,两个人的心火熄灭,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也断了。

魏凉倒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抽搐,身体失禁,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

即使是当年被自己的亲爹折磨,也没有如此的恐怖。

那种根本无法抵抗,自己被炼狱炙烤的痛苦,让他的意志瞬间崩溃。

“求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什么都说,求求你......”

魏凉已经饶命求情了。

魏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钟书语知道魏莲是被邪气污染过的人,心火的强度还要高于魏凉。

但是邪气所禁锢的思想没有让她选择饶命,但是本身的意志濒临崩溃,只要再来一次,就连邪气也会被打散。

“先给你们一点教训,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钟书语做在椅子上,白银月直直地站着,一脸严肃。

“好了,先说幕后主使是谁吧。”

......

在海城菜市口,今天围观的人尤其之多。

首先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右手臂被拧成了麻花,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女的甚至身上完全没有伤,但是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无比恐惧的表情。

两个人身上还挂着牌子,上面写着:

迷惑他人杀戮,无辜者数十,罪该万死。

第二件事...今天是桂尔被绞死的日子。

现在离处决的时辰还有两个时辰,但是周围早就围满了人,这个喜欢看热闹的民族,绞刑可是很少见,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画面。

大炎人喜欢观赏处决,看那些死刑犯悲悲切切满脸惊恐看人间最后一眼,看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刽子手拿着人头示众。

血腥,有时候特别吸引人。太平和的生活,嗜血的本性就会被唤醒。

桂尔一夜没睡,他满脸恐惧的倒在干草堆上,手脚都被铁链死死禁锢住。

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桂尔想到这里,心跳猛地加速,脸色变得苍白。

即使在死前,他都觉得,自己就是被年华这个干儿子害的,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错。

是那个魏老害的,害得他死!

昨天桂历给他送了断头饭,他一口没吃,甚至对着桂历大吼,觉得自己什么事也没做错。

就是上级想要杀了自己,自己就是被害的。

贩卖几个**...有什么错,自己又不是害人性命,谈的上死刑吗!

桂尔不断地怒吼,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守卫都烦了,进来打了他一顿,牙齿都打掉好几颗。

桂尔的手紧紧的捏着干草。

自己还没享受到富贵奢靡的生活,就这么草草地被杀了,而且还要被刻在家族的耻辱柱上。

“啊啊啊啊啊!!”

桂尔放声怒吼,死牢的守卫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铁栏杆。

“你妈的,叫个锤子叫!给老子安静!”

桂尔就像是没有听到,守卫怒骂一声,把一块石头砸在了桂尔的头上。

桂尔感觉到额头一下剧痛,血液从伤口流向眼睛。

“你妈的!”

桂尔开始乱叫,自己马上就死了,已经没有什么顾及的了。

“人将死的时候...还真荒唐。”

这次的声音却不是外面守卫的声音,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桂尔身体一僵,抹掉糊在眼睛上的血液。

门口的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在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老人,身体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般。

这个人再熟悉不过,桂尔无数次想要杀了他。

魏老。

“你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桂尔怒吼一声,向着魏老扑去,但是手脚上的锁链突然放电,他只感觉到身体猛地一凉,一阵剧痛之后,他倒在了地上。

“呵呵呵...你也不看看你的处境,将死之人,不享受最后一点活着的时间吗?呵呵......”

魏老怪笑着,手上的拐杖不断地戳桂尔的头。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魏老没有回答,他艰难地弯下腰,席地而坐,和怒视着自己的桂尔相视。

“呵呵呵...但老夫,是现在唯一可以救你的人,你...还恨我吗?”

桂尔神情一变,本来的愤怒突然就被求生欲按压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

“老夫这里有一瓶妙药,让你有机会躲过此劫。”

魏老低下头,声音微弱,但是格外清楚:

“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

(身体还是不太好,加上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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