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1,希尔保特·布尔韦尔,克洛伊公国的公主,在家族中算是长女,但性格较为狂躁。由于克洛伊公国的军事力量在联盟国中位居首位,所以排在第一优选。

Top2,朱莉娅·费迪南德,威尔逊公国的三公主,该公国军事力量较强,本人性格也贤惠。

Top3,维维安·莫里森,谢尔公国王女,但据说性情古怪,言行举止令人难以理解,所以位居第三。

Top4,露比·休,是洛克·休公爵的长女……

这一系列的照片加简化档案甩洛魄脸上,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办什么选妃大会。等他读到维维安那里的时候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果然,这个维维安真的是谢尔公国的王女。

见洛魄神色僵硬地把照片和档案塞回档案袋,翠西忽然提起精神,“有心仪的选择了吗?”

“翠西女士,据我所知这里是贵族学院。”洛魄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这里的女孩们可不……”

“可不像下城区的窑子里的女人,一吹口哨就一窝蜂地往你怀里钻?”翠西抢先将他接下来的话用一种洒然的口吻说出来,“这话你在几小时前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

“那下次我换一种说法。”洛魄倒是没空和翠西继续拌嘴,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想法,“讲实话,我认为七天的时间不太现实。无论我选谁都是一样。”

七天时间,要他攻略一位家庭是公爵以上地位的贵族小姐,并且订下婚约。比起这个,他还是觉得刺杀教皇还更贴切实际一些。

“你到底选还是不选?”翠西又询问了一遍,语气有些不耐。

“不选,顺其自然些比较好。”洛魄的回答很果断,“这些档案至少给我心里留个底,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他还是觉得翠西是纯属来添乱的。

洛魄要是按照这份档案上的排名一一攻略过去,如果第一次就成功了那还好,如果第一次就被拒绝了,之后就更是难如登天了。

因为一周内连续攻略多位贵族小姐,这名声一旦传开了,且不说自己形象严重受损,怕真有些对他这种行为不爽的人对他不利。

“啧,枉费我一番苦心。”翠西托着腮,悄悄烦了白眼。

“土豆烧牛肉盖浇饭。”服务员远远地捧着托盘,将两碗饭一一递到两人面前。

“好,谢谢。”洛魄头也不抬地道谢,旋即手上动作微僵,这熟悉的声线让他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视线里那对暗红色的麻花辫垂在女孩胸前,原本像是星辰一样明亮的眼瞳仿佛凝了一层寒霜。

女孩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冷漠而又疏离,“先生,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身为服务员,女孩秀美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笑容。她就这样笔直地立在桌旁,地上的瓷砖是完美的倒影,暗红色双麻花辫随着窗外清风微微晃动,那双白皙的腿像是根茎,梦幻而朦胧。

女孩与瓷砖中的倒影动作完全一致,像是一枝净植在水中的猩红玫瑰。

若非是熟悉的声线,以及那标志性的两条麻花辫,洛魄都完全不敢确认她的身份。

即便洛魄心有困惑,但这样一直盯着一个女生未免会太过失礼,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不用了,谢谢。”

翠西用餐勺轻轻搅拌着碗中的牛肉和土豆,视线在女孩的背影一扫而过,“维维安·莫里森,谢尔公国的王女,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看上去很中意她?”

“在一小时前我见过她。”洛魄微微蹙眉,但还是将和维维安相识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一小时之前她的性情可以用古灵精怪来形容。但这一小时后看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气质和言行举止都有极大的改变。”

“很合理。”翠西轻轻抬起眼眸,视线跟随着在餐厅里忙碌的麻花辫女孩的身影,“档案上形容她是性情古怪,但实际上……

维维安·莫里森,有两重人格。”

……

……

“她的两种人格的性格和行为方式有着极大的差异,而且在记忆方面也是独立的。”翠西抽纸巾拭去了嘴角的汤汁,耐心地解释。

“谢尔公国的军事实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它的产业链完善,经济实力甚至可以和教皇国碰一碰。而维维安身为该公国的王女,在这份档案里本应该位居首位。”

“那看来维维安小姐的双重人格应当是给她添了不少麻烦?”洛魄吸了吸鼻子,顺着她的话茬往下提问。

“是的,传闻中她的第一重人格天真烂漫,性格很讨很贵公子们喜欢。加上她本身的容貌条件就很好,在贵族圈里简直是颗掌上明珠。”

翠西托着腮,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似乎在回想着幼年期间的记忆,“当时我记得在贵族圈里有一场聚会,那一年维维安才十岁,而谢尔公国则准备借用她当时在贵族圈的高人气达成政治联姻。”

翠西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洛魄一眼:“当时她订婚的对象比她大了四岁,可能想对她动手动脚,但她的第二重人格就在这个时候苏醒,用桌上的餐刀结束了他身为雄性的生涯。”

洛魄轻颤一下,一口又一口地把餐勺往嘴里送。

他终于知道维维安在两年后会成为谢尔公国女皇的原因了。

谢尔公国的皇室成员肯定不止维维安一位,若是按照之前那个古灵精怪但又单纯得吓人的维维安,在皇位争夺时早就尸骨无存了,但如果她拥有另一重人格就另当别论。

……

……

教皇国,圣女宫。

十二顶白柱奇迹般地支撑着这顶巨大的建筑,狭长的走廊两侧点着永不熄灭的钯金油灯,窗外的阳光透过茂盛的大树,透过拱形的玻璃窗,在红地毯上留下斑驳叶影。

与其说,这是圣女的居所,不如说这是为圣女量身建造的囚笼。

穹顶之上无数的奥术铭文足够削弱圣女奥术暴走的八成威力,无论是全副武装的装甲战士和女侍从,在负责保障圣女的生活和安全的同时,也在扮演着监督者的角色。

卧房中,阿菲莉用沾了墨水的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但每次她要完工时,在审视一番后,都轻轻地摇头,旋即将画纸揉成一团,抛进纸篓里。

房门被轻轻叩响,未等她的回应,就有人推门而入。

“殿下,教皇冕下来看您了。”

女侍从熟悉的声音过后,便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的闷响。

而阿菲莉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她始终面对着画作,甚至都没有向后看一眼。

高跟鞋的声音停止了,女人在她的身旁停下,静静地看她在纸上图画。

“母亲。”阿菲莉终于抬起头面向女人,苍白的眼瞳里依然毫无聚焦。

“你似乎很喜欢他。”伊甸七世轻笑,她盯着纸篓中被揉成团的画纸,几乎要将其填满。

在阿菲莉眼前的画纸是,是一个男孩面部的轮廓。她的作画水平很高,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画像上那双如深渊般的漆黑眼瞳。

“他是,天命。”阿菲莉撕下画纸,面无表情地展示在伊甸七世面前。

但伊甸七世的目光却没有聚焦在画像上,她怔怔地注视着阿菲莉的面庞,指尖在女孩光洁如玉的脸上游走,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恨意,但旋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

“好,很好呢。”伊甸七世轻抚着女孩银灰色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

阿菲莉的的长发披散着,此刻她的头上已没有了那条带有风铃的发带。

“那就走吧,现在。带你去见一见你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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