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人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是我没想到的,毕业前的几天,卡波特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要出远门,临走前,再三嘱托我要好好看门和照顾上门的病人,虽然他走的那几天我基本在摸鱼没有去读文献,但是,还有几个人上门来看病的,大概是我真的有天赋吧,跌打损伤,在农田里被刮伤等等这些,我都会搭配相应的药材给他们治疗。

在异世界学到些什么,大概就是医术吧,鸡窝头还带着我出诊,这半年以来的收获也不少,至少一些大病我也能医治,因为是岩元之力的缘故,我的力量对于某些狂躁的病症有着相当好的疗愈效果。

毕业的欢迎典礼上,不少村民带着些好东西来要送给我,有在丛林里打猎的肉,还有溪水中捕到的鱼,甚至还有不少自己缝制的小物件,可可爱爱的灰色,带着土地中的植香,还有他们的气息。

不少孩子围着我转圈圈,我认出来不少,有上次和我一起骑着大家伙的,还是半夜出诊救治的,有个棕发的小女孩抢着给我带上白色与黄色编织的花冠,说什么我要是公主殿下的话一定是个好公主,哈哈,或许我这辈子大概会做个村姑吧,公主嘛,以后再说吧。

在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中,我远远地看见了罗姆,他和尼亚在一起,两个人的手都不自觉的靠在一起了呢,罗姆我看不见,但是尼亚的脸红红的,可惜没有相机,不然给他们拍下来,嘻嘻。

“凌雪姐姐,你能过来一下吗?”有人在我背后弱弱地问了一句。

转头看去,是亚里克,他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着什么,只是侧着脸,脸颊上泛着红光,嘴巴微收,眼神不时躲闪。

“嗯,亚里克有什么事呢?”我稍微弯腰,微笑着看他。

亚里克这半年来长高了不少,虽然还是只到我的下巴,前一阵子,尼亚和我偷偷说,亚里克自从见到凌雪妹妹,整个人都特别注意自身形象了,还不时去她房间问该这么打理头发,怎么把脸洗得干干净净之类的。

这小子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嗯...也许,爱情吗?不太可能呢,就当这是一段美好的友情故事吧。

“我...我有东西要给凌雪姐姐!”亚里克别别扭扭的样子,嘴上说了要给我东西,但还迟迟藏着不愿意拿出来给我看。

周围的一些大叔开始起哄。

“亚里克别藏了,哈哈!你要送的东西我们全瞅见了!”

“送这朵,可别把人家当笨蛋了,亚里克,她肯定知道你什么心思。”

“亚里克,年少有为啊,哈哈哈。”

众人的声音像是把亚里克的心思戳了个底朝天,除了在场的一些更小的孩子不明白,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呃!我...我不是,这个...不是!我再去准备别的!”亚里克被拆穿了,不由地慌乱解释起来,手上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是一朵有着三层,黄白渐变色彩花瓣的月旅花,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当地送给情人的花朵,虽然也有送给朋友的,但是异性朋友之间很少就是了。

“亚里克?”我问他,脸上还是带着微笑。

“凌雪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亚里克捡起地上的花,看了我一眼,背过身去想要逃走这么丢人的场景。

不过嘛,月旅花还象征着友情。

我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后衣领。

“把花给我吧。”我轻轻朝他说着。

“诶?”与尼亚同款的灰红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嘴巴张在那里,像个小傻子一样。

“你这样子未来可是会让女孩失望的哦!”我主动拿走他手上沾着泥土的花,轻轻地吹了吹,满意的拿在胸前。

总感觉这句话我好像听谁说过,是谁来着。

亚里克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

看在他那么勇敢的份子上,稍微回应一点他的期待吧。

“亚里克过来一点。”

“凌雪姐姐?”虽然不明白我想做什么,他还是乖乖地走进了一点。

“亚里克,头抬高一点,眼睛闭上。”

“哦嗯。”他突然紧紧的闭着眼睛,嘴巴也鼓在一起,嘴唇略微向前,身子也有向前倾的趋势。

呵,想什么呢?小色鬼?

我轻轻低下头,撩开刘海,让我的额头轻轻贴上他的。

记起来以前和江邵杰刚认识的时候,我们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怎么办呢?把额头靠在一起,说三遍,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现在我做的也是这样,只不过没有再说而已。

他睁开眼睛,大概是看到没有他想象中的画面吧,显得略微有点失落。

“等亚里克再长大一点,说不定哦?”我起身摸摸他的头,带着善意的微笑。

他像是得到什么安心的消息似的,也开开心心的跳起来了。

现在的话还太早了,虽然我心理已经有些变化,但是我还是我,是个男生的啦。

就这样过一辈子,或许还不是件坏事吧。

心里这么想着,一双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嗯?”

“凌雪,这是给你的。”卡波特正敞开他那笑脸,递过来一块木牌,破破旧旧的,上面雕刻着,我最骄傲的徒弟——徐凌雪。

“这是?”

“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传统,每一位从我这里毕业的,我都会亲自雕刻出这样的牌子给他们。”

卡波特说着轻松,其实我都知道,在他出去的那几天,来看病的村民和我说了,卡波特医师一定是去夜墨之森的最高处,寻找着最老的树块,在那边打磨很久才会制成这样一小块牌子,夜墨之森的树只会随着时间越变越硬,这样的一小块,打磨不知道会花多久的时间,甚至还要刻写名字,这更费功夫。

“谢谢你,卡波特医师!”我伸开双臂,轻轻地抱上卡波特那宽大的黑色衣服,我不知道该这么去形容这个男人,这半年以来,他向我展示了一名医生该有的责任心,对病人的爱心,对药学研究的严谨,更多的,是这个人自身救苦救难的善心,他是一名合格的医师!值得我去尊敬和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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