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郁地看向死神，想开口询问“我们是不是死定了”，但死神的表情不光没有因为陷入绝境而感到绝望，那表情反而因为绝境而露出接近癫狂的笑容。
这就是怪物么，战争催生出来的怪物。
一丝恐惧从艾瑞琳那晶蓝色的眼眸里闪过，艾瑞琳顿感不妙，她连忙喊道：“快离开这！”
死神也没有多问。
“所有人，撤离！”
但为时已晚，大口径155mm榴弹以及122mm火箭弹如流星一般陨落，所到之地皆夷为平地。
榴弹和火箭弹掀起的爆炸声久久不息，一分钟前，死神操控钢矢躲进了一旁的地下车库，靠此躲避了一轮轮炮击。
至于自己另外两名队友……
也不顾疼痛感，死神愤怒地一拳砸在操作台上，艾瑞琳的身子也为之一颤。
“对不起……”艾瑞琳胆怯地道歉道，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些人兴许不会死……
“你。”死神的嘴角抽搐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罪这个孩子，毕竟死在这个战场上是他们命中注定的事情，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对于艾瑞琳来说，她也明白，就算自己死了，也弥补不了这个战场上无数亡灵的祈愿。
“算了。”死神背靠着已经掉了皮的座椅问道，“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都不在意你的死活。”
姐姐么……
晶蓝色的眼眸刹那间冻结了。
姐姐曾经真的很温柔很温柔……曾经好喜欢姐姐……
“姐姐！姐姐！”只有十多岁的艾瑞琳屁颠屁颠地跑到姐姐身边。
原本艾汐正面色凝重地和大臣探讨国家事物，见到妹妹跑了过来，眉宇间也瞬间舒展。
“怎么了，我的艾瑞琳小公主。”艾汐露出开朗的笑容，俯下身让自己与艾瑞琳的身高其平。
“没有人陪我玩，姐姐可以陪我玩吗？”艾瑞琳怀里搂着毛熊玩具，伸出粉嫩的手抓住姐姐的手。
艾汐轻轻摸着艾瑞琳的头，直起腰来说道：“好呢，姐姐交代完事情就陪你玩。”
……
“姐姐！姐姐！我想要吃那个！”艾瑞琳拉着艾汐的手指了指卖冰棍的小摊。
艾汐俯下身来，微微摇了摇头：“不可以哦，冰的吃多了会吃坏的肚子的。”接着伸出手在艾瑞琳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你忘了嘛，上次是谁晚上又哭又闹，说自己肚子疼来着，最后查出来是冰淇淋吃多了……”
“姐姐~”艾瑞琳奶声奶气地乞求道，“好不好嘛，就吃一根，就一根！”
“嗯……”
看着姐姐犹豫不决的样子，艾瑞琳两只手都抓住艾汐的手，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艾汐。
“姐姐一定不忍心看到妹妹吃不到冰淇淋吧…!”
“好嘛，可怜兮兮的，那只准吃一根。”
“耶！姐姐最好啦！”
……
这天，很不同寻常。
当艾瑞琳踏出卧室就能感觉到，一股悲伤的气息在宫殿里静静流淌着。
“艾瑞琳殿下，你醒了。”女仆的神情很低落。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艾瑞琳询问道。
“殿下，您还是到大厅看看吧，艾汐殿下已经在那里了。”
“好吧。”尽管有诸多疑问，但艾瑞琳还是一路小跑到宫殿大厅。大厅早就聚集了一群文武百官，但很安静，没有一点喧嚣声。
“艾瑞琳来了呀。”艾汐掩饰着哽咽声，伸出手将艾瑞琳搂进怀里。
“姐姐，发生什么了啊，怎么有这么多人。”艾瑞琳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艾瑞琳用手轻轻擦去艾汐脸上的泪痕。
“嗯…父王和母后都……”艾汐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悲痛的消息告诉艾瑞琳，艾瑞琳还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嗯？”艾瑞琳眨巴着眼睛，不解地盯着艾汐。
“都死在了联合国军的手里……父王母后，都……再也回不来了。”
……
“姐姐曾经很温柔，现在已经变了。”艾瑞琳擦去眼角溢出的眼泪，曾经的一切都已经覆灭，什么都回不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看着你哭，我也难受。”死神不再去看艾瑞琳，这个地下车库到处都是已经报废了的汽车，上面都落满了灰尘。
连绵的爆炸声还能看到一些老鼠从地面飞快的跑过。
“我才没有哭呢。”
“啧，声音都沙哑了。”死神努了努嘴，“还说没有，那样子，怪可怜的。”
“怎么，你心疼了？”
“那倒是没有。”
“哼哼，你就是心疼了。”艾瑞琳一个翻身骑到死神的大腿上，以一副不可一世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死神。
“你……”
艾瑞琳眯起了眼睛，仔细端详着死神的眼眸。
“嗯…感觉你应该喜欢我。”
“…?”
“嗯……别躲开啊，就我这容貌这身材，有什么你不喜欢的吗？”艾瑞琳强行将死神的头板正，“不得不说，你的战斗方式吸引了我，包括你那不畏死亡的迷之勇气。”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艾瑞琳解开自己上衣的衣扣，露出令人无法拒绝的雪峰。
“不行。”
“你这样的回答很让人扫兴哎，我不相信你不馋女人的身体。”艾瑞琳调戏般挑起死神的下巴，那双晶蓝色的眼眸里交织着温柔，爱慕，还有许多少女的欲望。
“我想，我们应该是互相喜欢的吧？”
“并不是。”死神淡然地摇了摇头，似乎眼前的一切不足以勾起他的欲望。
“诶？”艾瑞琳眉头一挑，“嘴硬是吧？”
不等死神开口，银白色的长发垂了下来，遮挡住他的脸。
啧，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毫无抵抗之力。任由艾瑞琳品尝着嘴里每一处地方，而少女的独有的清甜也慢慢流入对方的嘴中。
“呐。”艾瑞琳松开对方的嘴唇，很得意地舔了舔自己的手臂，“还说不是，你都没有拒绝我。”
“我……”
“嫌不够是不。”艾瑞琳轻轻一笑。
到底还是个男人。
艾瑞琳优雅地抬起自己的美腿，正要揭开上面的白丝。
“好了。”死神将想要得寸进尺的艾瑞琳抱在怀里，“够了。”
“这就够了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