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大脑放空,既不想动那些电子产品,也不想找什么人出去消磨时光。直到太阳光从窗台那移到了我的手上,将我虚空的意识给拉了回来,我才想起我午饭还没吃。

双手无力地撑着床,直身板,对着粉白色的墙纸又发了一会呆后,怅然叹气,下床泡面。

三指支着筷子,拉起一根根淡黄色的面条,在空中旋转五六圈,把面缠在两根筷子上,然后送入嘴中......

我放下筷子,看着一口未动的泡面,吐出一股浊气。

“完全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

要不出门逛逛吧,在路上解决,顺便去把头发染一下,昨晚照镜子总觉的头发颜色淡了,而且头发也快长到大腿那了,修剪一下也是好的。

悲伤,我这种长头发又快又多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丢掉假发,顶着秃头在雨夜放肆奔跑的快乐。

“奶宝,妈妈出去玩会,留你看家哦~”

“喵呜~”

对着一本正经坐在地上的奶宝,我很是欣慰。我都可以知道此时我的脸上,洋溢着慢慢的幸福感。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拿着那张还没卖出去的洗发店的黑卡,一路上无聊地哼着自创的欢快小曲调,来到了陈鹤玉兼职的理发店。

“老板,减掉点头发,大概这么长。”我拿着我的头发对理发店老板比划着,在他点头说了“没问题”后,我又讲出了染发的意愿。

“欧克欧克,跟以前一样是吧?那我还是叫普普来给你剪吧,她是你的专属染发师。”

看着老板大叔憨厚的笑容,我也回之一笑,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我也可以啊,普普姐说我染发技术学的差不多了。”陈鹤玉挥动粘着顾客头发的灰色理发围布,也不抬头看着我们继续说,“晴晴姐姐的可以交给我。”

我的专属染发师普普,大概是知道一点我和陈鹤玉的事情,因此很是热情的将我推到了陈鹤玉面前。

“好吧,那玉玉,拜托你咯。”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直后悔,为什么自己在进理发店之前不买些吃的垫垫肚子。这才染了没过二十分钟,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晴晴姐姐饿了吗?肚子叫的好响。”

她调笑着,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亮在我的面前:“学姐要吃什么,自己点吧。”

我摇摇头,对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的美女叹道:“我出来一趟就是为了吃饭,染发是顺带的。要是点了外卖,那我出来的意义何在?”

“这样啊,那要不待会我陪你去吃饭,看姐姐也是一个人,一个人吃总是没意思的。”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她,微微勾起嘴角,语气有点搞怪地问:“你要请我吃嘛?”

“噗。”她失声一笑,直盯着我头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请,晴晴姐姐随便挑,只要不超过一万就好了。”

天呐,她把我当什么人了,能去吃一万块钱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她一手捧起我的头发,凑到了鼻尖嗅嗅:“高级货就是不一样,有股樱花恬淡的香气。”

那是,这可是我推荐给老板,让他特地为我准备的染发剂。

“可以了吗?可以的话我现在想去吃饭。”

“当然没问题,我去和老板请半天假。”

顶着洋洋洒洒在空中肆意飘扬的头发,我可以感受到风的存在,以及街道两旁对我投来的那些惊羡目光。

“晴晴姐姐真的很漂亮呢,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可能这个时候你就要被别人拐走了吧。”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她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搪塞了过去。

“我想吃炒面。”我指着路对面正在翻炒着黑色大铁锅里粉丝的厨师,我咽了一口口水,“你去买,我等你。”

“晴晴姐姐不陪我一起过去吗?”

“不要,那边油气好重,人也多,不想和他们挤来挤去。”

陈鹤玉很是无奈的看了一会我,然后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在我的手里,略有些宠溺地摸了下我的头,引起我的不满。

“晴晴姐姐别生气,我这就去买。”

看着她讨好的笑脸,我也不好跟她计较。干站在那里,边等她边玩手机。

“救......救......”

抬起头,我四处观望了一下,确认那声微弱的求救声是从旁边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传来的。

“嘘,再吵我就把你舌头割掉!”

“呜呜呜,求求你......我,我可以给钱的......”

“你看哥是那种差钱的人吗?穿的这么骚不就是等人来搞你?痛快点!”

有几个经过巷子口的人表情不怎么好看,有些原本是笑着的,一经过那像是被恶魔附了身,又勉强有难看。他们都加快了脚步离开,未做停留。

【宿主不去伸出援手吗?】

【看到没,那些比我壮的人都急忙跑掉了,我这个纤纤弱女子又怎能帮助她?恐怕是自身难保。我很惜命的,我不去。】

【可同为女性,在雪崩爆发的时候,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

【嚯哟,还懂这些。不过她阿尔卑斯山的雪崩,管我喜马拉雅山的一片小雪花有个屁关系?】

系统大概是因为被我说自闭了,而不再出声。我挠了挠脸,看着端着两份炒面走过来的陈鹤玉。

“怎么了吗?晴晴姐姐你好像有些嫌弃我。”说着,做出了一个悲伤失落的表情。

“打住,不要自作多情,我是对那里头要猥亵小姑娘的下头男鄙视,而不是你。”我右手大拇指指向那个巷子,看着神情愈发严肃的陈鹤玉,不禁问道:“你是想见义勇为吗?”

“算不上见义勇为,只是看那男的不爽。晴晴姐姐你先吃着,我去一下就回来。”

我没有接过她的炒面,对她晃了晃手机:“我报警了。”

“可是警察不会那么快过来。”

“那人手里大概有刀,你去了保不住会被捅心窝子。”

“可是,可那女孩!”陈鹤玉焦虑地在原地转圈圈,一瞬间又像是想到什么,拢起手想向周围的人大喊。而我赶在她叫出声之前,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打断了她。

“神经病,打草惊蛇,等会他拉着那姑娘跑了怎么办?”

“那我靠近他们说.......”

乖乖,等你解释完带人过去,人家裤子都脱|光了。

我扶额,跑到卖炒面的那个雄壮大叔前。

“哟,小妹子,你是不是想来份香喷......哎?哎!哎!你抢我锅干嘛!”

哇靠,这锅烫手!

我用出浑身力气,引着追上来的厨师与他身边的大妈,迅速跑进了巷子。

而这时,看到一个染着绿毛的不良青年手里拿着一把刀,对着刚把破洞牛仔裤脱到腿弯处的女孩的脖子。

“啊?”

绿毛不良青年转头看着我,蚕豆般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穿上去!”

我对着那个女孩说,然后跑到绿毛两三米的距离将这锅热气腾腾的炒面朝他的脸上泼了过去。

“我艹!烫死了!你|妈|的有病是不是!”

那绿毛烫的丢下了刀双手扒掉贴着他脸的炒面。而女孩也提起了裤子,跑到了我身后。

“你他娘的!”

我想着转身逃跑,却被后头的女生挡住了。

丫的,她怎么不跑啊!留在这看戏吗?!

“喂!把锅还我!”

好在大叔拿着铁铲冲了过来,看着正捡起小刀恶狠狠盯着我们俩小姑娘的绿毛,立马意识到现场是个什么情况。拍着我的肩说了声“好样的”之后,铁铲直对着绿毛的头,厉声叱喝,吓得绿毛丢下刀就跑。

大叔没放过他,铁铲精准命中他的腿膝窝处,让他一条腿失劲,摔了个狗啃泥。

好球!哦不,好铲!

“晴晴姐姐,你没......”陈鹤玉追了过来,焦急担忧的脸在看到抱紧我胳膊的女孩时,瞬间麻木,并语气不善的加重语调:“你抱够了没。”

“啊啊,对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了。那个......谢谢姐姐。”妹子对着我一阵弯腰,又对着陈鹤玉一阵弯腰。

我拍拍她肩,指向扣押着绿毛的大叔:“还有他。”

女孩道完谢,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了。那时,警车刚刚到。

我们一行人都坐上了警车去警局做笔录。

......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和我......朋友,到你这来做笔录了。”我的眼神飘忽,有些沮丧的说到。

一身白色警服的尉迟雨竹端着威严的架子,看着刚录完笔录的我和陈鹤玉。

“行,我知道了。那个,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带允晴她回家。”

陈鹤玉有些起疑,拉着我的手先是走到了一边去。

“晴晴姐姐有亲戚当警察啊?”

我知道如果我说尉迟雨竹是我的床|伴,她肯定就会缠着我并和尉迟雨竹下挑战书。

“啊,对。她是我......婶婶。”

“你婶婶好年轻啊,感觉和我们俩的年纪差不多。”

“啊,是,她那个,保养的比较好。”

我瞎扯淡道。

“那行,姐姐既然有警察送你回去,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对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直到她出了警局门。

“哟,看这么久啊。”一只穿白袖子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声音不同先前那样正经,“跟婶婶说说呗,你新女朋友?”

锁骨处被她的手指刮得麻痒,我想弯腰躲过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拦住了腰。忽觉双脚离地,失重感瞬时袭来,转眼间我就被尉迟雨竹横抱着,靠近了她的脸。

“呀!你干嘛!放我.....下来!嗯哼——”

在她怀里乱挣扎的后果就是屁|股被打了两下......

“唔......”

“好了,正好我待会要回去和爸妈见面,带你去见见你岳父岳母吧。”

“我不去!我又没答应......嗷!你!嗷——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还在警局呢,被前台的两个憋笑警察小姐看着会让我很难堪的诶!

“啧,要走快走。有人呢!”

“好嘞。”

因为她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于是我上了后排座位,并一路上都不搭理她。

【宿主,本系统觉得您这样,下场会很惨。】

【你丫的不懂,不管我理不理她,今晚都是一个难眠的夜。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在过程中,与其伪装成委屈求饶的弱鸡,还不如潇洒地做自己。】

【您......高兴就好。】

“真的打算一句话都不说吗?”尉迟雨竹将车停了下来,对着车内后视镜里的我,悠然笑道。

唔......感觉背后一凉。

“到,到惹.....你家了吗?”

我说真话,不是我卖萌,而是因为我有点害怕所以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尉迟雨竹看出了我的紧张,还以为我是对见她爸妈有顾虑,因此牵着我下了车,在敲门之前一直安慰着我她的爸妈很和善。

我是无所谓的,甚至还希望她爸妈能够对着我破口大骂,如果可以,让他们摔一张几百万的支票到地上,我拿上钱立马麻溜的跑。

可惜,她爸妈原比尉迟雨竹说的还要和善好几十倍,到令我发指的地步。

不过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听尉迟雨竹说她爸妈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他们的头发灰白,眼角的褶皱也很多。

“来来来,小晴吃糖醋排骨,多吃点啊~瞧瞧,这也太瘦了,平时没少被我家着逆女折腾吧?多吃点多吃点。”

“哎呦,你这老太婆怎么讲话哒?什么你家我家的,都是咱家的。还有你刚才那叫什么话?我一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听下去!小晴别介啊,你妈就这样,脾气怪!来,吃饭,多吃一点。这鸡汤很补的,碗给我,爸给你舀点去。”

才刚见面就想当我爸妈?

我刚想和他们解释,却被大腿突然传到脑子里的电流感给吓的把话憋了回去。

她丫的,你尉迟雨竹要不要脸!吃饭把手伸进我裤子里!艹了!

“怎么了?快吃吧。这一桌都是你爸妈特意为你做的,我只是个蹭饭的。”

被摸地连筷子都差点握不住,只好用另一只手挡住她的咸猪手。

可就算我用两只手都按不住她的一只手,更何况我是单用左手,根本应对不了她!

“我,我吃饱了。叔叔阿姨你们慢慢吃。”

太聪明了,我!

我站起来离开餐桌,朝着客厅那走。一方面避免了尉迟雨竹继续不知廉耻地对我做坏事,另一方面还礼貌地表达自己并不想成为他们家庭一份子的意思。

“爸,妈我也吃好了,你们说的那件事明早和再你们商量,我先带允晴洗澡,让她好早一点睡觉。”

“啊,这么早睡觉啊。那你下手轻一点,别把我乖儿媳给吓跑咯。”

“瞧你说的什么话!不过你妈说的对,轻点。”

我超,这家人有毒吧?

“尉迟雨竹,我要回......诶?!放开我!放开我!”

“走吧,我房里有独立卫浴,洗澡去咯~”

......

“尉迟雨竹,你可不可以......关灯啊......”

“我想看你。”

啧,看个屁。

用胳膊盖住自己红到熟透了的脸,因为要喘气,所以得把嘴露在外面。

此时的我,恨不得有哪咤的六臂,一手遮脸,两手捂耳,三手掐死压在身上狂舔的尉迟雨竹!

我的颤音为主调,滋溜滋溜声与噗呲噗呲声是副调,再嵌着尉迟雨竹那沉重的喘息声。这场床上的钢琴曲,才刚到前奏。

直到声音急促到时常被停止不住分泌的唾液卡住,床板吱呀吱呀不断发出响声加入合奏,尉迟雨竹将唇贴着我的右耳,明知我现在敏感到她呼吸一下就克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但她还是不当人,要做恶魔,一遍又一遍,将她嘶哑的声音灌入已经烫红的右耳。

“喊我名字,黄允晴,快,喊我名字......”

我咬牙拼命摇头,现在张嘴,只会让娇|喘声响彻整个房间!

“我让你!叫我......名字!快一点......快一点!好不好?嗯?”

她每一次咬重一个字,手上的劲就突然加大。

就算神仙来了,也耐不住她这样搞!

“我......我不.......哈唔——”

“慢一点!我说......哈你给我停一停!尉.......尉迟雨......雨竹.......唔哼!”

“继续,继续说,不要停......”

混沌不堪的我只能依照她的意思,她说什么,我就像破败的复读机一样,断断续续地重复她的话,然后在断断续续地回应她的话。

四五次过后,我觉得她应该累了,要结束了。却不想她将已经泡白泡皱的手指又塞了回去!

我要疯了!

“说你爱我。”

这个啊,这个我对很多人说过。在平时可以随便说出口,但现在,我俩“坦诚相待”,那三个字仿佛变成了稀有的珍贵物,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尉迟雨竹垂眸看了一会我的胸,又回看了我的脸,笑了。

手指开始抽动,演奏仍在继续。

她俯身咬住一颗,用刺痛感折磨不肯说出那三个字的吝啬小人。

“哈呼——”

于我再次达到顶峰之前,尉迟雨竹停下来手,又一次贴合耳朵,并用更为鬼魅的声音诱惑。

“说......”

“我爱你。”

朦胧重叠的人影,模糊虚幻的灯光,飘渺不定的自己。

“我......”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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