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坦大陆历,3月10日夜
银仆望着五体投地的小帕克,虽不忍拒绝,但还是说出了这一残酷的事实。
“小帕克,你要知道,不论是魔法还是剑技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与训练,想要短时间速成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您也说了是几乎,离骑士选拔大赛还有半个月,请您相信我!我能吃苦,我可以办到的!”
银仆将帕克扶起,还想劝劝他,但固执的帕克却一把甩开银仆的手,坚毅的眼神让银仆也有所动容。
“与其坐以待毙,我想要奋起一搏,失败总要好过放弃您说是吗?”
银仆一时哑口无言,转头看向雅琴,发现她也在一边疯狂点头。
“唉,好吧好吧。这几日我会教你一些简单速成的魔法,虽然无法对外进攻,但给自身附魔还是可以办到的。”
雅琴也在一边附和道。
“帕克你放心,这半个月我就是你的剑术导师了。”
帕克喜极而泣,抱住雅琴的腰肢,把眼泪全都抹到了她的裙子上。
“谢谢,谢谢你们……”
雅琴有些茫然,但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帕克的头。
◇
午后的太阳晒的几人有些气喘吁吁,雅琴脱下了平日里穿的剑圣甲胄,换上了一席白色的纱裙。
银仆也穿的格外清凉,白色的露脐装显出纤细白嫩的腰肢。紫色的短裙展现出光滑Q弹且富有肉感的大腿,隐隐细汗粘连其上。
雅琴继续示范着剑技劈砍木桩,帕克则在一旁笨拙的学习,无数次累倒,无数次爬起,雅琴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如此拼搏。
仅仅只是一个骑士之名吗,雅琴觉得不像,看到现今如此努力的帕克,雅琴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曾经幼年的自己因为被贩卖小小年纪就成了剑奴,无数观众想要看她被体型大她无数倍的壮汉将她撕成碎片。
想听到她凄厉的惨叫,但雅琴才不会如他们的愿。
她会在一次次战斗中吸取经验,精进自己。
那些在角斗场厮杀的生活,如果战败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掉,每次濒临死亡边际下的挣扎生生将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训练成了剑术超群的剑士。
在还完欠款走出角斗场时,雅琴用了三年的时光才彻底走出人生那段最黑暗的时刻。
雅琴看着帕克,觉得他心底一定有一些更深重的东西,支撑着他负重前行。
就在雅琴思考的时候。
连续教帕克一上午的银仆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靠着遮阳伞带来的阴影续命,桌前的冰果汁也被风卷残云的吸食了个干净。
雅琴转头看向银仆才发现她把自己的果汁也给喝了。
“喂!”
“好好教帕克剑术,你的那份为师帮你代劳啦。”
银仆极其无耻的说道,而后享受的躺回椅子上。
雅琴气的鼓起小嘴,继续专心的教授帕克剑术。
因为已经经历了一上午的魔法练习,帕克的精力早就跟不上了,现如今加上剑术的练习,他深知自己的肉身也已经到了临界点。
但他不能放弃,骑士之名对他不仅是荣耀,更是人生中的目标,也是毕生的愿望。
他又一次站起,重重挥舞着雅琴暂借给他的皇室长剑。
发痛的肌肉跟酸涩的手腕带动着长剑朝着木桩挥舞,轰隆一声。
木桩上被印下深深的缺口,缺口之中散发着细微的黑烟,可以看出里面已经有一小部分被点燃。
帕克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手中的剑,宛如得到糖果的孩童。
“我成功给剑附魔了!”
雅琴也高兴的点点头,拿手揉了揉帕克的头。
“不错,已经可以初步释放火焰了,继续练习,只要在半月内完成刀剑附魔,骑士选拔你必然能大放异彩。”
帕克擦掉脸上的汗水,也自信的点了点头。
银仆依旧在休息着,帕克也在不断学习着雅琴挥剑的姿势,因为不可能半个月学到所有精髓,雅琴就将比较实用的剑技分拣出来供帕克一一学习。
银仆喝完果汁重新躺下打了个饱嗝。随着自己躺下,背后的那位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引起了她的目光,此人毫无疑问就是帕克的那位邋遢父亲。
帕克父亲走到了银仆身边,略带伤感的看着苦练剑法的帕克。
银仆可以从他那张沧桑的脸上看到许多无奈与惆怅,深邃的眼窝显得是那般寂寥。
“知道帕克为什么那么在乎这场骑士选拔吗?”
帕克父亲厚重的嗓音引得银仆瞩目。
银仆也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样子,郑重回复道。
“有什么在乎的事,或者想要追寻的东西吧。”
“是的,他的母亲正是因为保护他而死,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我提过要做一名骑士,守护所有想守护的人。”
“很懂事的孩子。”
“是啊,可我却不配当他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正是我害死的。”
三言俩语间这位中年大叔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花,银仆也由原本的感叹变得震惊。
银仆看着他抱头蹲在地上,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头,不由得对他们之间发生的悲剧感到怜悯。
“我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
十二年前的帕克镇,在诸多锻造师当中,帕尼先生当属其中最顶尖的存在了。
他的锻造技艺远高其他同行,所打造的武器也更是霸道强横的存在。
可却总有一些异样的声音引得帕尼先生不悦。
“居然还有帮不识货的蠢货敢说我的杰作不修边幅,细节未处理,简直就是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一旁的女骑士非常体贴的给名为帕尼的锻造师倒上一杯水,而后小声嗔怪道。
“好啦,清者自清何必在乎他人的诋毁呢。”
帕尼握住女骑士的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视线往上延伸可以看出女骑士凸起的肚子,看得出已经快要临盆了。
“珍林,真不怨我发脾气,在帕克镇谁不知道我的锻造手艺,就是天底下的锻造师都出错了,我也不可能出错。”
“行行行,你最棒了行吧,过俩天就搬到城里去住吧,我可能也快要生了,在镇上毕竟条件有限。”
“也好。”
帕尼紧接着便将耳朵贴到了珍林的肚子上,刚才的怒气显然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