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残照穿过黄昏的雾霭,橘黄色的晚霞勾勒在天边。

晚风轻轻吹拂,神霄峰静谧无比。

一叶小船从天边晚霞归来。

正好抬起头的神霄峰弟子们无不惊喜的指划着。

“快看,是慕师叔的小船。”

“一叶扁舟,随着晚霞归来,太美了,好想看看小舟上的慕师叔。”

“别想了,慕清珆师叔可是仙子般的人物,不是你能窥探的。”

“就算是白漠师祖的其他五个弟子也不敢随意投来视线,何况我等普通弟子呢。”

弟子们议论纷纷,羡慕中带着憧憬。

如果有人在山巅之上向小船看去,便会看到被风吹起的帘子一角里,两道肉体纠缠的香艳一幕。

山下的打铁铺里,师傅正在打铁,手紧紧扣住铁墩两侧,炽热的铁锤如同打桩一般飞速抽起下落,锤在的铁墩中心的铁块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灼热的铁水四处飞溅,坚硬的铁锤不断加大力度,又沉又重的落下,铁墩的身体前后晃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铁块不停颤抖,被敲打又红又肿,铁水横流。

终于,随着最后一锤落下。

粘稠的水冲洗着锤子,铁块也完成最后的打造,一把锋利无匹的大宝剑出现在这个世间。

只可惜这间铁匠铺太小,无法窥测,注定这把大宝剑不为世人所知。

小船落在神霄峰顶,这是慕清珆的住所,白漠一飞升,她就是神霄派辈分最高的人。

思念情急的慕清珆和师傅白漠在小船交谈了整整一路,想到这里,慕清珆不禁嘴角勾起,桃腮越发红润。

她的金丝凤凰肚兜被白漠的衣服压住,正如此时,给榨汁姬折吸干而昏睡过去的白漠,躺在慕清珆的身上酣眠。

白漠如今的身体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左右,脑袋埋线在慕清珆胸前,倒真像一个吵着喝奶的小孩。

慕清珆眉目中透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与慵懒,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还留在身体上。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慕清珆眼神一冷。

随手一挥,地上的衣服穿回她和白漠身上,掀开帘子,把白漠抱了出来。

“徒儿见过师傅。”

女子低头跪下,目光却是止不住的惊骇,师傅怀里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慕清珆神色平静,凤目微凛,居高临下的看着弟子,仿佛一个睥睨众生的女帝,只是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让她添了一丝入骨酥麻的魅惑。

见弟子尊敬的跪在身前,慕清珆微微点头。

抱着白漠走过徒弟漠婉儿的身边。

漠婉儿闭起眼睛,鼻子翁动,正要品尝以往师傅从身边路过带起的香风,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然而下一刻,她却在香风之中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仿佛是从师傅和少年身上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道?

漠婉儿心神晃动,目光落在白漠苍白的脸上,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慕清珆似乎是看到漠婉儿落在白漠身上的目光,凤目微凝,暼了漠婉儿一眼。

漠婉儿心中一惊,那如同帝王的威压震慑着她的内心,仿佛再说“寡人的东西不许你看”。

漠婉儿震惊之余,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酸楚。

她从小就拜在慕清珆门下,把慕清珆当做人生的目标,九天的仙女,不敢乞求师尊青睐,只愿永远在慕清珆膝下服侍。

到头来,她却不如一个人十二岁的少年,连多看一眼都要被警示。

他到底是谁,难道是师尊的私生子?

这个念头一产生,就让漠婉儿心中的阴影不停的扩大。

“不能的,师尊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呢?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个少年的身份……”

慕清珆抱着白漠远去,心神放在白漠身上,却没注意到漠婉儿的异常。

……

迷迷糊糊之中,白漠渐渐醒来。

四肢百骸均是无力至极,身体一阵阵亏空的虚弱之感。

他渡劫被害,修为全无,本就虚弱不堪,又和慕清珆做了许久,元阳被夺,身上的阳气几乎被榨干,少年的身子越发的瘦弱。

“水……”

阳气被榨干的白漠脑海一片混沌,眼睛还没睁开,喉咙却已经干渴如烧,疼痛难耐,本能的要水喝。

“嗯……”

干裂的嘴唇上忽然传来弹嫩的触感,一条柔软之物挑开白漠的唇齿,紧接着温热的液体被渡了过来。

温热液体流过喉咙,干渴得到缓解,说不出的舒泰。

白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满是柔情与眷恋。

紧接着,白漠看清这张绝色的面孔,正是他的大徒弟慕清珆。

不大不小的密室之中,白漠躺在床上,而绝色美人慕清珆捧着熬好的热汤,嘴对嘴渡给白漠。

看着师傅慢慢醒过来,慕清珆眼里满是欣喜,不自觉的勾动香舌,缠绕着白漠的舌尖。

“唔……”

白漠震惊的本能推开慕清珆,身子不断往后退,结合他少年般的身子,仿佛被女帝亵玩的男宠。

慕清珆微微一笑,直起身子,窈窕的曲线显露无疑,整间密室内春光显露。

她的眼里满是爱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畏,粉舌舔过樱唇,仿佛在回忆刚才的亲吻。

“这是师傅的初吻吧,船上那么凶猛,却连人家的嘴都没亲过呢。”

慕清珆妩媚一笑,似怨似嗔,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风情。

白漠闻言眼神冷了下来,“清珆,你对我做了什么!”

修为丧失的白漠灵气全无,但好在天生的灵觉还在,他内查己身,和之前相比,依旧气府亏空,经脉受损。

但更糟糕的是,他的元阳也没了,被吸得一干二净。

他心头一沉,他主修的功法正是以童子身为根本,如今元阳泄体,意味着他无法像以前一样修行了。

如果是这样,他想再修行,就要选择其它功法,重新起步,而且不是最适合他的功法。

这到底……

白漠眼神冰冷,看向慕清珆道:“你坏我修行,清珆,天穹之上的那团紫光是你的手笔吗!”

慕清珆神色一怔,脸色沉了下来:“师傅,我想过很多次,我以为你醒来会害羞,会愤怒,或者回心转意爱上我,可我没想到,你最关心的还是修行。”

慕清珆眼中的光芒尽数掩去,眼眸幽幽,像一口望不到底的冰冷寒潭。

“师傅,你一辈子就只想着修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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