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江暮云看着楚晚,疑惑的低了低眉。

"楚晚宁。"

楚晚又轻轻呢喃一遍,那张脸上,又浮现出刚刚的醉态,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睛是闭合着的,并没有睁开,嘴巴轻轻蠕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心上泛起的疑惑很快又被压了下去,楚晚也好,楚晚宁也罢,对于江暮云而言,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他也只是将他当做朋友。

既然是朝廷的人,身份自然是不简单,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能够互诉衷肠的程度,只是普通朋友。

嗯...

一起喝花酒的“普通朋友”。

"再来...."

呓语不断,明明已经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偏偏还不肯安稳,梦里梦外都不安宁。

江暮云摇了摇头,颇为好笑的看着醉酒后的楚晚,将其扶至一边躺下,转身离去。

走出雅间,外面笙箫依旧,歌舞依旧。

只是,那些莺燕之声已经远去,江暮云抬头望天,夜空繁星点点,月朗风清,拂去了一身酒意。

江暮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雅间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四道黑衣身影相继出现在楚晚宁所在的雅间之中,然后又悄然离去。

风来客栈

月色皎洁,竹影绰绰,细碎的月光自竹梢倾泻下来打在廊道上,投下一片斑驳。

穿过廊道,江暮云推门而入。

随着关上门的刹那,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静寂无声,唯有偶尔从窗棂上流泻进来的微弱光芒照亮屋内。

借着微弱的月光,江暮云的身影出现在床榻边。

褪去鞋袜,只留下一件贴身内衬,江暮云随意无比的躺倒在床榻之上。

奇怪的是,摸索了半天,他竟然没有找到睡觉的枕头。

"嘤咛。"

突然一声细微的娇吟响起,在这漆黑静谧的帷幔内显得格外清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水面之上,荡起涟漪,惊扰了寂静的湖面。

江暮云心下一紧,侧躺着的身子微微绷直。

不等江暮云做出反应,一双纤弱无骨的葇荑覆了过来,将江暮云的手拉到身前的玉峰之上轻轻抚弄,隔着薄纱都能够清晰感受到那柔软而弹性极佳的丰盈。

而那双葇荑的主人似有意无意的将江暮云的左掌压在胸前,还不老实的磨蹭,挤压着他的手心。

自指尖传来的酥麻感使得江暮云的呼吸都乱了节奏,血液逆流,一种莫名的燥热感从体内涌出。

悠悠睁开眼,借助微弱的月光,一张熟悉的俏脸映入眼帘。

四目相对,女子幽幽的目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清冽,散发寒意,"舍得回来了?"

冰冷刺骨的质问声响起,江暮云的耳朵嗡嗡作响。

松开手,南嘉缓缓坐起身,曼妙的酮体裹着薄衫,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南姑娘,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江暮云尴尬的起身,向后移了移,避开南嘉的靠近。

南嘉轻哼出声,"怎么,不欢迎吗?"

"我想睡哪就睡哪,还需要你同意不同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

"呵..."南嘉轻蔑的笑了一声,藕臂托胸,将胸前春光露出三分。

江暮云看到南嘉这般赖着不走的模样,只觉得眼角抽搐。

难怪刚才回来时,眼皮跳得厉害,合着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多灾多难。

"我睡下面。"江暮云指了指身旁矮塌,示意自己睡那儿。

不想,南嘉欺身压了上来,温软丰腴的曼妙臀儿紧紧挨着江暮云的小腹处,望向江暮云的双眼含着几分媚色,声音轻佻,"谁允许你下地睡了?"

她身子稍稍往前挪了挪,那两瓣丰腴便紧贴着江暮云,挤压着他的小腹,江暮云正欲发火,便被南嘉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身上怎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琼鼻轻嗅,南嘉质问道,眸光一冷,语气变得阴沉无比,俏脸之上满是怒意,"好啊,你背着我偷腥?"

这该死的江暮云,竟然敢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鬼混,真是气死她了。

难怪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原来是去偷香窃玉去了。

越发觉得自己猜的不错,南嘉的胸脯起伏不定,胸口的两团雪白也跟着波涛汹涌,似乎是生气过度的缘故。

江暮云看着眼前这张愤怒的俏丽容颜,染上几分惧意,硬着头皮如实辩解道,"和朋友去喝酒了。"

"朋友?"

"对,朋友。"江暮云点了点头。

"男的女的?"檀口微张,话语间尽是醋味。

"男的。"江暮云想了想,答道。

"江暮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南嘉柳眉倒竖,气势凌人,一副要杀人的架式,"拿我当傻子了?"

"你想太多了。"江暮云苦笑。

"是不是想太多,你心中最清楚。"南嘉怒视江暮云,双眸喷火,"一身胭脂味,肯定是和女人厮混去了。"

"哪个青楼?"

面对南嘉咄咄逼人的态度,江暮云也不禁有些恼了,饶是脾气再好的人,被这般侮辱清白,心中也是怒意横生。

借着尚未完全褪去的一丝酒劲,腰盘发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南嘉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了一跳,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去。

江暮云双手抓住那凝如霜雪的皓腕,反客为主,将伊人压在身下,藕臂高举过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白山黑水般分明的眸子也是染上了三分怒色,但更多的是醉酒后的微醺。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不堪吗?"江暮云低声问道。

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南嘉被江暮云压在身下,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待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时,顿时羞红了脸,脸颊绯红如霞,美艳无双。

剪水般的双瞳好似能看见桃心一般,水汪汪的,泛着水雾,她望向江暮云的眼神变了变,逐渐被病态的眸光所取代,薄红的嘴角扬起一个悠然的弧度。

察觉到身下伊人的异样,江暮云的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心中暗叫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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