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长老压制着邪修,回过头问。
“我猜测,这个人可能和天机阁有关。”齐陌费劲地扶着身边的树站起,对长老说道。
“天机阁?”长老听见这个宗门的名字,显然有些震惊,他回过头审视这名面部狰狞的邪修,无法想象这个人竟然和那神州第一宗有着联系。
然而,他竟敢在玄天宗附近干出屠戮修士的行径,必定不可饶恕。
还是将其控制关押,问问情况再由长老们定夺。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齐陌送回宗门查看伤势,还有救出那些困在结界之中的修士。
长老从纳戒之中拿出三张传送符,一张贴在邪修的额头上,一张握在手里,一张交给齐陌。
随后,他念气传送秘咒,几人都被传送到了宗门之中。
精疲力尽的齐陌传送过来之后,没有了依靠的地方,双腿无力的他就要摔倒在地。
此时,一双玉手从他的身侧扶住了将要倒地地他。
齐陌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这应该不是苏晓,毕竟她的手臂应该没有这样的力气。
可是,已经耗尽了灵力和精神力的他在神经一下放松了之后,再也无法保持着清醒,他的双眼逐渐模糊,昏迷过去……
……
“啊……”
一股头痛将熟睡的齐陌弄醒,他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种疼痛是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导致精神力透支了。
虽然他的灵魂总量很大,可是现阶段能够转化为精神力的相对来说还是太少了。
“不过……”齐陌环视四周,周围的陈设和自己住所那种简洁的风格完全不相同,房间里有许许多多的装饰品,甚至还飘散着淡淡清香,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这里到底是哪儿?我又睡了多久?”
齐陌正在会想着,想要从记忆中找到答案,发现自己的只能想起被长老带回来,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快地脚步声。
下一秒,一个身着淡青色长裙的少女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盆清水。
“醒了?”少女走到齐陌的床边,白玉雕刻似的脸上露出一股笑容。
“阮师姐?”齐陌看见少女的面孔,有些震惊地叫喊道,这一叫反而让他的头疼加剧。
阮璃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忍俊不禁,向他解释道:
“怎么了?很惊讶?
当时高长老将你和那名邪修同时传送到凌云峰,把你丢给师父,自己匆匆忙忙带着那名邪修去了七星峰找宗主去了。
你当时又因为消耗过大而昏迷,师父只能暂时把你留在这里,帮你疗养一下。”
“原来如此。”齐陌顿时明白了,“那还要谢过峰主和阮师姐了。”
“嗯,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身份,毕竟你早已经是师父钦点的亲传弟子了,叫师父也未尝不可。”阮璃说着,将毛巾放进木盆种,沾了水拧干,准备给齐陌洗洗脸。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齐陌连忙接过阮璃手中的毛巾,将脸擦了擦。
“那,我到底睡了多久?”齐陌将毛巾递给阮璃,又问道。
“两日。”阮璃回答道。
“两日?!那……”
“不用担心,师父派人通知过那位与你同居的女弟子了,她知道后,还松了一口气。”阮璃知道齐陌担心的是什么,先行说道。
“同居的女弟子……”齐陌没有想到阮璃师姐会这样称呼苏晓,虽然她说的确实没错。
“怎么?不是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成为了道侣?”阮璃的表情突然变得八卦起来。
“没有,我与她只是兄妹而已……”齐陌连忙纠正,“平常我更愿意称其为妹妹,师姐这样一说,我一时间不太适应。”
“原来如此。”阮璃点点头,端起放在一旁的木盆,“那你就在这里躺好,我叫师父来看看你的情况!”
说完,阮璃端着木盆离开了房间。
齐陌此时长叹一声,无力地躺在床上。
可恶啊!又失败了!
当事人齐陌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后悔自己当时一定要拖延那么长时间。
他也没有想到,原本一炷香地时间才能赶到的长老竟然只用了三分之一炷香!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而且,那名高长老出手极为果断 直接斩断邪修一臂,将自己救下。
这样拥有决断力的人才为什么会在这个讲习大殿当一个平平无奇的讲习长老啊!
这不仅仅是屈才!这简直就是谋财害命啊!
某我的财,害我的命!
我的大好前程啊!就被这样断送了!
这下好了,修炼耽误了,人还没死成。
舍了芝麻,还丢了西瓜。
真是周瑜打黄盖,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里,齐陌又长叹一声。
不过,事已至此,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重来一次,要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加班加点地修炼了……
唉,为什么想死还要这么努力啊!
齐陌顿时感到疲惫和无力。
还没等他再脑海之中说多少丧气话,门又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不是阮璃了,而是身着白袍的凌云峰主。
齐陌为了表示尊敬,半坐起来,却发现这个人自己似乎见过。
这不就是将自己传送去接受试炼的那个夏长老吗?她是这凌云峰的峰主?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这玄天宗会让这样一个峰主去接引外门新弟子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
齐陌掩饰不住震惊,缓了一下神,才双手作揖道:“弟子齐陌,参见夏长老。”
夏澈走到床边,用温和的声音说道:“看来你还记得我,明明只是一面之缘。”
“长老尊容,弟子不敢忘。”齐陌应道。
他这绝对不是在拍马屁,毕竟那日初见,这名夏长老的容颜确实给齐陌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虽然他九十九士见过的美丽女子数不胜数,但是又有谁会嫌美女够看呢?
“哼,倒是能说会道。”夏澈莞尔一笑,不只是在夸赞还是在嗔怪。
“长老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