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吧，要价多少？”
分明是该痛快的摊牌了但杜布奇仍然带着一副便秘似的样子。
“先生...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货量实在是少。近期入库的仅有的一个暹朵兰族奴隶前不久还被奇莉商会的副会长给收了去。”
哦，敢情是因为手上没货要错过交易所以才感觉亏本了而难受呀。
紧接着杜布奇赶忙说出准备好的补救说辞。
“不过如果先生想要的话，小商这边可以立马联系备货，尽快为先生提供。”
一边说着杜布奇一边从宽大的西服口袋里艰难掏出名片递到我手上。
“这是小商的联系方式以及设于西市坊门店的地址，到时候先生可以联络。”
明显是为了不愿错过这一大单生意而准备的后路，手段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那好吧。”
姑且这么回答他应付了事。
再三寒暄作结，最后胖商人才背转身离开我们的座席，回到他的位置上。
坐回沙发上后杜布奇还向着我举杯示意这回的交谈愉快以套近乎。
其意思是再三提醒不要忘了这单没做成的生意吧？
不过实际上他手头上现在没有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不准过两天布加迪魔龙修好了我们就该离开巴纳维也纳了，所以看样子希奥玛菈小姐姐的委托请求就只能这么搁置了。
“有点可惜。”
坐回沙发上的我对着薇托莉雅和丽薇儿耸了耸肩。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回去之后跟玛菈小姐说明情况就好。”
丽薇儿虽然同样感到遗憾但还是说出令人能够感到安慰的话。
这时候，呆在一旁已经许久没有出声的高登平开口了：
“喂，人类，其实你是商人吧？看你跟那奴隶商打交道这么熟练的样子，应该对贵族商人的这些头头道道十分熟悉。”
“熟悉算不上，稍稍有所了解，略知一二。”
并非我自谦，谈生意这方面只是曾经有几个做销售的朋友们有在酒桌上讲过一些细节我恰好比较感兴趣所以印象比较深而已。
而且相比于正经地谈生意刚刚也只是简单地跟贵族商人们打交道而已跟正式的交易会谈差远了。
“难不成你也是个贵族？”
高登平忽然眯起眼重新打量我搞得我一阵好不自在。
“不是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算我不是贵族，也可以模仿嘛，那些个贵族说话的调调而已，又不是什么很难学的东西。”
“我就很讨厌那些拐弯抹角的说辞。什么贵族的优雅、修养、礼仪，在我看来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
已经在刚刚那贵族交际的酸调子之中憋了许久的薇托莉雅在解脱出来之后终于忍不住地表示嫌弃了。
明明她才是正宗的公爵家贵族小姐。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
照顾到薇托莉雅的情绪——说得好听是这样实际上是避免她揪着我当树洞开始倒她的世家苦水——我赶紧转移开话题。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些时间，不如看看接待手册吧。”
说着我把刚刚从桌位下面发现摆放着的《奇莉商会暨商品大会拍卖盛典·贵宾接待手册》给放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