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塔外凉亭,一位老者端着杯子,面不改色地细细喝茶。
“师傅,动静有点大呀,咱们是来对了。”
“为师预测的事情,哪一件没对了?”
“您买了二十多年彩票,五块钱都没中。”
老者一下把茶水咳了出来,“闭嘴,那是做慈善,你懂什么?”
轰!
新日塔里再传巨响,可大家伙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外围。
大量的魔物来进攻...
“走!”
秦临君推开眼镜女,而他自己因为刚刚的滑铲撞伤了大腿,爬起来时有些吃力。
“ang~ lang~”
雕像的眼睛露出猩红的杀光,口中幽幽地飘出震耳声音,似音乐又似吟唱。
不巧,秦临君的地板粉碎,他纵身一跃,攀附住岩壁,可这松软的沙土显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艹!”
滚滚岩浆翻腾,秦临君却无能为力,徒在空中扑腾。
“风之精灵·起舞。”
一阵狂风吹拂,秦临君落到了一位女子的怀里,触碰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成了青烟,冉冉升起。
待他看清那人,他赫然想起,这不就是上次追猎者测试中的双马尾精灵使吗。
此时她也看向了秦临君,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甜笑。
秦临君没感觉甜却感觉浑身一寒,眼下生死存亡之际,秦临君也顾不上思考这些题外话,他仔细聆听雕像发出的声音。
“非虔诚者…不可…不可得遗物…虔诚者?”
秦临君盯着三座雕像,他想了想自己和另外两姐妹,谁要是给自己立雕像,这种蠢事会被笑一辈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后人做的。
“你们谁会教会的祷告词!快唱!”
学者没人不信仰真理教,他们倒是很轻松,而精灵使信仰真爱教,果不其然他们的祷告词让两座雕像熄火。
那么问题来了,秦临君不知道魔教的祷告词,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教会信仰自己,而且还变成了恐怖主义般的教会。
此时,追猎者当中似乎有人说了些什么,大地戛然停止轰动,并渐渐地复位。
危机解除,秦临君赶紧寻找自己姐姐,她被白龙渊保护的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雕像安定后,雕像左右分割,漏出通往上层的楼梯。
大家整队后发现少了一半的人,核心人员也死了好几个,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众人也只能往上继续前进。
秦临君望着自己左右分割的雕像,久久站立,十分别扭。
“怎么了?”
唐侍山拍了拍他肩膀。
秦临君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裂开了而已。”
小队探索第四层,没有受到太大的压力,只不过一些小陷阱,不过收益相当客观,金银珠宝不说了。
稀有的符箓,珍贵的文物,罕见的灵器,消亡的秘技,总之这些人可以养老了。
当然,矿工除外,他们没有资格拿,包括秦临君。
他也不稀罕,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顶层的那个东西。
秦临君为了不被发现,故意躲开了白龙渊和秦语剑,想都不用想,他们是星官月派来的。
“这么危险的活,居然让我姐来,真有你的,星官月。”
秦临君的拳头紧握,没办法,老姐依靠的就是星官月,妹妹的治疗费可不低,老姐混到领司长或多或少受了她照顾。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秦临君摘下面罩透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那个…”
眼镜妹忽然来访,让秦临君慌乱不已,急急忙忙的戴上面罩。
“打扰了吗?”
女子有些羞愧低着头。
“有事?”
眼镜女从包里取出一盒巧克力。
“那个,之前谢谢了,我包里只有这个,算是谢礼,还有,那个,之前我态度有点差,对不起。”
秦临君瞥了一眼,直接收下,挥挥手,让他走。
眼镜女显得很拘谨和局促,转过去又转回来,说:“我叫海欣,就,那个,谢谢了。”
然后抱着珍贵的书籍小步离开。
刚松了一口气,秦临君突然被抱住,软绵绵的脸和自己揉在一起。
“啊!”
秦临君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双马尾精灵使。
“你干嘛!”
呼呼呼…精灵使的小脸潮红,起伏的胸口挤压出滚烫的气息,樱嘴微张开,如喝酒般微醺,漏出课小虎牙,怪可爱的。
“终于…呼!终于我找到你了,恩人。”
“诶?”
精灵使女孩不由分说,直接飞扑而来。
“救命啊!”
新日塔轰轰烈烈,岚山市暗潮汹涌。
何菲按照秦临君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个树屋,周围已经被当成废品堆积厂了,她爬上去,里面堆满了纸张。
她拉开白布,一张细线错杂的关系网出现在她眼前。
地图上,帝心高中是一切的起点。
她触碰第一条线,记忆交错,回到了那天的饭桌上。
“我其实还有别的任务,调查血丹。”
“调查血丹你天天蹲学校?”
何菲眉头一蹙,“你不知道也正常,第一批血丹出现是半年前,那时候,你还没来。”
“啥意思?”
“第一批血丹,就出现在帝心高中。”
何菲的手指化作时光之矢点在失踪案件上。
“我能告诉你一件事,血丹是由人的魂魄为核心的禁忌之药,而且,大概率是异人。”
失踪案层层推进,从学生慢慢变到一些疑似使用过血丹的人。
记忆跳跃,那一通电话里秦临君的交易。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需要你保护我的家人。”
何菲打个哈欠没好气道:“拜托,我是血纹卫不是你们家的保镖,就算你老妈是我师傅也不能这么使唤我吧。”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怎么查血丹案。”
何菲楞了片刻,轻浮的姿态收起。
“我答应你。”
如同雨点般,何菲修长的龙指点击着一本档案,显得紧张。
“我托守夜人朋友拿了些档案,他们尝试过逆向追踪,可是对方的窝点不定,只有遇到了才能出售,所以很难找。”
“是啊,不然我们早就解决了。”
电话那头冷哼,“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可以自由地大范围流动了?何菲老师,多想,想宽一点。”
何菲坐在昏暗的树屋里,昏黄的烛火摇曳,映衬在她的瞳孔里。
她挑挑捡捡,最后选出了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