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已经清点完毕了,总共四百三十一人。”

“好的,出发!”芙若娅一声令下,大家踏上了前往亚兰的路。

一些路人驻足围观这支队伍,因为他们的确太引人注目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双头食人魔加拉加兹和雪巨人霜吹雪,两个大块头一人拎着一根合抱粗的大木棒,不仅如此,子爵大人还给他们重新整了个造型,给他们一人订制了一条骷髅头项链戴着,光膀子上还纹了狰狞的恶魔头颅,脸上也用烟灰涂的更加凶神恶煞。

紧随其后的是几十名牛族战士,他们也展现出遒劲的肌肉,每人拎着把一人长的狼牙棒,锈迹斑斑的尖刺仿佛在告诉世人它们曾经饮血无数。当然,这是子爵大人买回来后特意用猪血鸡血等浸泡了许多天,锈一点没关系,反正这一棒子下去,对面都被砸死了。

再往后,是陛下派遣的五十名猎鹰精锐,他们披坚执锐,冰冷无情眼睛目不斜视,漆黑的双翼,让人们仿佛看到了死神。

队伍的中间部分都是些平民,许多厌倦了城市生活的人,以及来自各个种族的逐梦者,他们愿意追随子爵大人脚步,成为亚兰的第一批开拓者。当然,也有个别人是子爵大人或者绮丽丝大人的崇拜者。队伍中除了运粮车,工具农具等推车,还有一些老弱妇孺。

芙若娅让新招募的五十名豪猪族雇佣兵和五十名避役长弓手殿后,远程充当后排,在配一些近战保护后排,完美。

总之,这次出行可谓拉足了牌面。当然,牌面的代价就是剩下的一百万花的所剩无几了。

白鹿车撵中,绮丽丝撸着芙若娅的尾巴,后者小脸通红,心里却觉得很舒服。艾拉和琉璃装作没看见。

“绮丽丝姐姐,有人看着呢。”

“看着怕什么,摸摸尾巴而已。小芙若娅害羞什么?”绮丽丝美目含笑地盯着银发少女。

芙若娅觉得自己完全被强势大姐姐拿捏了,自己越来越像女人了,这可不行呀,得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

她目光流转,假装担心的问:“姐姐,如果以后有圣阶的敌人怎么办?”

琉璃和艾拉身形一顿,她们心里其实也有隐隐的担心,虽然大祭司阁下是传奇强者,但毕竟还没到圣阶。

圣阶(化神期),神之下的最强,又被称作半神。众神不可随意下凡,圣阶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

如果说世间的传奇可能有千人,那圣阶的数量绝对不足百人。算上东西大陆,神秘荒芜的南大陆,甚至把深渊也算上,传奇妥妥的超过千人,但是明面上的圣阶,也就几十人,每个都被一国当做核武器供着。

“别担心,圣阶一般不轻易走动,也不会随意出手,一出手则生灵涂炭。再者大陆的圣阶们隐隐有种相互制衡的关系,哪位圣阶走动了,其他的圣阶也会回应。如果出现损失,哪一方都承担不起。”

“圣阶们还要防着深渊的圣阶魔族,也就是魔王的入侵,哪有时间理凡夫俗子的破事,世俗君主们想要命令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请,请不请的动就看圣阶们的心情了。”

所以一般的战斗,传奇就已经是顶天了。

“圣阶,也不是杀不死。历史上也有传奇杀圣阶的例子,传奇盗贼苔丝就曾刺杀过一位圣阶。境界的强弱与战斗结果并没有必然联系。”

“放心吧,神庙有一位圣阶坐镇,珊朵拉大祭司,别的圣阶不会轻举妄动的。七年前的艾林托保卫战,圣阶们都没出手,区区一个亚兰,还不值得劳烦圣阶大驾。”

绮丽丝露出自信的笑容:“神庙,很可能要出第二个圣阶了。”她意味深长的看着芙若娅等人。

“大祭司阁下难道您就快……”

“不是我。”

“好吧。”

“对了,姐姐还有天琴之泪,真来了圣阶也未必不能一战。”

“嘘,这件事情最好保密哦。”

“知道啦。”

艾林托在地平线上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众人回望着国都,心情复杂。

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亚兰,将来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大城市吧。银发少女心里默默想着。

前方,逐渐开始荒凉起来,偶尔有些废弃的村庄,孤独的点缀在大地上,向世人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命运的无常。

就在子爵大人感叹命运无情时,终于有了余兴节目。

大祭司阁下突然挥了挥手,身后浮现出一只小小的苍狼虚影。

“这是…兽灵,绮丽丝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绮丽丝笑而不语,只是摆摆手,苍狼兽灵身影消失,才不过一会,大家便听见一阵惨叫声逐渐靠近。

芙若娅探出窗外,看到了那苍狼兽灵变得和真正的狼一般大,嘴里正叼着一只不断挣扎的地精。

“啊,不…不要吃咕噜,咕噜很臭,咕噜不好吃!”地精用滑稽刺耳的声音求饶着。

“我的兽灵感觉到了窥探,我让它抓来了这个窥探者。子爵大人,交给你处置吧。”

绮丽丝将地精交给芙若娅处置,她可没兴趣喧宾夺主,这种无聊的审问环节就让别人来好了。

芙若娅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经被盯上了,她提起裙摆下了车,向那地精走去。

地精看到鹿车上下来几位大美人,口水都流下来了,尤其是领头的那个银发狐女,小尾巴太戳了。

只能说,智慧种族的审美都是相似的。

芙若娅看见这恶心的地精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觉得倒胃口。少女俏脸生寒,掏出一块精致的银色怀表,将发条回拨了一圈。又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柄巨锤,挽了一个锤花,指向地精。

“人藏在哪了?说!怀表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开花!”

“呜呜…咕噜不知道…呜呜呜…”地精被这强烈的冲击吓得哆嗦,用不太流利的通用语求饶。

“哭!哭也算时间的哦!”

芙若娅甜甜一笑,伍兹和另一名牛族人立刻会意,将地精死死按到地上,抓起它的手摊开。

芙若娅居高临下的看着咕噜,抬起鞋跟,对准了地精肮脏枯瘦的手:“再不说,你的手就别想要了!”

“我说,我说,”地精仰着头看着芙若娅,突然流下了鼻血:“哇,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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