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烟便将她之前在邪教内听到更详细的毒体情报告诉给岑溪。

岑溪手指轻轻敲着医书,沉思道:“按照你的说法,邪教已经掌握了炼制练气期筑基期毒体的方法,而那种炼制元婴期化神期甚至更高的方法还未完善?”

“对,而且我还听说了他们千辛万苦炼制出的一个元婴期和化神期,特意投放在怀衣城,想要收集数据,却没想到让人给毁了。”柳烟补充道。

元婴期和化神期,那不就是在说李素和苏辉吗?

“那些人还说‘别让老子逮到那个毁了毒体的人,否则就拿那人去祭天!’ ‘或者抓了卖给合欢宗那些人’等等等等......”

柳烟越说越入状态,甚至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岑溪看着一旁三莀的脸越来越黑,略一猜想,便知道是谁出手了,同情看了一眼柳烟。

“哦对了,我记得东陆洲好像也来了一些炼制毒体的邪派修士。”意犹未尽时,柳烟忽然想起来。

“东陆洲?什么位置?”还没等岑溪开口,三莀就问道。

“额......应该可能是在我知道的那几个邪派驻扎点吧?”

“不要用疑问句回答疑问句。”三莀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柳烟。

“我......我也不清楚啊!但东陆洲就那么几个邪派驻扎点,他们左右跑不了的。”柳烟哭丧着脸道。

“算了,到时候除邪时你跟着去就行了。”三莀拍了拍柳烟的脑袋瓜子。

后者小声抗议道:“我要不说明地址给你们吧?我就不去了......”

“别啊,你身为此次除邪的大功臣,你必须到场见证这一刻啊!”三莀按在柳烟肩上,防止后者逃跑。

“三莀姐,你就是想让我去当炮灰吧?没你这么坑人的啊!”

“不,我没有坑人。”三莀慢条斯理道,“柳烟啊,其实你是傻狍子,不是人。”

“呜呜呜......如今连做人的资格都要被剥削掉了吗?”

三莀脑袋犯疼,看着柳烟一副“你凶我我就哭”的表情,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喜欢你和我对峙时候的样子,起码没有那么死皮赖脸的。”

“都说那是装出来的啊!”柳烟小脸一垮,“要是三莀姐你那时候用神识感应的话,估计都能看到我隐隐在发抖的腿了!”

“你好歹是一个化神期高阶修士,能不能有点骨气?”

岑溪开口了,一发言便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是叫柳烟吧?”

柳烟见岑溪叫她,疯狂点头称是。

“尽管你背叛了邪教,但你是邪派修士,于情于理,我们是有义务将你斩杀的。”岑溪微笑着,口中却说着让柳烟毛骨悚然的话。

柳烟吓得紧紧抱住三莀的大腿。

“如果你跟我们一起去除邪,指明地点,那医圣谷便会给你掩饰身份,让你在医圣谷长住,受医圣谷庇护,如何?”岑溪继续道。

“额......管饭吗?”柳烟确实心动了,可她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

“辟谷,除非你想去啃药材。”岑溪打破了一个化神期高阶孩子的幻想。

“那我选择跟三莀姐!”柳烟毫不犹豫道。

“是吗......意思就是以上的条件你都不要是吧?”

“嘶——”柳烟小脸上布满了不舍和挣扎神色,她确实是对岑溪所说的感到无比心动,可竟然不管饭却让她心生退意。

最后坚定战胜了犹豫,柳烟抱紧三莀的大腿,所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

却不曾想到岑溪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缓声道:“可是三莀肯定是要去除邪的,你选择跟她了,那还是要你跟着去。”

“而且,为什么你不选择我之前所说的条件,再去跟你的三莀姐呢?看来三莀说你是傻狍子,确实名副其实。”

柳烟的神色已经呆滞下来了,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傻狍子......傻狍子......傻狍子......”

三莀在叹气:“岑谷主,原来您也是一个粉切黑啊?”

“一直都是,只不过没人陪了,才收敛起来。”岑溪笑着道。

“算了,看她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我先和岑谷主说说其他的事吧。”三莀说道,她看着已经开始阿巴阿巴的柳烟,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什么事吗?”

“有,就北陆洲毒体之事,它原先是在靠近落月山脉的怀衣城爆发出来的,前些日子管理那座城的宗派天隐门派弟子前来医圣谷请求帮助,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了消息。”三莀说道。

“天隐门弟子?”岑溪沉思了一下,摇头道,“这几日除林漓蝶之外,并无外宗弟子拜访医圣谷,更别说来自北陆洲的人。”

“那应该是遭遇不幸了。”三莀有些惋惜道。

“既然北陆洲的宗派寻求帮助,那我随后让弟子组队去看看吧。”岑溪想了想,说道。

三莀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是看在怀衣城凡人的份上帮天隐门一个忙,之后就不关她的事了。

“说起林漓蝶,顺便告诉你吧。”岑溪说道,“她刚才向我询问了你在哪。”

说着,岑溪笑了一下:“可惜答案一直在她身边,她却无缘了。”

这算什么?余情未了吗?

三莀苦恼地挠挠头,她之前在清阁宗与林漓蝶说得很清楚了,而且林漓蝶以前不也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吗?怎么她一重生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小心点就好,别被她插第二剑了。”岑溪说道,脸上出现一抹心疼之色,“到时候兰儿又开始郁郁寡欢,作为师父的我可又要头疼了。”

“......玉师姐她还好吗?”三莀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荷师姐,就只有玉兰儿了。

前者的养育之恩,她是无法回报了,而后者的相遇之恩,恐怕是还不清了。

三莀现在简直就是背了一大笔债。

岑溪看着三莀,颇为无奈地摇头:还说别人是木头疙瘩,你现在不也是吗?

自三莀等人进入医圣谷,岑溪的神识就一直监视着她们,对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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