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陛下亲自来看自己,秦稷急忙端端正正坐好:“臣酒后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得了,你喝完直接就倒了,哪来的罪。”夏雨潇无奈地摆了摆手,“反正军中关于你酒量不高的传言早就已经传了很久了,也不多这一次。”

安国公秦稷不善饮酒,这是很多将士都知道的,所以以前秦稷带兵的时候,战前将士们绝对不会给他喝酒的机会。

而到了打了胜仗回去之后,反而会故意灌一灌这位顶头上司。

不过,自从秦稷把灵颜经常带到身边之后,基本上就没谁敢灌他了,这次是少有的灵颜不在身边的时候,所以大家自然想起了自己的传统艺能。

“封赏大典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吧?”

秦稷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封赏大典的事情。对于大夏而言,每次打完了胜仗,将士们都会关注封赏大典这种事。

一方面,封赏大典上的封赏可以为自己家中带来一笔还算是可观的收入,同时,身上带着皇帝所赐的荣誉,这可气派多了。

“放心吧,一切顺利,白将军赏赐金丝棉袍一件,封大将军,赏金龙五百;下面的五万将士各赏赐银鱼一百,有功的额外论功行赏;定北王这次虽没有直接参与战斗,但是部署、运作得当,朕赏了北境的一大片土地。”

“嗯,挺好。”

秦稷扶着还有些疼的头,说道。

白将军一直以来都是将军,离大将军一职总是有点差距,卡着始终没上来。现在终于成了大将军,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件......

等等!?

秦稷还在混沌状态中的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

什么意思?升任将军级别的军官是需要他这个太尉提名的,皇帝虽然法理上确实可以直接一下子升上去......但是这涉及到很多背后的利益关系。

现在夏雨潇就这么把卡了这么多年的白将军给升成大将军了?

秦稷感觉脑瓜子更疼了。

他明白夏雨潇怎么想的,白将军现在资历又老,能力又强,如果真要是论武将中能和他相互制衡的话,也确实只有封白将军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她还真不怕自己搞事情啊?

“陛下,您封白将军为大将军,此事可否经过了朝中大臣的讨论?”

秦稷严肃地问道。

笑死,秦稷还能不知道么,真要是经过了朝中大臣的讨论,大臣们压根就不会讨论出什么结果来,朝中文臣有一部分是他的党羽,武将里面就更多了,有的甚至压根就是自己的父亲当年一手带出来的老兵。

面对皇帝如此独断的决定,相信朝中最少得有一半人要反对这样的决议。

但是现在,夏雨潇却直接这样做了。

秦稷不清楚她是怎样想的,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操作无异于是在钢丝上跳舞。

“朕与丞相和几位将军均商讨过此事,几位都比较认同这样的做法。毕竟白将军已经为大夏效忠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给他一个交代了。”

夏雨潇平静地说道。

“还是说,卿觉得白将军的军功不足以升任大将军?”

“臣并非此意,只是大将军一职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决定的,臣认为,应当经过了妥善的讨论之后再决定。如此贸然将白将军提上来,朝中若有不认同此举之人,会为接下来白将军的行动带来麻烦。”

“卿也见到了,如今我大夏子民皆认可白将军,民意如此,朝野上下也对白将军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有何不可?”

见到夏雨潇这样,秦稷乐了。

所以说,皇帝这种生物啊......

“既然陛下如此坚持,那臣听从陛下命令。”

秦稷说道。

旁边跟随着陛下的随龙卫一时之间竟然愣了片刻。作为专门被派来保护陛下的她,可从没觉得面前的这位安国公会如此地听话。

这不对呀,他旁边那个叫灵颜的女的看起来就差动手开干了,她已经做好随时为陛下赴死的准备,怎么就突然听话了?

不过,作为武力值角色的她并不会明白一个问题。

那就是,对于秦稷而言,其实夏雨潇提不提大将军其实都没啥大的区别。

头衔而已。秦稷能当上太尉,是因为他有那个掌管军权的能力和人脉,且有三十万军队只有他能够调动——至少目前来看如此。

而皇帝陛下如果真要打算掌控秦稷的人脉、军权,那是一个很长期的过程,并不是立一个大将军就行的。

朝中大臣们也不是傻子,是,他们之中有的人可能看他不爽,但是也绝对不会到那种皇帝立谁大家就会随风倒的程度。而且......有些大臣想的是干掉秦稷让夏雨潇失去依仗,有的大臣搞不好想的还是让秦稷干掉夏雨潇然后坐收渔利呢。

说难听点,陛下就算是再立白将军为太尉又如何?白将军终究还是压不住朝野上下。而他嘛,虽然不好和夏雨潇这个皇帝比正统,可他完全可以用其它操作搅得对方心神不宁。

乐,想用这种方法刺激我,让我主动动手咬钩?钓鱼执法不可取啊,陛下。

我能咬才有鬼了。

见到秦稷居然还真就听话了,夏雨潇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卿也同意了朕的决定,那朕就放心了。白将军是我朝功臣,卿也一样,朕希望你们二人能够齐心协力,共谋大业。”

“那是自然。”

说完这些,秦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灵颜,还不赶快叫管家给陛下沏茶?”

“好的,”灵颜站起身来,“哦对了,少爷,沏哪个?”

“陛下光临寒舍,自然是最好的!”

秦稷为自己的这位侍卫而头疼。

“好。”

“你们俩......真是主仆?”

夏雨潇对此表示怀疑。

哪见过这样的侍卫和主人的。

“啧,将就着用呗,还能辞了咋地。”秦稷摊开双手说道。

“啊哈,你俩这状态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点国内的一些事务的处理方针,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老管家优雅地走了进来,然后将精致的冰瓷茶具摆好,为两人倒好了茶水。

夏雨潇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熟悉的清香、熟悉的甘美......

呜呜呜,朕的御贡,朕的凉春山御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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