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针宗,宗门广场。
巫瑶双手各持一把长剑,交叠穿插,愣是挥砍出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
“菩萨蛮!”
墨非怡手腕一翻,一甩。
(´◑д◐`)
巫瑶停下了挥剑,额头上多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
“好厉害……”
巫瑶捂着额头蹲下。
“真是意料不到,我们两宗几百年都没办成的事情,你竟然花了几天就办完了。”
王韩一脑袋上绑着绷带,坐在宗门大殿台阶上,看着墨非怡。
“嗯哼?还是多亏你呀,要不是你说你们两宗功法同出一源,本小姐说不定……就要重新起个名字了……”墨非怡托着下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小姐要把你们两家的功法分开起名字呀~现在好了~统一用菩萨蛮解决。”墨非怡把巫瑶从地上拉起来。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发现就算伤好了打不过你果然还是很无奈……”巫瑶揉揉额头。
“诶呀~啾~”
墨非怡亲了一下巫瑶的额头:“这都是小事~反正无论如何,你现在也有自保之力,不用当鸵鸟啦~”
“……”巫瑶鼓着嘴巴,扭头避开了墨非怡的视线。
“对了,那个谁醒了没有。”墨非怡看向王韩一。
“哪个谁?”(=_=)
“那个,吴乘风啊。”墨非怡拍了拍脑袋。
“唉……吸入了大量十香软筋散,还喝了一大口十二鞭,不得不说没有当场扑倒在场的雌性算他有自制力,除此之外还有坏脉丸,骨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脑袋。”王韩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被某个大小姐按在地上打了几十板儿额不,新西兰进口飞蝗石,都快成馅儿了,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嘁,谁让他算计本小姐的,活该,再说了,人家朱平海也被本小姐打过啊!不仅没事还能站起来继续打。”
“……”
好巧不巧,正在养伤的朱平海被正形推着遛弯儿回来。
“……”王韩一一脸惊异的看着朱平海,“你都有这本事了为什么还会被那千颜教那小丫头撩倒啊!”
“……”正形加快了推轮椅的速度,慌忙之间离开王韩一的视线。
“唉……年纪大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到……行了,既然伤好了,那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们神针宗一直洁身自好,要是被千颜教揪住了尾巴,那可是灭门之灾。”
“不用你说本小姐也明白,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告诉本小姐,朝廷为什么要抓我?本小姐之前一直以为本小姐是巫瑶的共犯呢。”
“……我说,我知道你想问的是朝廷真正的理由,但是,你对于杀了道儒山掌教这件事……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巫瑶抿了抿嘴唇。
“这么一说……道儒山好像是朝廷十大先进门派来着?”墨非怡挠了挠头。
“看,就凭这一点,朝廷就能通缉你。”╮(﹀_﹀)╭
“那深层次的原因呢?”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王韩一看着墨非怡的眼睛,“世界上不需要第二个会非疑录的人。”
“……新太祖都死了几百年了……当今朝廷会为了这件事追杀本小姐?再说了……本小姐是个天才这件事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墨非怡托着下巴,作势思考。
“你自己咯,自己给自己起号叫君外君也就算了,你和我在大街上聊天的时候也经常说自己过目不忘,别忘了鬼箴宗怎么确认的你。”巫瑶看了看一边正在小树林互诉衷肠的鬼箴宗宗主和二长老。
“哼,本小姐才刚来就被确认身份了,八成是张文升那个老混蛋,回头本小姐就找他算账去!”墨非怡捏了下拳头。
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张文升……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主角在念叨我呢……要是主角儿念叨我的话是出于什么目的念叨我呢……嗯,我与主角有交集的地方就只有……不行……来人!”张文升喊了一声。
“来了,干爹什么吩咐?”
一个看上去獐头鼠目,颧骨高高鼓起的汉子赶紧凑了过来。
虽然张文升是带罪之身,但是,朝廷做事也是要点理论支持的,自己被发配边疆是因为刺杀新太祖,然而呢,新太祖在世人眼中已是死去,又怎么可能再次死去?
所以,张文升是发配的待遇,调任的名头。
而作为一个合格的宦官,拉拢一些游手好闲的坏人是基本操作,替自己干一些脏活儿。
一点……为臣之道罢了。
至于如何拉拢这些人……无非就是找一张纸,在上面画一个圈儿而已,自己上辈子见多了。
若是介时东窗事发,自己还可以把这些本来就该死的人往火坑里一推。
无他,唯爪儿熟尔。
“我修书一封,你找人给羽城林家送去,记着,要最快的马,吃喝拉撒都在马上!”
“这是不是有点不卫生……”
“还不快去!”
“得嘞!干爹您瞧好吧~”那人跑了出去。
“唉……”张文升叹了口气。
自己被发配到这里,消息闭塞了不少,最要紧的是,很可能因为离主角太远然后变成一行字。
自己只能不断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毕竟……按照套路来说自己都被发配到这里了没理由主角不会来这里!
自己还有机会!
张文升深吸一口气,摊开一张纸。
自己研墨,书写。
只是有一搭没一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十年了,终究还是下意识写简体字。
这不科学。
————
余音门,余音门大比已经快要结束了,墨非怡没有按时参加,倒是白白便宜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最后还是被淘汰了。
最后剩下的两人,是厉鸠与一个蒙面之人。
在刚刚决出这二人的当晚。
厉鸠的手从琴上离开,李初荷也躺倒在地上。
“嗯……真是刺眼……整天看着她,眼睛疼。”厉鸠揉了揉眼睛。
“嗯……毕竟太白了,反光。”身边的自己人赞成的点点头。
“额……要不……去,找点墨水来,染黑?琴奴太显眼也没有好处。”
“真会指使人,我这就去找找~”
“嗯……哎呀——过几天我就是余音门门主了呀……到时候任务一交,小官儿一封~从今以后余音门只招男人,而且是顺我眼的男人~诶嘿嘿~”
厉鸠下意识的靠在椅背上,然后跨碴一下倒在地上。
忘记了练习弹琴的时候坐的是凳子。
但这并不妨碍厉鸠畅想自己美好的未来。
也正因如此,她没看见趴在地上的李初荷,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