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难受极了, 她感觉如今的周身气息混乱无比,难道是功法相冲了?

池虞迷迷糊糊的想着

咦,怎么感觉有东西出来了。

"小鱼儿,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人未到声先至,昔日的少年郎已经褪去了青涩。清朗的嗓音透漏着浓浓的喜悦

青衫男子推门而入,还没等他举起手中的蜜糕。看着卷在被子里的池虞,急忙冲了过去,蹲在床边。

"怎么了?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池虞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顾长渊你是不是又采我的星笼草了,我闻到了。"

顾长渊眉头紧锁

"你到底怎么了"

说着握着池虞的手腕

"气血运行的也太快了吧,按脉象来看并无内伤。可那股子血腥味哪来的?难道是外伤?"

这样想着顾长渊便想伸手去拉被池虞卷在身上的被子

池虞昏沉的脑袋有了一丝清醒

"你做什么!"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外伤。"

"你放开!"

"别闹了!身体要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门口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一根大白萝卜,

"啧啧啧~小年轻啥都不懂塞~嘞个叫葵水,晓得不。"

话音刚落,这边的顾长渊神色便僵了一下。

对啊!气血涌动,不见内伤,可不就是癸水到了吗。

顾长渊破天荒的有些尴尬和无措,就在小王爷还在愣神的时候。

池虞倒是忍不住了,虽说一直都在为今天做心理准备。可真的到了才知道,一切防线都是胡扯的,怎么会这么痛!一般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呜呜呜~

不过还好她有所准备

"柜子里有白纸,给我拿过来。"

顾长渊愣了愣,就去翻起了柜子。随后递给了池虞一堆"奇奇怪怪"的白纸。

见男人还愣在哪里一动不动,池虞心里更加烦躁了。瞪了瞪顾长渊

"你还杵在这儿干嘛?"

"啊?哦,我去看看那群小崽子练剑。"

说罢,便溜的飞快,出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把大萝卜也给捎带走

"哎呦!你弄啥嘞!疼!疼!你轻点儿中不中!"

池虞在这边一阵摆弄,原本泛白的小脸儿,现在微微的泛起了红润。没办法,上辈子一心向道,根本不了解女人。自己这些年了,也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身体,说起来刚才还说是第一次。

"唔。"

说实话她是挺好奇的,要不在看一眼?

池虞慢慢掀开被子的,刚才胡乱穿戴一通,亵衣并没有穿整齐,垂头瞄了一眼,只看见两条白玉似的腿儿,池虞不好意思的厮磨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耐着性子再往上瞅,顺着细腻的线条……池虞收了手。

"三清在上,弟子一时鬼迷心窍。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池虞想起了上辈子,那些山下"同道"拉着自己去花楼,看着那些衣着暴露举止妖艳的女子,她都没反应的啊。怎么这辈子到自己身上就把持不住了?

难不成她就是花楼里经常说的小色胚?

池虞想起了什么,小脸儿更红了。

"怎么,怎么没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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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园里,青衫郎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白菜叶,时不时的傻笑几声

地灵有点看不过眼

"呵,瓜娃子,蠢嘞很。一天天净想美事儿!"

顾长渊难得的没有踹过去,笑问道

"哦,萝卜那不成你还懂些占卜之术?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哼💢,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乃天养地生,千年一出的地灵,不是萝卜!"

"可你就是个萝卜啊。"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蠢妮子会在灵田里种萝卜啊!"

"好了好了,那么大声作甚,小鱼儿正休息呢。"

"呵,没出息!我看你修为颇高,又有些龙气加身,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吃的这么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外呼就是那妮子初葵来了,再过个一两年你就能抱美人归了是吧!"

顾长渊眼睛亮了亮

"啧啧啧,没想到啊,你也是这般想的!"

"呸呸呸,我说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我问你,你这几年在这山上可得过池虞几个好眼色?你凭啥认为池虞会跟你走?你喜欢她,可她不待见你啊!"

春风吹又生,轻轻拂起青衫男子宽大的衣袖。

顾长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就算她不跟我下山又如何。在我这里,她的意愿就是普天之下最大的道理,再说了,你那个眼睛看见她不喜欢我了?我俩之间的小情趣,啧啧啧,妙不可言,岂是你个小萝卜能懂的。"

养灵千年的萝卜头,不对,养灵千年的地灵,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脸皮能这么厚,也算是种别样的才能。

"唉!朽木不可雕也!别烦我了,让个坑,我进去睡会儿!"

顾长渊摸了摸衣袖,早些年按北地藩王服的样式和颜色。他穿白袍多一些,三年前那个青城山大天君特地去北地找了他一趟,说要让他为自己的徒弟护道。

开玩笑,他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他屁颠颠的跑回来了,青城山上都穿青云袍,他想起了他的双亲,也总是爱穿那同色的衣服,于是他便白袍换青衫。

这么些年看的越发顺眼了。

刚开始他都是暗中观察池虞,直到那天那个小蠢货自引天雷,他才被迫现身。

后来他看着池虞一步步成长,下山助人,降妖除魔,在青城山上声名渐盛。看着她隐藏女子身份,自学障法,刚开始不熟练,总是这样那样的出错,像什么一半男子一半女子,要么就是变得奇丑无比,看着她开荒种田,却只会种萝卜白菜。

看着她一点点进步

一点点的由小女孩儿,长得亭亭玉立。

他有时候会暗暗的感谢这障目的术法,让他能够独享小鱼儿。

他也重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或许这也是不足于外人道的小事儿。

他这些年往返北地和青城,每每离开池虞,回到北地,他都感到窒息,而一见到池虞便如入清凉门。

这些年他杀了不少人,有坏人,也有世人眼中的好人。不算身不由己,只是那些人必须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可能是出了点儿问题。

顾长渊觉得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只要池虞安全,北地平稳,他便再无他求。

身后的小屋里传来推门声

日头正盛,顾长渊转头看去,热烈温暖的光,柔柔的打在池虞披散在肩上的及腰长发。

顾长渊恍然不知今夕何年

池虞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心情莫名的明朗了不少。

春日里的风,卷着梅间暗香,打散了萌芽的柳枝,一点点一丝丝的渗入复生的大地

春风踉跄

上下对望着的两人同时抬手拂了拂鬓角

相视一笑。

顾长渊心里想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什么叫情趣啊,这就是。

小萝卜头怎么能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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