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五显仙人,
降魔大圣,
护法夜叉大将,此皆为世人之美称。
魈之名……乃是众仙之祖,岩王帝君所赐。
俩千年前,魔神战争之时,吾被一魔神抓住弱点拘为座下大魔,听凭指示做下了大量残忍血腥之事。
吾造就了诸多杀业,踏破了诸多理想,还被那位魔神要求吞下败者的美梦。
很痛苦…身不由己却又无法改变……
直到有一天魔神之战,岩之魔神摩拉克斯与拘役吾之魔神相会,后世的历史,揭示着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并留下了一段佳话:
岩王帝君解放了一只为邪恶神明拘役的夜叉,并赐予了“魈”这一名字。
“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这一字代表着遭受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你也经历了诸多,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为了报答岩王帝君的恩情,我接受了守护璃月的千年苦役,被魔神拘役多年,我的心中杀戮技巧和累世业障。
战斗,已经是我唯一还能为璃月所做的事了…
璃月的很多地方都有着被帝君所镇压的魔神,在他们半梦半醒之间,偶尔会爆发出规模异常的怨憎与残渣。
魔神的意识虽会消散,但力量与怨恨却留存了下来。来自过去的怨憎,未能完成的大愿,失败者的嗟叹,化为积於的秽物,反复侵扰众生。
其中…以海灯之夜的爆发最为巨大,我奉命进行“靖妖傩舞”,于海灯节当晚进行彻夜厮杀。
因此,我尤为厌恶海灯节……
但我并不觉得战斗艰险,我也并不讨厌人类,我守护了璃月港,他们点亮了宵灯,如同繁星点点。
我曾在山巅眺望这一景象,很美,我感受的到人间的温暖,我也明白人们制作这些美丽的事物是为了纪念曾经过去与我一同战斗的同伴。
曾经一起战斗的景象历历在目,可却只有我一个人去回忆了。
我绝非冷酷无情之辈,只是我不愿轻易流露感情,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也想与人类亲近,可我身上的业障困扰着我的心神,我害怕,害怕我会伤害他们……
我每天都会服用一种叫做【镇心散】的药物来压制痛苦,可是缓解的程度很有限。
如今魔神之怨的爆发越来越频繁了,而最为严重的便是荻花之海了,我在此处厮杀了整夜,可被魔神残渣影响的魔物却越来越多,我可能有点…撑不住了……
身上沾染的魔神之怨也一直在影响着我,无穷的怨恨冲击着我的心神,狂躁,嗜血的情绪不断的扩大。
我不断施展着靖妖傩舞,魔物的身影也越来越少,可魔神之怨却越来越强烈,根本没有消退的迹象。
呃啊…头……好痛……
终于,最后一只魔物也倒在了我的枪下,可那蚀骨灼心之痛却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原来…你的目标是我吗……
这……是报应吗?
无尽的黑雾涌入了我的身体,眼前夜越来越模糊了。
这一天……到来了啊……
可是,我的契约还没有完成,璃月还需要我的守护……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呜……呜……”
这…这是……笛声……
是…是谁?
黑雾侵入了我最后的意识,我也终于闭上了双目。
笛声…消失了
嗯…
脑袋好像躺在软软的地方…
有点……舒服…
呃啊,又…又来了……好痛…
嗯?这…这是古筝的声音?
好听……想……
魔神之怨好像正在消散,是这琴声的作用吗?
拥有如此伟力,难道是那位……
呜…脑袋到底躺在什么地方啊?
这种感觉…好舒服……软绵绵的…
呜…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吗?身体好累,好……好想睡觉…
我睁开了双眼,可眼前出现的人儿让我微微失神。
好漂亮…
我是躺在他的腿上吗?
呜…虽然漂亮但也还是有缺点嘛…
一抬头就能看到脸呢…好歹我也是有起伏的嘛。
她似乎发现我醒来了呢…
“呦…终于醒来了。”
声音也好好听呢。
嗯?这股气息……
“你可识得留云借风?”我试着从她怀中起来。
呜…好想再躺一会……
“我是流云借风真君座下弟子,本想是清理清理魔物,倒没想到会遇到大圣…。”
“此次,多谢你了。”
“啊…啊…没事没事。”
慌慌张张的,有点可爱呢。
我将原本掉在地上的面具挂回腰间,对她道:
“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遇贼人之难,水火刀兵之难,鬼神药毒之难,恶兽毒虫之难,冤家恶人之难,可呼我名,吾名为——魈。”
说完,我便离开了。
说是离开,其实也不然。
我待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她,她似乎对我的离去有些讶异,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我离去的方向。
有点
傻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