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议，最终二人达成合作共识。
“张青耀，要是这一次的求雨祭典，成功瞒过群臣，朕将大赦天下，放了你的家人。
不仅如此，只要你之后继续答应协助朕，朕会帮助张家取代叶家的位置，成为新五大家族一席。
朕允诺，李家将与张家共存。”
张宇格随即跪地叩首，言辞激昂：“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家愿为李家鞍前马后，永不背叛。”
“永不背叛。”
李雨寒用锋利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心，鲜血分别滴落在两个碗中，与淡黄色的茶水融汇相通。
“张少爷，请。”
张宇格的瞳孔微微颤动，接过李雨寒递来的匕首，照猫画虎般割破自己的手心。
“干了这杯，我们将缔结一生之盟，相互扶持，生死与共。”
李雨寒很干脆地一口闷。
张宇格不清楚对方突然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做出这些举动。
不过看这情况，这带有血腥味的茶，他是不得不喝了。
犹豫片刻，张宇格喝下茶水。
双方缔结一生之盟，就连李雨落都忍不住鼓起双掌。
“太好了，少爷和皇兄联手，五大家族一定会被我们踩在脚下，大周永世长存。”
“王爷说的好，大周永世长存，哈哈哈。”
张宇格也附和叫好，拍手称快。
“张少爷，朕有一事想要请教。”
“皇上请说。”
“不知张少爷是用了何种法术，让朕的臣弟变成妙龄少女。
我想请张少爷把她变回来，可以吗？”
只见张宇格无奈地摇头，说道：
“请恕草民无能为力，我只会男变女，女变男完全不会。
当初草民把王爷变成女性，只是为了方便隐藏身份，不让王爷被找到。
草民实在不愿手上沾染人命，干杀人灭口之事。把王爷变成女性，实属无奈之举。”
闻言，一旁的张清遥嘴角微微抽搐。
不愿沾染人命？五灵门的那个接引长老是谁杀的？
得知李雨落无法变回男儿身，李雨寒便起身告退：
“张少爷，这三天内，我会尽力保全你的家人，不让他们受到叶家的折磨虐待。
三天后的求雨祭典，有劳了。”
“那就拜托陛下了。”
李雨寒留下面具，黑袍的帽檐遮住他超过一半的面容，二人离开茶楼。
张宇格拿起面具，反复端详。
与此同时，他暗自呼唤系统。
“系统，帮我扫描一下，这面具有没有被下毒？”
“叮，扫描完毕，没有检测到毒素的痕迹。”
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宇格收起面具，说道：“小遥，下去结账。”
——
“皇兄，你是想要和张青耀永久合作吗？”
路上，李雨落忍不住询问一旁的黑袍人。
“是，经过交涉，我认为张宇格是一个值得长期合作的人选。
况且，其实你也不希望我杀他，对吧？”
说着，李雨寒的眼神看过来，让少女感到不寒而栗。
“怎，怎么会呢？只要是威胁到皇兄地位的人，都是雨落的敌人。”李雨落结结巴巴说道。
李雨寒把眼神别过去，淡淡地说：
“你不用紧张，既然我跟张青耀结下了盟约，我自然不会害他。
倒是张青耀，你被他变成了女人，你难道不恨他吗？”
李雨落被李雨寒的一番话问得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支支吾吾道：
“雨落自然是恨极了张青耀，巴不得他赶紧死......”
李雨寒不再多言，他加快了步伐。
李雨落没有留意到，她皇兄的嘴角，在她看不到的视野外，肆意扬起。
“啧啧啧，哥哥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由于血冥功有所大成，其实你体内的血液，早已具有剧烈的毒性。”
这时，假李雨落又一次出现在李雨寒身边，与他并排行走。
“她不希望张青耀死，告诉她只会让她难受罢了。”
“既然知道你的妹妹会难受，那你又给张青耀下毒，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尽管言语上指责着李雨寒，但假李雨落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怒意。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再过三天。求雨祭典一过，便是张青耀毒发身亡的时刻。
无论是五大家族，还是大周境内各宗各派，抑或是张家，凡是胆敢挑战朕的威严的鼠辈，都得死。”
“那你的那些后宫嫔妃呢？你的云皇后，你的叶贵妃，你的花贵人，你也要杀了她们吗？”
“朕说了，五大家族的人，都得死，一个不留。”
“哈哈哈哈，好，很好，这才是被我选中的人啊，哈哈哈！”
耳边传来癫狂的笑声，只是这笑声，仅有李雨寒一人听得见。
返回皇宫的道路很幽静，这是李雨寒十四岁初登基，李雨落七岁成为康王时，两兄弟经常会一起偷偷溜出宫，这是他们摸索出的路线。
这条路线直到现在都能用，由此可见，十多年来，宫外的建筑景物，几乎没发生过变化。
发生变化的，只有人。
——
神凰宗是整个南安洲数一数二的大宗门，麾下弟子数万，势力范围遍布将十几个王朝国家。
其中大周第一宗门五灵门，也是神凰宗的附庸之一，每十年会有三个保送弟子名额。
云澜当初怂恿张宇格参加五灵门入门测试，为的就是这珍贵的保送弟子名额。
一只白鹤上青天，抵达神凰宗的青鸾峰。
一名身着白色宗门道袍、仙风道骨的女弟子走向白鹤，白鹤嘴里叼了一个圆形小竹筒。
少女接过竹筒，便御剑而去。
来到宗门内地，不得御剑，于是少女改为步行，一路小跑奔向宗主居住的大殿。
把守大殿的也是两位女弟子，放眼望去，青鸾峰的弟子以女性居多，且无一例外，均为倾国倾城姿色。
普通男子见此场面，想必早已垂延三尺。
守卫接过令牌，于是放行手持竹筒的少女。
少女来到大殿紧闭的门前，卑躬屈膝，双手捧起竹筒，往前伸直。
“宗主大人，周国姬家来信！”
过了一会儿，大殿内传来一阵悦耳的传唤。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