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个视频就足以证明赵宇轩的弓虽女干未遂的罪证了,秦薪澜摇了摇头,他并没有从这个视频里看出什么别的东西。

接下来的文件里包括了法医的诊断报告,赵宇轩确实是因为后脑被一次重击而当场毙命的,虽说这有点勉强,可毕竟还是可能会发生的。

假如赵馨月床头的柜子木质再差一点没准赵宇轩就可以保下一条命,但凡事并没有如果。

“哦?私生子?”在翻阅死者的资料的时候,秦薪澜看到这些信息后顿时来了兴趣。

“只是赵馨月的父亲在外偷生的?在小三过世后便接回了家中,然而三个月不到人就没了。”总结下来就这么一句有用的信息。

“话说她母亲是正常病死的吗?”秦薪澜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黄依柔的那个朋友似乎是预料到他会往这边考虑,于是将另外一个案子的资料一同打包了过来。

但另秦薪澜有些傻眼的事,赵宇轩的生母余某居然是因为氰化物中毒而死亡的,不过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

因为生下赵宇轩后,赵馨月的父亲就不再管他们了,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较艰苦,然而就是因为这个节俭的习惯,让余某在料理木薯的时候不幸身亡,原因是食入了未熟的木薯皮。

理由有点牵强,可这个案子里再无第三者的出现,木薯是她自己买的,店家也是正规店家,或许是因为余某生前用了千度搜索了木薯如何烹饪吧。

于是,检查局也只能将这个案子归为意外事故。

一对母子,间隔不到三个月便双双殒命于意外,换做是谁都会想到谋杀,可秦薪澜也清楚,检查局那边肯定都仔细排查过了,正因为一直找不到线索才暂时确认为意外。

但,这有跟赵馨荷的病情又有什么关系呢?秦薪澜突然意识到这点。

无论是视频,还是整个案件过程,赵馨荷似乎都并没有出场过,但她却莫名的成为了这个案子的最大受害者,患上了及其复杂的人格分裂,而且分裂出来的人格也是疑似赵宇轩的。

因为姐妹的身高差别很大,气质也完全不同,所以可以排除穿COS的是赵馨荷本人。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赵馨荷居然以一个与之相处只有两个多月的人为样本制造了这样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格?

“赵宇轩本身就有暴力倾向,可能在看不见的地方对赵馨荷施暴多次,而以她那种性格恐怕不会跟家里人讲......”秦薪澜抚摸着下巴思考着,“甚至有可能,他已经在她身上得手了,所以才会将目标转向姐姐......”

悲惨的童年是一场地狱,即使几十年之后也难以抚平儿时造成的伤痛。可总有那么几个从这个地狱之中爬了出来,而他们也变得和同龄的人更加不同,用大人的话来说就叫‘成熟’。

母亲是小三,这种事秦薪澜相信肯定让赵宇轩过去遭受了不少苦难,因此如果他有暴力倾向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赵宇轩高中的一次斗殴而被处分这点也充分证明了秦薪澜的猜想。

“在外人眼中非常体贴善良,私底下却暴力对待。”秦薪澜翻出备忘录记录着自己的推理,“所以产生了一个完全相反的人格来抵消这份记忆,欺骗大脑苦难都是别人承受的,或者这个人格就是为了对抗他才产生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赵馨荷其实并不是赵宇轩死后才产生的人格分裂,而是之前就存在了,只是他死后表现了出来而已。

这便是保护型分裂人格存在的意义。

秦薪澜关上手机从草坪上站了起来,他准备下午去赵馨月家后稍微地套一点情报以此来判断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你......你好。”就在这时,秦薪澜的头顶突然响起一声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连手机都丢出去了。

秦薪澜转身往上方看去,然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短裙下那包裹着白色蕾丝胖次,只是还没等他看第二眼,树上的少女却直接从上方跳了下来,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然后稳稳地落在了秦薪澜跟前。

“咳咳,注意点隐私。”看到对方穿着湖城大学的校服,秦薪澜轻咳了两声提醒道,“穿短裙就不要去高的地方了。”

“为啥?”少女歪着头一脸的好奇。

“会走光。”

“哦。”

对于少女这满脸无所谓的态度,秦薪澜也是无语了,不过人家喜欢走光是人家的事,不是也有那种不穿内衣还穿紧身服的或者不穿胖次穿短裙的,人家的爱好秦薪澜自己懒得管。

不过确实秦薪澜得承认,眼前的这个少女长相确实出众,淡淡的柳眉并未修饰,呈现一种自然的美丽,忽闪忽闪的长睫之下事那一对令人心颤的灵眸。挺秀的琼鼻,香腮微熏,白净的皮肤让她甚至比赵馨月还要胜过一筹。

当然,这是秦薪澜自己评价的,别人咋想就不太清楚了。

只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却给秦薪澜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与信任感,这种感觉对方很靠谱的念头就连黄依柔都没有出现过,这次却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女产生了。

秦薪澜微微皱眉地思索着,面对这种不明不白的好感度,他向来都是非常警觉的,毕竟他能够分得清那些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而雄性天生的求偶本能,那些是其他。

“好久不见。”沉默了片刻后,少女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只是这话让秦薪澜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认识你。”

“没有关系,你会想起来的。”少女摇了摇头,似乎早就预料到秦薪澜的态度。

“你知道什么?”听到这话,秦薪澜立马警觉了起来,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孤儿院,至于在到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无论是那个一直折磨着他的噩梦还是莫名的尖锐恐惧,秦薪澜都觉得跟自己的失忆逃不开关系。

而眼下却突然窜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然后说认识自己,那肯定跟那段失忆有关联,因为秦薪澜记得所有跟自己有过交际的人的脸,无论哪一个都与这个少女无法吻合。

“我不能说。”瑶千兰淡淡道,就像是在复读别人给她的命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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