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克制了一下没有得意忘形,但是,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呢。
看着白鸿高兴,管风也是由衷得替他感到高兴。然而,一瞬间,他注意到谢良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谢良…”
“………”
“兄弟,有什么事吗?”
白鸿跟着问,看了一眼,没看出谢良有什么异常。
他拥上去问怎么了。
谢良眼底又闪过一抹异色,管风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谢良是这么看他的。
因为谢良注意到他注意到自己眼中有特别的含义,所以特别注意了他一下是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管风忽然想起来谢良过去有过的一种表现。
他曾经与薛占说,只要管风愿意,他就替管风杀了白鸿。
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谢良确实说过这种话,虽然他已经改正了。
但是,他就是他,始终是一个人。
露出可怕的表情的事后,归根结底就是可怕的。
“兄弟,你怎么了?”眼见着白鸿跟上谢良,与管风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管风听他们的对话。
那一抹异色之后,谢良是没再关照管风,把头转回去了的。
他怎么回答白鸿的问题呢?
“没什么…”
“那是怎么回事?兄弟,你还站那里干什么,走啦。”
白鸿叫管风,虽然只是几步路,但注意力很积极啊。毕竟大家是兄弟。
“一起去上厕所吧。”白鸿拥着二人道,虽说他为人豪爽,但当下这么做,分明有心情好的因素包含在内啊。
管风觉得,他明明看到了谢良的异状,这都不去关照,他可太不够朋友了。
何况,谢良自己也注意到了。
于是,下午过了会儿工夫,想谢良心情应该也平静了些,没有什么绕不开的事情,就想找他。
但被苗庸捷足先登了。
二人出去了。
管风当然不会这就没办法。
发信息就是了,姑且苗庸和他要是有联系的。
他就分别发送苗庸和谢良不同的信息。
苗庸的是,谢良可能有点心事,请你帮我关照一下,谢谢,抱歉要托你这件事。
谢良的是,兄弟,放宽心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有些事你可能过不去,但是,兄弟会挺你。
怎么说也能考好成绩,这样的话,薛占是说得出的。
只是,不能像兄弟和大多数人一样,有能力在拳脚上挺力。
那管风是肯定做不到的。
苗庸和谢良很快给了管风回信。
“我看出来了,不客气。”
“你真是我兄弟,放心,我过得去。”
薛占看到他们的回信,可松了口气,叶树婷来到管风桌前,问他,“有什么快乐的事情能够和我分享吗?”
“班长、有的话,当然会。”
“即便不是,也可以和我说。”
“嗯。”管风点点头。
他觉得,这事既然谢良可以应付,那么就不必要多说了吧,名义上是兄弟,这种不曾明道的事情可以不说就不说。
管风出于好奇就问了问,“班长,你周六的时候要去白鸿家里替他补习功课?”
“是你的好兄弟和你说的?”
“应该,不用特别隐藏吧?”
“谁知道呢?只是和重要的人说,这是人之常情,免不了吧。”
“班长,你说的是。”叶树婷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她是端庄大方的人啊。
“怎么,在想这件事?”
“除了学习以外,确实是想朋友的事。”
“很好呢,说起来,你现在真的将他们两个当成朋友了吗?”
白鸿和谢良,因为他们两个很突出,一开始莫名其妙得在管风面前很跳,但是后来有交心,某种个性默契得搭对,主要是有冲突摩擦还是朋友的关系,走得就近。
化解矛盾之后,感情也就渐渐存在了。
“班长,他们是我的对手,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这一点。”
“你果然还是这么软弱呢。”大概是因为了解管风吧,叶树婷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就是单纯摩擦接受,习以为常再稍加变化,管风就接受白鸿和谢良两个人了。
就像是他接受叶树婷一样。
变得不是管风,永远是周围的人。
“班长…”管风想,叶树婷说这句话,是否是在向他传达什么。
“怎么了,班长?”
叶树婷摇摇头,道:“和你说话并不愉快,但和你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能得到一些平静。”
不愉快,是指管风并不能取悦她吗,让她心生好感。而叶树婷需要平静的话,管风确实可以给他。
“班长,你周六要去白鸿家给他补习功课。晚上的时候,要不要来我店里吃个饭?”
管风就试探性地问了句。
“暂时还没有安排,既然是你的邀请,我就接受了。你要和你兄弟说吗?”
可能得说一下,白鸿那么开心,应该是已经准备好请人家留下吃饭的。
白鸿的家里人估计也会邀请。
管风有过家人,知道的,家人都那么客气隆重。
“……”
“有难处。”
“白鸿家里条件好像不错,他肯定会给班长准备好的晚餐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班长你对他这么有付出,应该接受他的好意。”
“你才刚刚想到这回事呢。”
“嗯。”
“但是,你有上心,我接受你的意见。”
管风点点头,看叶树婷走后,嘘了口气。
白鸿此时正好不在班里,所以他基本放开了和叶树婷谈话。当着兄弟面前谈论自己,总不太好吧。
事实上也是他吸引叶树婷来注意自己的,这份吸引力的源头不讲一讲,也不合适。
管风忽然想,既然白鸿和叶树婷周六都有约了,不如叫谢良来餐厅做客呗。
到时候,他们可以边吃边谈,借着酒馆里的氛围说话比较放松,可以更进一步。
而且,谢良实际上在他酒馆里面还差一顿饭没补呢。
顺便邀请苗庸。
苗庸周六日的时候可不住宿。
“可行。”
等二人回来之后,管风先与苗庸商议,因为和苗庸说合适,不算早,只是提前说一声让他来自己店里吃饭而已。
苗庸就问他,他打工的酒馆有什么特色。
管风说具体等他来才能知道,一般的料理都是吃得到的,事实上有英国菜,他偶尔会忘记这茬,点的人少,而且调酒的话,相对自由可以根据客人的安排,临时调,总会有合适的。
苗庸感兴趣了,并露出期待的笑容。
“这样的话,可非得去串一串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