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使她们要弄什么,白希并不知情,他现在陪着博士来到舰桥上,眺望远方。
每当博士心情烦闷的时候,她总会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带着白希过来的情况十分少见。
不过奇怪的是,每次博士来舰桥,上面都挂着某只快要晒干的华法林,显然这次也不例外。
被倒吊着的华法林见到博士的到来,扭动着身躯,喊道:“博士博士,能不能帮下忙,放我下来啊,这老女人说好挂一晚上,现在都没把我放下来。”
就冲你喊凯尔希叫老女人这点,白希觉得这家伙还得再挂几天。
“医疗部闲下来了?”
检测试剂是弄出来了,但是疫苗和特效药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按理说,华法林这时候不应该挂在这里啊。
“白希把她放下来吧。”
“好的。”
既然博士发话了,白希当然遵从博士的想法,隐形的圣堂防卫者将绳子切断。
失去绳子的束缚,华法林从空中坠落下来,向两人展示了个非常优雅的落地,然而“咔嚓”的声音出卖了她平静的表情,这个吸血鬼僵住半分钟后,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到博士面前。
“崴到脚了?”
博士非常好心地询问华法林是否安好,只不过,为什么这句话是一字一顿,咬着牙说出来的呢?
华法林看到了兜帽下黑着脸的博士,那副表情大概的意思就是为什么你还不走?
“咳咳,没事没事,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我先走了。”
白希看着落荒而逃的华法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博士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下去,从白希身上下来,走到栏杆处,在这里能看到切城的高楼大厦,那座钢铁城市如今是感染者的栖息之地。
在罗德岛呆这么久,博士也清楚这座城市对世界各地的感染者意味着什么,他的出现几乎都归功于,身后这位看似无欲无求的蓝色无人机。
无论金钱,权利,他都不在乎,博士思考了会,也许对白希而言,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对抗亡灵天灾而已。
但是对感染者来说,这座钢铁城市,无疑是一轮新的太阳,从各地陆陆续续过来的感染者也侧面证明了这点。
只是……
“这里风景挺不错,怪不得你经常来这里。”
白希飞到栏杆处,看着那片宏伟的高楼大厦,不由感慨道。
“不止是我经常来,干员们无聊时也会过来看看。”
看看这座属于自己的城市。
“白希……”
“嗯?”
“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现在认为罗德岛对你的评价如何?”
博士转头看着身边的白希,离自己很近,但是她却感觉两人之间隔了道不可逾越的壁障,更别说其他的干员和感染者了。
“评价啊……我不关心别人的评价。”
听到博士这奇怪的问题,白希脑海中出现的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名词,相比以前会有所改变,但是还是以负面为主吧?
白希自己也不确定。
“你在否定自己。”
与其说是不在乎,倒不如说不关心,还是有一少部分人对白希的存在有些质疑的心理,但是大多数人都明白,这蓝色无人机仅仅是行为怪异,但是本质并不坏。
哪怕有人说白希谋划着什么诡计,但实际想想,从博士认识白希至今,除去防卫而杀掉的感染者,其实白希根本没主动杀过人。
而现如今,感染者有了家园,有了武器,这绝大多数功劳也是因为白希,只要明白这点,任何不好的猜想都不攻自破。
可惜,他自己却给所有人画了一道界线。
“呼……算了。”
光靠说,自己是肯定说不通白希,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好,博士明白,必须要主动打破白希的屏障,去融入感染者这个大家庭中。
而不是行只单影,当个孤高的皇帝。
“去罗德岛舰内走走吧。”
博士这次没有坐在白希头上,而是拉住他的耳朵,带着他到处走走。这期间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这其中包括罗德岛的干员,以及整合运动的士兵们。
大家都在不停奔波着,为了建设自己的家园而忙碌个不停,看起来感染者们很辛苦,但是博士能感觉到,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去拼搏。
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认识白希的人,尤其是雪怪小队的人,他们在白希离去后,默默的敬礼。
“你在给谁敬礼?”
“给与了我们希望的人。”
闲逛了半个钟后,博士大衣内响起了电话的呼叫声。
“嘟……嘟……”
她意识到,阿米娅那边已经完工,是时候回去了。
“你电话响了。”
因为博士没有接电话,白希好心提醒了一句,而博士只是点点头,回道:“我们该回去了。”
“闲逛时间确实有点久,希望等下不要被凯猫猫骂消极怠工。”
“不会的。”
用最短的路径回到白希的宿舍,从外面看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博士在门口停顿了下来,白希也有所察觉到了什么,博士带着自己闲逛肯定是另有所图,这真相肯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你来开门吧。”
博士让开了身子,让白希自己来开门,这是他自己应该获得的东西。
此时的白希还有点懵逼,但是还是决定打开了房门。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白希思考一万种可能,也做好了充分了心里准备。
开门的那一刻,里面没有刺眼的霓虹灯光照来,也没有预料之中的礼花炮声,十分安静,仿佛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昏暗的房间里,白希隐隐约约看见到处挂着类似纸张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
白希按下灯泡开关,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时才看到,房间内到处挂着五颜六色的信封,上面似乎写有署名,并且字迹大多数都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收件人似乎全都是写的白希。
随手拆开一封信,白希看了看,内容很短,字迹也很潦草,整封信被几副非常简约的简笔画占据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