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何等玄妙的词汇。

人总是拥有着各式各样的梦境,那令人陶醉的一晚就能让人们在虚幻的空间之中感受到各种感情:欣喜,恐惧,亢奋,亦或者是别的。

梦之中的时间是不定,他可以整夜都在回味一个瞬间,却也可以在短短一个小憩间划过走马灯。我曾经梦到过我从小到老的过程。他们太过真实,以至于当我醒来之时,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我还并未走过那么远的人生历程。

许多人在梦里都想象过自己拥有某些超越现实的超能力什么的。

由此,我就曾经想过一个问题。

就是‘我’是否真的存在。

现在的‘我’是否只是真正的我的,南柯一梦。

我的能力,我的过往。是否只是梦境中的惊鸿一瞥?

我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过是梦境的幻影。

为此,我常常夜不能寐。

我不知道我是自己想象之中梦醒后,发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喜欢幻想的人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是失落?会害怕?因为梦中那超凡的自己不过是过眼云烟,被打破幻想的感觉总归是坏的。

还是会欣喜?因为我知道了那一切都是梦。生活在周遭的人们尚未那么扭曲,我做的亏心事都不存在。我那被道德观压抑的野心也终于会在‘自己就是个普通人’的现实下被粉碎?

“铃————————”

并不算是悦耳的铃声响起,我伸出手关闭闹铃。

略显疲惫地坐起身,叹气的同时的我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伴随着脑海传入的,并不属于房间里的人声。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还是南宫凡。还是那个能够操作人心的不普通人类。

将眼角的眼屎挑开,我望向床对面那被夜雪强行送给我的落地镜。望着自己那迸发着绿色光辉的眼眸。我不禁露出笑容。

时间定格在6点45分。也是我开始工作的时间。

简易的洗漱后,我裹上围裙开始做起来今天的早饭。

嘛,虽然说起来有点难堪。但是我其实姑且能算是在被夜雪包养。

虽然说是合租室友,但是我并不用付房租。不光是房租我不用付,水电费煤气费,生活用品,食材什么的费用我统统一块钱没掏。全部都是夜雪在掏钱。

我就是负责做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啥的,算是当个半全职保姆。

要问为什么的话,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没钱。

我,南宫凡。就像很多小说的男主一般,无父无母。我唯一的家人是我的祖父,我从小被祖父抚养长大。祖父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而就在去前春天。他病倒了。而我自然,把全部家当都典当出去给祖父治病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时日无多了。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放弃他的。

人生苦短,能活一天算一天。

但时间需要用金钱去换。为此....我动用了我的能力。

——我把一位富家千金的‘爱慕对象’更改成了我。

没错。那位富家千金就是慕夜雪。我的室友。她家很有钱,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为女婿家的老人续命的钱是可以很轻易地掏出来的。

多亏了这份能力。我祖父的病情稳定住了。

“呼——”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因为感受着面前煎锅散发出来的热气而留下几滴冷汗。

“啊——阿凡?饭好了吗?”

正在我的思维再一次快飘忽起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夜雪那米糊糊的可爱嗓音。

我回头望去,便发现夜雪正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一把打着哈欠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她只穿着睡衣,没穿睡裤。虽然睡衣的长度足以遮盖部分隐私部位。但是夜雪那白皙又修长的腿自然是暴露无遗。

我的目光不由得自她那纤纤玉足向上探去,看见她白皙而又紧致富有弹性的大腿,再往上便是那私密的领域。

到了那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的将视线收回。

我都被人资助了那么一大笔钱了。实在是不忍心再干禽兽之事了。

“阿凡?”

夜雪清醒了一点,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之中脱离出来。她望着眼眸之中涌上疑惑的神采。

“啊、啊!好了。你快去洗漱吧。”

我有些生硬的回应道,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锅里的蛋卷倒在盘子上端往餐桌。

“好——”

夜雪灵巧的转过身,垂下的衣角因为旋转的作用也是翩翩起舞,露出了其下神秘的淡紫色花纹。

.......我想起一句话:上了你是禽兽,不上你是禽兽不如啊。

“...阳痿就阳痿,龟男就龟男。没办法,君子总是被小人嫉妒。”

苦笑着挖苦自己一句,总算是将因为荷尔蒙而奋起的想法压了下去。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去洗漱吧。”

“好——啊对了,我姐姐最近要回国。”

夜雪的小脑瓜从洗手间里冒出来,她望着我,笑着说道。

“啊——那你回去还是你姐姐过来。”

我一边擦着锅底,一边望着夜雪那立起的几根呆毛说道。

夜雪跟她姐姐关系相当不错,没错她姐姐回国都至少要见上夜雪一面。

“她要过来,说是想见见你这个准‘妹夫’~~~”

夜雪坏笑着,用着略带挑逗意味的目光看向我。

“见我?行啊。什么时候,我用准备什么吗?”

看来夜雪是想挑逗我,让我惶恐一下啥的?但是我肯定不慌啊。无论她姐姐怎么敏锐,怎么聪明。都不可能抵挡过的我的能力啊。

“嘿,你小子挺自信啊?一点都不带慌张的?就不怕跟我的假交往被我那天才姐姐看破?”

夜雪看着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是略为不满地鼓起了她的小脸。

啊,忘了说了。我并没有催眠夜雪。我是催眠了他的父亲,让他父亲承认了我是他的‘女婿’。

说起来,当时夜雪说要跟我假交往来获取他父亲的援助的时候可是吓我一大跳来着。

说实在的,我当时因为医疗费的事情还挺烦恼的。催眠医院医生的话,账目容易被查出来,随便找个人掏钱的话容易被我祖父发现,知道了我为了治他而动用能力的事情。

我祖父不希望我为了私欲而动用能力。更不希望我为了他而祸害其他人。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太想操作这些我最为重要的人的记忆的。

而有了夜雪的提议后,这下全好了,钱也有了,祖父那里的借口也有了。

所以说,慕夜雪是我的大恩人。

为她当牛做马,全是我应该做的。

当然,限制在我把欠她的钱还完为止。虽然估计这份恩情我是一辈子都换不完就是了。

“我当然有自信了。不,应该说,我必须有自信才行。”我吟吟笑道,我望向夜雪,尽可能地将我眼眸之中的自信展露出来。“毕竟,我可是让你父亲都承认我了啊。”

“——确实。”夜雪突然也是笑了,她望着我,眼底还残存着点不可思议。“我都没想到你能让我那个那么宠女儿的老爹承认你。”

“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啊——”

“确实。要不是你确实是个好人,我肯定不会帮你的。”

“虽然是张好人卡,但我还是谢谢你了。我的大小姐,此生恩情,我必定当牛做马报答。”

虽然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但是这其中的确蕴含着我的真情实意。

“你最好是!以前让你理个发都那么难!以后啊,你的外形管理全部要听我的。”

夜雪洗漱完毕后从洗手间走出来,她挑着细眉,略显不满地望着我。

“呃——好的。”

哎呀,一个头发理不理有什么啊?

“你是不是想说‘一个头发理不理有什么啊’啊?”

突兀地,夜雪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脸怼在我面前。她面色阴冷的说道。“啊?是不是这样啊?”

“我的大小姐,对天发誓,我没有任何违抗您的想法。”

我立马伸出双手画了一个十字以表我的忠诚,虽然我根本不信教就是了。

“哼——希望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冷哼一声后,夜雪才放缓了自己的表情。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绽开笑容看向我。

“啊对了,记得去问他人你现在怎么样,我保证你会得到赞誉的!”

“....好。”居然没有忘记嘛,可惜。

“嗯?你好像挺遗憾的样子?”

“没没没,好了,吃饭吧。要凉了。”

夜雪平时有点天然呆的,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这么敏锐啊。

我感觉扯开了话题,然后算是较为平稳地度过了早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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