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宝宝手心给我,”

白蔚君以前总是直女,戳人痛处,但是她现在理解了人性的脆弱,所以她没打算再戳痛乃宝宝了。

凋零的秋花已经足够伤心和脆弱了。

“干嘛。”乃宝宝迷糊地投来眼神,将手腕递了过来。

白蔚君握住她的手腕,和她十指相扣,另一手则慢慢抚摸乃宝宝的手背。

没有多余的动作,简单而直接。

像极了她对待人生的态度。

“舒服吗?”白蔚君问道。

作为仙尊她很瞧不起安慰的作用,她无比坚强,从未遇到过困难,总是疑惑:为什么人类需要那么虚伪的言辞。

失去十纹的她,面对九尾火凤,她意识到了。

人类确实很弱小,不是因为安慰无用,而是她一直都太强大了,不需要任何慰藉。

手指轻轻的抚摸乃宝宝的手腕,拨动她那一根根不明显的经脉,从手腕再到手臂,顺着手筋而上。

最后摸到乃宝宝的嘴唇,食指拇指捻了一下,给乃宝宝的唇烙上指纹。

虽然动作有些羞耻,但是没人看见;是乃宝宝的话应该没问题,反正没人看见;两个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看见。

白蔚君有些心惊肉跳,这种事情在她眼里都快逼近性@骚扰了,她只能如此告诉自己,免得良心不安。

“一般。”乃宝宝低着头,锥子脸下巴快要戳穿锁骨,貌似不为所动。

这...

白蔚君沉默。

她已经很尽力贴贴了,为了不显得别有用心,她只是摸了乃宝宝的手臂,用略低的体温让乃宝宝变得冷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这都不行吗?白蔚君人晕掉。

这种程度在在常人眼里还是太单调了,像是小孩子把最喜欢的木人送给你,虽然那是他最爱的东西,但在大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木头块子。

能摸摸你的手已经是她克服无数难关,克服百年习惯,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要像这样。”乃宝宝伸头,在白蔚君尖锐的龙耳旁,低语。

然后她猛地推上去,双手将将白蔚君彻底压在床上。

双手压肩,膝盖顶肚脐,脚趾踩小腿。

白蔚君几乎不能动。

“懂了吗?这才叫舒服。”

乃宝宝说着,咬住白蔚君的下耳垂。舌头在她的耳蜗里旋转,如同迷失的蚂蚁。

“不...”白蔚君感觉浑身酥麻,明明身体没有被触碰,却比触碰更加羞涩。

白蔚君甚至有些分不清,在乃宝宝眼里她到底是谁?

自己如果是白仙尊,那么乃宝宝为什么敢这样直接;如果自己是白银珑,那么乃宝宝之前为什么认错?她脑子混乱,无法明白。

“亲亲!”乃宝宝伸过头来。

白蔚君努力反抗,但是不启动仙力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移动,乃宝宝的锁身姿势可谓十分有效,白蔚君甚至无法挣扎。

“唔!”

乃宝宝咬住白蔚君的嘴,像是母牛饮水,十分用力。

白蔚君目瞪口呆。

比起上次,这一次她更加熟练了,上次只是双方啃了啃对方嘴肉,没有更进一步,这一次姿势正确,乃宝宝甚至伸出了X头。两条蚂蝗就这么搅在一起,晶莹剔透,无法分离。

“不可以继续了,不可以了!”

白蔚君猛地将乃宝宝推开。

她脸好红,只能偏过头去,手背捂住侧脸降温。

“咚。”

乃宝宝没有追击,反而直接猛地倒下,睡死过去。

她已经很累了,貌似刚才都是睡梦里梦游的潜意识在行动。

乃宝宝是梦游吗?真的吗?不清楚。谁清楚呢?已经睡着的乃宝宝。

“欸?”

这就睡过去了?白蔚君衣服都乱了。

没被围奸,但胸口却很是狼狈。

乃宝宝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这下彻底失去知晓的可能了。

“咋了?大脑的水蒸发到昏迷了?”白蔚君摇了摇乃宝宝,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问题。

“呼!!!呵!!!”

乃宝宝发出雷鸣般的呼噜声。

鼾声雷动,空谷传响。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白蔚君扶额。

“沉迷欲望没有好下场的,好自为之吧。”白蔚君见乃宝宝熟睡,无法回应,便犟嘴一句。

“如果人类没有欲望,那还剩什么呢?”

迷迷糊糊中,乃宝宝说道。

白蔚君走出大门,停顿住了,她思考了一下。

然后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今夜结束了,那么未来可能就不容易相遇了,她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像是两根直线,永远只能有一个交点。

关于合欢宗的资料,乃宝宝下人已经准备完毕,送入白银龙宗,目前就放在金银洞内,白蔚君守约治疗好了乃宝宝,乃宝宝也守约提供了资料。

合欢宗作为离白银龙宗很远,但是离白虎宗很近的宗门,白虎宗对它的了解肯定比白银龙宗更深更丰富,当然,这些信息自然也是十分冗杂,需要大量时间进行对比、求证。

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比较枯燥了。

一边闭关修炼,尽可能恢复实力,不需要全部实力,九纹就行,这样的话无论在面对合欢宗怎样的计谋,又或者未来亲自上门清算合欢宗,都能如鱼得水。

一边研究合欢宗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能够引人性别改变、实力大跌的不明之物,制作起来必然繁琐,需要大量炼丹师、锻造师,必然会留下马脚,如果能知晓合欢宗什么时候开始违和地收纳人才,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真相。

白蔚君走在宗门的大道上,内心盘算着。

脚就这么踩在大理石小径里。

周围冷风摇曳着竹影,如同月光下的死神,在晃动着镰刀。

一阵阴寒。

“有点冷了。不过,比起喧闹的炽热,还是寂静的冰寒更适合我。”白蔚君长呼一口气,让刚才激动的情绪变得平静。

乃宝宝的唇香浓醇而柔软,真有一股极品奶油般的糖甜。

唇靠,只觉甜蜜;唇分,余味缭绕,更加回味。

“真是的...”白蔚君甩甩脑袋,甩开这些杂念。

“真是...的?”

突然有声音在轻笑。

白蔚君的脚踩在了面前的一块平整的大理石阶上。

这块大理石很特别,它特别就特别在它太规则了,这一带的大理石阶都是很不规则的,只有它,是最完美的正方形。

预知着这里。

即将发生一场最完美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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