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在那里坐着。”
我进来这间实验室已经五分钟了，但是菲丝老师似乎并没有让我作为她的“学生”干点什么活的意思。
她给我一把椅子，自己倒是站在了实验台面前，着手调配着催化剂和实验药水。
元素学的实验我因为觉得有意思，倒是逃课比较少的科目。
这个世界的元素学，很多都构建在“炼金术”的基础上，虽然因为现代的研究，发现了“元素不可转换也不可凭空创造只能依靠反应制造结果”的规律，让炼金术的存在意义减弱了不少。
但炼金术带来的“化学”——姑且用这个我以前世界的名词解释一下吧，却切实地给元素学的研究一个合理的方向。
通过对元素的实验，催化剂的实验，可以弄清楚不少背后的原理。和自带元素的魔物们结合一下，更是摇身一变变成“生化学”。
当然，和原本世界的化学一样，也是劝人学它天打雷劈的科目。
唔……不过没关系，好像没几个学科会有圈内人建议入行的。
菲丝的手法非常精湛，细节都面面俱到。至少我课程上听见的“火元素试剂瓶装在蓝色冰冻瓶且不能受光”之类的细节，菲丝老师都完美做到了。
但……
我在这里是不是太过于花瓶了啊喂！？
坐在椅子上，并拢双腿，歪头，露出“我很好奇”的眼神，乖巧.jpg。
“唔……我……我不需要做什么吗？”
“嗯？你本科学什么的？想做什么？”
……
对啊？
我本科学什么的来着？
因为从来没有好好上过课，好像连这个都记不得了。
“算了，本科学的也都没用。根本就是一群自以为自己懂了基础知识，但其实连小学生的常识水平都不如的老教授在课堂上以欺负学生为乐罢了。”
等等，这可是帝国第一的大学，这样说真的好吗？
不怪他们孤立你呀，菲丝老师！
“想跟着我搞元素学，就得从头开始，把你之前本科学的都忘了吧。”
她说着，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元素试剂瓶，从瓶身上写着的日期能看出，这个瓶子里面的试剂似乎已经装了一星期了。一星期的元素试剂还是很少见的，只有一些大型试验会用到，这个实验应该很重要？
“愿意的话，可以先读一读领域相关的一百篇论文精选，都是相当经典的著作。我觉得没有读完这些的人，不配进入到元素学的领域。”
她直接甩给我了一个平板，平板上面是已经打开的论文界面。
论文界面的时间……
写的是两百年前。
“两……两百年前……精选的范围是这么远的吗？”
“现在的科学家们总觉得越接近现代的论文才是越好的论文，才是越值得研究的论文。但不是这样，元素规律又tm不会变，从古人的研究里面才能明白怎么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好、好暴躁。
她说着的时候，低下头，沟壑正对着我，而且这个世界的女人是真的完全不会掩盖和穿一件内衣。
让我想建议她换一件大一点的实验服，毕竟这些危险试剂滴进去了可不太好。
她好像特别看重基础知识和学生的能力，我到底还能不能得到她的信赖的，别一眼看出我是什么差生给我pass了吧。
叮。
她用恒速微滴的道具——长得很像闹钟，定了一个时间，似乎在往刚刚的溶剂里面缓慢加水。
“嗯。其实我一个人做实验做习惯了，所以也并不知道到底再来一个人能帮到我什么。”
意外的是，虽然叫我坐在这就好，但也没有无视我，她好像对我还是有些兴趣。
果然！揉丝袜小jio那一下不亏啊！
“老师，这些年没有一个学生吗？实验的话，没有学生岂不是很麻烦？”
我的话说到一半，眼前伸过一个超长的特制玻璃导管，让我话语断住了。
“元素的实验元素本质上都是实验者加入自己的魔法，用自我去完成实验。”她说着，开始拼凑导管，“能否成功和实验者素质有关，只要实验者素质达标了，效率慢一点，也能出成果。”
“呃……实验道具的拼装我觉得我还是能帮上忙……”
长玻璃导管的尾部在我这边，上面贴心地标了字母“w”，正好放在手边的空玻璃瓶上面也有，即使是实验经历如零的我，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在我伸手准备触碰导管的时候，她停手了。
“嗯，确实是这么用。不过……算了，你试试吧。”
她怎么欲言又止？
然后，她看着我努力把玻璃导管的另一侧，插入到活塞中。
这……
这个活塞的洞口这么难插入的吗？为什么我使劲推压，它纹丝不动……？
“男生的力气就是小，而且也不会用劲，普通玻璃管你可能还应付得了，像这样特制的确实不该让你们操作……”
菲丝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身后。
她毫无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直接从身后环抱住了我，双手扶在了我的双手上。
我那个时候，通过后背，感受到了……
波浪的声音。
还嗅到了……
布丁的松软。
以及感受到了……
樱桃的芬芳，这樱桃还长在树上，随着风吹上下移动。
菲丝老师的确没有什么男女距离感，大大咧咧的。
“好嘞。”
她一个用力，就完成了拼接。
那波浪一下子打在我的背上，留下了水退潮的印记。
“谢谢……”
我微微侧过头，看见这位丧丧的，带着黑眼圈的菲丝老师，那尤为好看的异色瞳，尤其凑近了，能够看到她左眼蓝色的瞳孔映出实验台上的灯光，就像是见到了晴空中的阳光一样。而且……菲丝老师的脸颊，有些凉凉的。
“没事，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老师。到时候我会把实验的装备全部给你拼好的，你导入一下自己的魔力就好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被她这么一搞，我都不好意思从椅子上起来这件事。坐会儿，再坐会儿。
“好……好的。”
“怎么脸红了？是这里太热了吗？空调确实没开，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和我说。我平时辅修一点冰属性的魔法，一般还真不用这玩意。”
原来你皮肤冰凉是因为这个吗？！
大概看她捣鼓了半小时，我也假装认真地看完了大概只能理解百分之一的两百年前的论文——甚至很多用语直接就看不懂了。
“咻，好了，让实验先反应一下。现在，我们可以来讨论讨论你的论文了。题目是啥来着？我是不是签个字就能当你导师了。”
她卸下了手套，把手套放在了一边，对我说。
噔噔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