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后的现实可能会遇到非常大的分歧……这时候，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入眠……
最后，带他们来的并不是是上次叶清雨来过的那间酒店，而是一个装潢地稍微有点古典的咖啡厅——但说是咖啡厅，其实里面挤满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设备——街机游戏，桌球，还有迷你的保龄球场，各种各样一应俱全。
“啊，不用介意，这里是我们咖啡部成员活跃的地方，平时是不接待外人的，所以就让他们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了。”芬格尔望着在打桌球的那群人，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对了，你们要喝什么？”
“啊……我的话……”小白看了一下咖啡店的菜单，“卡布奇诺。”
“我就来一杯马丁尼吧！”月曦伸出手指。
“行吧，在咖啡店点酒，虽然也不是没有……不过，确实挺特别的。”芬格尔拿出了调酒器，“你呢？你要什么？”
“意式浓缩。”叶清雨摆弄着菜单。
“好的，马上来！”
三人点的饮料很快就上桌了，无论是在调酒还是制作咖啡的工艺上，芬格尔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小白和月曦很快就融入了这边的气氛，去找街机游戏打了起来，剩下叶清雨和芬格尔在柜台那边独自相望。
“话说。”芬格尔擦拭着一个酒杯，“你会对未来感觉到迷茫吗？”
“什么？”
“叶清羽让你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前，你对这个决定很是犹豫，但现在，你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哈……啊……”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曾经，她确实非常犹豫自己的选择——如果变成叶清雨，是不是就意味着失去自我呢？她在彷徨，但此时，当自己被迫选择了一条路之后，似乎就变得无所谓起来了。
仿佛曾经面对的是刀山火海，而你站在岸上，犹豫着是否要改变，但这时候有人推了你下去，你没办法回头，自然不会再犹豫，只能咬着牙前进。
即使头破血流，骨断牙落，也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面咽，毕竟如果不前进，就意味着死亡。
“我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叶清雨喝着意式浓缩，那几乎是最苦的咖啡，苦到可以尝出酸味，“我的人生，其实……原本，就是很空白的。”
“那你对我们的……额，‘超能力’，不会感到惊讶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从你最开始能改变人的性别身体之后，你后面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就会超出常理，这很正常。”叶清雨的眼眸低垂，“我只是好奇，GAO这个政府组织，到底是怎么样的？”
“捕杀我们这群超能力者，并且进行研究——这其实不难分析，如果你是政府方面的人，肯定也会将我们这群有奇怪能力的人当成眼中钉。”芬格尔双手摆出，像是在迎接着什么一般，“想想看好了，即使排除掉我们所有其他的能力，只剩下‘能改变性别’这一栏，也足以让社会大乱了，不是么？”
的确如此，任何的异能存在，都是对社会的干预，叶清雨能理解政府方面所做的行为。
一夜之间让所有人的性别进行大翻转，估计，整个社会会在一天之内瞬间兵荒马乱吧。
“ZERO这个游戏所涉及的一些奇怪情况，能再和我说说吗？”
“他们自称是虚拟游戏，但其实，我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异常，不说全部吧，其实有一些副本——根本就不是虚拟的存在。”
“现实？”
“不好说，那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我们还检测到了装配了ZERO的游戏头盔，有被很多人动过手脚，那就要追溯到生产头盔的商家了，但市面上如今生产这个东西的主流是政府方面的工厂，所以有理由怀疑可能是他们搞的鬼。”芬格尔咬着指甲，她深思的神情忽然有点像是过去的雨宫希了，“其实，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和他们相处过，我们试图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最后呢……”
“失败了……GAO似乎完全不打算和我们公平的进行交易，他们要求我们全部人都必须被限制自由，绝对没办法出离到社会去，就这样被当成小白鼠一辈子，但是，这不可能做到。”
“的确。”
“而且……GAO的政府组织当中，有那个恶魔……”芬格尔将一张照片递给了她，上面是穿着白大褂的……
叶清羽？！
“她怎么会在那边？！”
“我不知道……最开始我只是认为她是个普通的下手凶狠的GAO执行官，但后面看到了你，还有雨宫家族副本里面的那一幕，我就越发地觉得奇怪起来，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要说相貌的话，这个账号是小白给我的，而小白是通过你们咖啡部的人拿来的，所以——”叶清雨语气定格，“这得问问你们，是怎么搞到‘叶清雨’这个虚拟账号的了。”
“说实话……那个账号，其实，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思？”
“‘叶清雨’这个账号，是某个黑客强行植入到我们的系统库里面的，而且他的手法很厉害，过了很久我们才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那出自谁的手笔，已经不知道了。”芬格尔望向对方，“倒是你，到底是怎么想到‘叶清雨’这个和叶清羽那么相似的ID的？”
“我的本名是叶青宇——”她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曾经的名字，“但后面小白要求我扮演女性，不然会穿帮，所以我就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变成了‘叶清雨’，能稍微像是女孩子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看起来，现在，有两种情况——”芬格尔也在那张纸上写起了字，“第一，这是完全的巧合，‘叶清雨’这个账号被小白送到你手中，以及你改名为‘叶清雨’是偶然事件，第二——你的身上，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目前疑点重重，但谁也不敢断定，到底哪个猜想才是正确的。
没有证据之前，还是别费脑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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