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反正就,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点痛来着,这个疼痛的程度并不强烈,但是面积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有那么一条泳裤给我包裹着的话,那就真是再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了。
“你……你轻点。疼疼疼!”
“疼吗?疼就忍着,再鬼叫我还要打你呢。”
西八!任凭我在那里一个劲的哀嚎,兴许是在享受折磨我的愉悦感,凌汐反而更加用劲了,面膜用以修补脸部肌肤的损伤,剩余的液体则被用来涂抹在身上。这就是护肤意识欠缺的下场,被晒得身上爆皮以后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完全忘了有防晒油这样一种东西存在,如果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泡在水里面,估计症状只会更加的严重。
其实,我是有想到过这个问题的,不过也从最开始的信誓旦旦变成了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鬼样子。金刚不坏的强大物理抗性主要强调的是物理,对于阳光这类的魔法伤害则缺乏抗性,夏天我通常都是龟缩在空调房子里的,哪怕是不得已外出活动,也很少会经历几个小时的暴晒。
“要不要我帮你把腿上也涂涂?”
“没事还好,那里姑且还不算太严重。主要还是胸脯子和胳膊还有我的大胖脸”
“唉。即使是男孩子,也要注意护肤问题才行,又不是让你涂口红穿小裙子,有必要那么抵触吗?枉我以前那么费力给你科普。”
“我是说,我真的觉得女装还好来着,你要想看我可以穿给你看。”
那一拳都挨到了,在最后凌汐还是收了回去。估计是看我重伤倒地的份上,唤起了她些许的怜悯之心吧。这就是她不懂了,早就说过物理伤害对我没啥用,我之所以一直强调疼疼疼,其实是要刻意的那么表现夸张。谨防凌汐在殴打我的时候变本加厉,她今天敢殴打,明天说不定就是家暴,再往后我都不敢想她要干什么了。
不过,关于护肤意识这一点,以前我是真没有怎么特别在意过吧,反正没刻意做过什么伤害肌肤的事情,要说是不知不觉当中嘛,可能吃辣还有熬夜这些都算,但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太过严重的影响。该注意还是要注意,不然就又会像现在这样。
“难得的机会,我还想让你陪我喝上一杯的。”
“啊?”
我,没有听错吧。凌汐刚才是说,想让我陪她喝上一杯。
我是想说,她是不是已经喝多了,然后现在开始酒后说胡话了。
不说多么严格的限制我摄入酒精饮料,而且我本身也不是那种酗酒成性的,像这样由她主动提出来的。哦,不是第一回了好像,她上次是给我准备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套路,只可惜那次我没有中招。
啊,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欣赏着漫天的星光,沐浴在苍月的光辉之下,聆听着海风编织的夜曲,与相爱之人共饮一杯美酒。再不会读气氛不懂得调情的人来,就是干脆找不开窍的木头,也知道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了。这个女人啊,果然还是在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呃,少儿不宜的前提是,提这玩意的人尚且处于少年的阶段。身为成年人且是男女朋友关系,好像……这也算是合理的要求吧。
“你是不是,都计划好了?啊?给我如实交代。”
“什么计划好了,你在说什么啊?”
妈耶,不问还不知道。
你果然还是不擅长说谎啊,我的凌汐妹妹。
啊,亲朋好友都十分识趣的留给我们共度二人世界,然后专程跑来位于祖国南方的美丽海岛,欣赏着这得天独厚的美景以及无比优渥的物质条件。就都这样了我还想不卖身,那岂不是太便宜我了。
……
救命啊!这下我是真的孤立无援,逃都没有地方逃。我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连身上爆皮这件事情,虽然这属于是我本人的操作失误,但也被凌汐给抓住机会了。天时地利人和属于是被她给玩明白了。
“别告诉我,你连调情的部分都准备省了,打算直接进行……”
“……不是你,就……”
完犊子了!这下芭比Q了!再怎么我也说的有点太直接了,弄得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有些不太镇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又欲又纯吗,外表清纯内心躁动这件事我已经不想再强调了,但是关于内心偶尔也会纯洁这件事情。不行啊,女人果然还是太难懂了!
自以为已经有足够的能力驾驭住眼前这个小家伙,结果却把两个人都弄得像蒸汽机一样,红着脸互相不敢直视对方。
“算了,我还是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完凌汐便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物件,并在远处展示给我看。这么远看得清楚个鬼啊,少爷我又不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前提好像错了,是我没有那么好的视力。
嗯,用排除法的话,首先可以确定这并不是大象,然后也不是长颈鹿。再根据分类学的角度来进行分类,这应该是某种现代的制品,外边用皮包着上面还刻有一些字。
扯TM的淡呢,这……这不是户口本吗?
不是,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耍呢?
这种时候出现这个东西,那毫无疑问肯定不是她的户口本,是少爷我的户口本啊!啊哈哈,我临行前我老娘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在说这个啊。我怎么忘了在我的至亲当中,有一个早已经被渗透了的女人呢。都说虎毒还不食子,你这是想要害死你滴亲儿啊,我滴娘。
“我在确认一下好了,这是我的户口本?”
“这是我的。”
很好很好,这样一来就当做我刚才都是瞎想的就好。
“这个才是你的。”紧接着凌汐又拿出了第二本。
寄!
布响丸辣!
“不是,她当真就这么把我卖了?”
我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该这么说哈明明要死的人是我。那就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好吧,生我养我二十年的母亲,为了一个八字最多刚刚有了一撇的干女儿,能把亲生儿子卖的这么彻底的?
我……我要报警,要求严查!你们涉嫌了拐卖……
我既不是妇女也不是儿童来着,常见的还有其他罪名吗?
“阿姨说,为了还上家里欠下的三点五个亿,只好忍痛把你卖给我。”
编,继续编,我听着呢。
我咋不知道我家还能有本事真借到三点五个亿呢?全中国有多少个家庭能够说,张口闭口就谈借这么大额的数字呢。你当这是皮革厂倒闭?再者,我一点也不认为我值这个价格。哪怕就是值这个价,咱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我老娘要是知道我这么值钱,卖我的时候那不得笑嘻了?
阴谋,全是阴谋!
“所以呢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啦。”
“滚呐,就是你们俩认同了这桩交易,国家也不会认同才对。”
“婚姻这个东西你放在哪个国家都是认同的,只是说对于年龄的要求不同罢了。你说的倒也不完全错,等到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就都满足条件了。”
在那之前,凌汐应该是不打算把户口本还我了呢。
啊哈,啊哈哈。为什么不采取另一种方式呢,直接把我的户口落在你那里多好啊,霸道女总裁和小娇夫,我已经不止一次脑补这个剧情了。慢着慢着,我是不是差点就被带进去了来着,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先放一放,把眼下的问题先解决了。
我这是,要被强推了吗?
“我,就是我单纯的猜了一下,你是打算今天就……”
“滚呐你。就是意识到了也别用嘴说出来好不好,不害臊没关系多少还是带点羞耻之心吧。”
这个,又想让我不害臊,又想让我有羞耻之心。
二者不是矛盾的吗?
我可以选择无视?显然是不能的。凌汐她一直以来都尊重和照顾了我的想法,即使那样做会使得她无法满足一些愿望。当我怀揣着纠结的心情时,想必她也和我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忧。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尤其是在面临那种关键的分支时,所需要的是一种莫大的勇气。古板还是新潮的思想,二者皆有其存在的道理才对。
我……我相信自己已经足够理智了的。
……
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我平躺在了床上,用和平常睡觉时差不多的姿势。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悄悄的。
待到凌汐使用遥控器,将房间内的灯光关闭,今夜的月光足够明亮也足够美丽。
我凝望着凌汐的面容,那上面正写满了愉悦以及期待。她轻轻的爬到了床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挪动身体,最后坐在了我的肚子上。
“你逃不掉了这下。”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有反抗的想法。
说反抗其实是不妥当的,这本身也是我的愿望呐!不是,一天到晚和一个身材好然后又漂亮的美少女共处一室,她不会真的以为我没有想法吧。我是在用道德压抑着我的想法而已。
然而事实向我证明,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背负着道德上的包袱了。
“汐汐,你真的确定吗?”
“woc,你别都到这会了还要打退堂鼓。要不然你就啥也别说,保持刚才那样挺好的,你就做你的静静的美男子。”
“我承认我是美男子但……”
片刻的停顿,好让我整理一下我心中的思绪。
那是一道界限,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界限,很多事情就注定且无法挽回了。如果以一种谨慎的乃至神圣的态度去对待,那我应当制止她。
可以确定的是我大概不想这么做。人是兼备感性与理性的生物,如果一味地强调理性进而忽视了感性,最终也会失去必要的平衡。更加遵从内心的想法,即使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
我……
“霸占了我的身体,可是要对我负责到底的!”
“这话不是应该由身为女孩子的我来说才对吗?”
“看这个情况,怎么想都是该你来说才对。”
啊哈,这种时候了还在纠结这个的,也是没谁了呢。
也许在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起过去时,我会想起这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晚上。从各种意义上讲,我和凌汐都成长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