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经为我们做的一切。”

叶倾妈妈的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海回荡,经久而不褪去,这句话想要传达什么?当时的我不能理解,只能懵然地望着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将以前没有说出口的感谢传达给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这是她之后说出的话语,带着说不清的感激,但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对我这么说,让我感到很困惑。

她为什么要感谢不相识的我?我曾经为他们做过什么?她口中说的“我们”还有谁?

这些疑问一直盘旋着,找不到能够突破的出口。

当钰轩载着我回家的时候,我再次回想叶倾妈妈对我说的话语。

“谢谢你曾经为我们做的一切。”

这句话是特意对我说的,为了表达曾经的感谢,但是我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因为我没有曾经的记忆,曾经的我,是什么?

“晨莲,到了哦。”

骑着自行车的钰轩停下了踩动踏板的动作,经过刹车减速后,自行车稳当地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前。

到家了!

我的思绪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紊乱,回家的喜悦让我忘记了这一切,为了见到妈妈,我急忙地下了车,奔向别墅的门口。

门很自然地打开了,妈妈就站在玄关处,向我张开了双手,迎着妈妈的双手,我扑到了妈妈的怀中,温暖融化了短暂分离带来的一丝惦记。

“晨莲,学校过得怎样啊?”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如此问道。

“嗯,很好!”我高兴地回答。

我的回答似乎令妈妈很满意,她展露出高兴的笑容,牵起我的手,一起面向大门,这时候钰轩也到了门前,礼貌性地向妈妈挥手打招呼。

“芙子姐。”

“钰轩来啦。”妈妈微笑着点头,但是又感到了疑惑,向着大门外张望着问道:“叶倾呢?怎么没看到他?”

“呀~那个,不好意思啊芙子姐。”钰轩陪笑着说道,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妈妈的面前,然后突然换作了阴沉的面孔,刻意用尽可能低沉的声音说道:“叶倾被他妈妈抓住了!”

“是吗?”妈妈也随着气氛阴沉了下来,然后伸手搭住了钰轩的一个肩膀,“真的很遗憾。”

现场弥漫着一股为死者哀悼的气氛,却是令我不经意地笑出了声,也引得妈妈和钰轩笑了起来,不过钰轩在我面前拍合双掌,饶有兴趣地说道。

“晨莲竟然看得懂啊!”

“为什么不懂?”我不解地微倾着头反问。

“晨莲变聪明了啊,在学校学坏了呢。”钰轩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在我的旁边侧着身子,凑过脸来说道。

“我学坏了?”

正想这么问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妈妈抓着我的手突然用力起来,一股恶寒使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疑惑地望向妈妈,却发现妈妈阴沉着脸,那双仿佛发着恐怖红光的眼睛很是吓人。

妈妈生气了!

“噢!钰轩,晨莲在学校学坏了吗?!”

异常恐怖的寒气从妈妈的身上散发而出,吓得我直哆嗦,一旁说错话的钰轩则慌张地解释道。

“开玩笑,开玩笑的芙子姐…晨莲并没有学坏!”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妈妈像是安下了心一般松了口气,那逼人的寒冷气场烟消云散,妈妈又回到了平时那个和善的妈妈,“进去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妈妈笑着说道,然后率先走进了房间。

没有了气场的压迫,我和钰轩顿时轻松了许多,面面相觑后,钰轩不禁耸拉着肩膀苦笑起来,我也跟着发出了苦笑。

妈妈是惹恼不得的人!但是也是我最亲的亲人。

走进屋内,白色的吊灯点亮了微暗的空间,时钟上指针指示的时间是6点10分,近两天的太阳落得比平时早,客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妈妈精心准备的饭菜,似乎比平时多了很多,视线在餐桌的种种菜上徘徊,各色食材汇聚的香味吊起了我的食欲。

“哇,芙子姐准备得好丰盛啊!这么多,吃得完吗?”

钰轩夸张地张大嘴巴问道,就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食物一样。

“没关系的,还有晨莲在嘛。”

妈妈对着钰轩眨了眨眼睛,又将视线投到我的身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虽然我不明白。

“原来如此,这是为了慰劳晨莲而做的准备吗?”

钰轩拍起了双手,高兴地说道。

“坐下来吃饭吧,晨莲一定饿了吧?”妈妈微笑着说道,用手示意我们都坐下。

“嗯!”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坐了下来,餐桌就三人来说有些大,我们坐在了一起,将另一边空了出来,饭菜也被妈妈调整着放到了这边。

吃饭的时候,钰轩和妈妈时不时的会说些我在学校的事情,而我只顾着吃眼前的饭菜,因为我发现,我的饭碗好像永远不会空,在空之前总是会被妈妈再次填满。

所以我只顾着吃,而妈妈和钰轩在边吃边谈。

“晨莲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啊,知识基本在课上就巩固好了,其实我之前就在怀疑,晨莲是不是有瞬间记忆啊?”

“我也觉得这孩子学得很快啊,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认知的,不过晨莲应该比哈地医生还要厉害,别看哈地医生挺年轻,他可是这个胜地市有名的医生。”

“诶,哈地医生年轻吗?怎么看都有35岁吧。”

“噗~”妈妈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用手强堵住了笑意,“哈地医生只有26呀。”

“哈?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我成为他助手的时候,还是长得很年轻帅气的,就是有点古怪。”

“现在也很古怪啊。”

“噗~说得也是。”

她们在很开心地谈着,而我还在不断地吞咽,感觉已经沉入了食物的天堂,只是我也还在听她们说话,也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最近好像都没有见到哈地,偶尔有在晚上看到他,有时会来抽取我的血液,有时只是洗个澡,然后又离开了,我们说话的时间变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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