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弄什么幺蛾子？”
“希言，你再教我做些题呗，我想提高一下成绩……”
“你不能提高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希言，求你了～～”秦笙走过来，拉着沈希言的衣角，双目垂泪，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也不想我之后被人骂「胸大无脑」的白痴吧？”
“……”
“而且我是因为照顾小姨才不能学习的！”
“没照顾小姨之前你有学习过？”
“那我现在就是想学习，但偏偏撞上了，你说怎么办？”
“差不多行了……”沈希言冷眼盯着她：“白天是因为有小姨看着，给你面子，现在小姨都睡觉了，你还装，累不累啊？”
“……那我直接说你也不同意啊。”
“怪我咯？”
“不然呢？”
沈希言深深叹口气：“你想待在哪就待在哪，反正我也不可能打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少烦我！”
“这么凶干嘛？”
于是秦笙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
沈希言眼角余光突然瞟到秦笙狡黠的笑容，贼兮兮的，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这笑容、表情，如此的熟悉......
而秦笙在发现沈希言看她之后，也立刻收起狡黠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
她根本不在乎沈希言什么态度，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留下。
“大晚上的不睡觉，和谁聊天呢？”
“……”
“林瓷？”
秦笙探头过去看一眼，原本以为沈希言会拒绝，没想到沈希言大大方方的把手机屏幕给她看，连藏都没藏。
“你这是在写什么？小说吗？”
“……”
“我看看。”
秦笙得寸进尺，更加贴近了沈希言。
如果沈希言愿意，完全可以低头含住秦笙的小嘴，然后一只手翻山，一只手探底，想必秦笙是很愿意的。
再然后沈希言就可以笑着打出GG，未来不是毫无改变吗？
“别动！”
秦笙抢过手机，瞪眼看他：“让我看下怎么了？”
“……”
沈希言甚至不想跟她争抢，生怕她藏着什么别的小心思。
别怀疑，秦笙绝对干得出来。
比如整个人贴过来打打闹闹，给他洗面奶，又或者一脸懵逼、批头盖脸什么的。
海的味道，他知道。
“呀！不小心删掉了！”秦笙好不容易把手机抢过去。突然手一滑，一脸做了错事的表情，很无辜的看一眼沈希言。
沈希言还是没有和她计较，甚至连想要动手的心都没有，语气很淡然：“你为什么要用受害者的目光看我？”
“你如果刚刚直接把手机给我，我就不会抢，不抢，我就不会手滑……”
“哦……”沈希言点点头：这说明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或者你企图用无辜的眼神来撒娇，换取我的原谅和宽容，你觉得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要不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我的身体给你玩五分钟，随便你怎么做，玩完就不准再生气！”
“……”
这个话题并不适合深入，至少他们不适合。
于是沈希言岔开话题，重新拿回手机，皱眉问道：“现在都是自动保存，你怎么删得这么干净？”
秦笙右手握拳，歪着脑袋，轻轻砸一下，吐舌道：“好像按到全选，然后删除保存了？”
“？？？”
“谁让你抢手机来着？”
“我辛苦写了十几分钟的东西！全被你给毁了！”沈希言骂道。
“你凶什么嘛，十几分钟就写了那么一小段，我看一眼都能背下来了！”秦笙不服气，理直气壮：“我保存了十六年的初吻还送给你了呢！我有说什么嘛？！”
沈希言：“……”
求求了，世界毁灭吧！
“要不明天再写，今晚先睡觉？”
“你要睡就自己回房间睡，别在这烦我！OK？”
“那你打算写多少？”
“……”
“你不说我就不会去！”
“两千。”
秦笙特别夸张的表情：“哇！那一定很辛苦！”
“……”
可惜我不是专职写小说的，不然我就要认同你了。
一天两千的作者，读者们应该都夸他勤快吧？
“我有罪！我道歉！这样吧……反正字数也不多，我稍微陪你一会儿～～”
秦笙不等沈希言开口，颠颠的跑厨房倒了两杯白开水，双手捧着杯子坐在他身边，同样小媳妇似的。
“我倒的白开水好喝吧？”秦笙睫毛眨动，期待的看他。
“一杯白开水你想我怎么吹？琼脂玉露？”
“那我做个示范，帮你吹？”
“……”
沈希言懒得搭理，随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之后，秦笙伸手来扒他的裤子。
沈希言下体陡然一凉，拽着裤子怒瞪秦笙：“你干嘛？”
“帮你吹啊！你不是同意了？”
秦笙理直气壮的语气，然后又压低声音，责怪的眼神：“小点声，我听着小姨那边的声音，你别压我头就行，我怕呛到。”
“滚！！！”
“呜呜呜～～好凶好凶～～”秦笙假哭，但飞扬的眉梢和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心里有点小甜蜜。
对于喜欢的男人，无论是夸奖还是责骂，和他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相比，都是幸福的。
秦笙更是如此，她下午被那样冷落，现在哪怕被沈希言责骂，心里也欢喜到爆炸。
“明天结束你给我立刻走，以后都不准再来我家！”
秦笙不以为然：“这话你跟小姨说，你还欠我钱呢。”
“不是说不要？”
“你赶我走我就要，到时候让小姨回去拿钱，我看你亏不亏欠？！”
“……”沈希言深深皱眉。
秦笙随即道歉，一对食指在胸前戳啊戳，委屈道：“我开玩笑的嘛，还不是你先吓我？”
“……别烦我了行不行？！”沈希言真的有点心累。
秦笙嘟着嘴：“我也不想烦你，但你今天对林瓷太好，我吃醋了。”
“嗯！我故意的。”
秦笙瞬间绽放笑颜：“那我就放心了。”
“？？？”
“你要是沉默，或者顾左右而言他，那我还会担心，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但你要是故意气我，那我为什么不高兴？”
“……”
沈希言做梦也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方式。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能不能回去睡觉？你真的很烦！！”
“明天不上课，我要陪你。”秦笙坐在茶几边，赌气的侧着身，别过头，给他一个后脑勺：“你放心，等你写完我就走，我要是睡着了你就喊我一声，我自己走，今天不要你公主抱。”
“你到底图什么呢？”
“图一个安心。”
秦笙趴在茶几上，眼眸弯弯，弯成了两道月牙。
先前的车祸给她留下了太重的阴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害怕睡觉，因为刚睡醒的时候脑子是懵的，还不能接受希言离开的时候，然后下意识的伸手去隔壁搂他，接着悲伤逆流成河。
现在不能同床共枕，没关系。
光是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就比照片要充实多了。
“……希言，我真的好喜欢你……”
沈希言无奈的眼神看向秦笙，以为她又在犯病，结果却发现她睡着了。
是假睡吗？
不，假睡的话，眼皮还是会眨。
茶几上，秦笙趴在胳膊上，面容安静，睡得格外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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