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林傲狂哧一声。

“如你所见,需要亮的剑,不在我身上。”摆摆手,若无其事,现显示两袖清风。

“狂妄!吃我一击!”林傲掀门的同时,那一瞬间,现出方天画戟刺出去了。

但是,他没有真的刺。

这恶徒也是躲夜没躲一下,任他一戟刺出,双眼眨也没眨一下,显得是那么平静。

“你,为什么?”

“我能够感受到杀气的存在。甚至,任何气息在我眼里都无所遁形,我知道,你的力量不为恶意而出。”

“你,高人。”林傲不得不服。

可是,即便如此。

“我不伤你,你给我走。”

“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汗毛,给我个机会。”

“你不配。”

“为何?”

“因为你是五毒教的党羽。”

“我真的是吗?”

林傲心知肚明,这家伙不是,但这家伙更加危险。区区五毒教还不如这家伙城府高深。

林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难以测度的对手。

真是半分都疏忽不得。

“你究竟是什么人?”

“剑魔,独孤寂夜。”

林傲可是听说过这号人物的。

“居然是你。”

“如何?这个名号,可以为我证明了吗?”

“你来做什么?”

“终于问了。”

林傲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这家伙太值得注意。

“其实,我是特地来关心一下你们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林傲终究还是动摇了。

毕竟,实力摆在这里,以独孤寂夜的实力,真要害人还用得着和他废话到这里。

除非,他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总之,可以一探。

探问。

却见独孤寂夜伸出了一只手。

那手,抖个不停。

林傲一看,睁大眼睛细看可见。

废了。

独孤寂夜,堂堂一代剑魔尊师,实际上他执剑的手。

不复以往。

当日与薛占一战,原来薛占是相当拼命,把他手给打残了。

强劲的内力,真将他受给打废了。

如今的剑魔不复过去,他连提剑都有困难。

这,就是他来谈和的原因吗?

“薛占不在,这里也没有人要见你。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不止是来找他的。我可以和你们谈谈吗?因为,客观来说,你们可能比他更加了解他自己。我知道他不在这里,我一样可以认识到他,同时认识你们。你们与他,缺一不可吗?”

“认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的追求。”

“你的追求对我们没有好处。你还是请回吧。”林傲对这独孤寂夜有点兴趣,但也只是有兴趣,为防坏事,还是要请他走才行。

独孤寂夜如今拿剑都麻烦,可不是能反抗自己的。

林傲就逼他走,他不从也不行。

“走!”

………

“再不走,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独孤寂夜依旧巍如泰山不动。

这个聋子。

林傲当然不可能认为独孤寂夜是听不见,他即向人家出手了。

独孤寂夜没有闪躲,任他一戟刺出。

林傲只是刺破了他的衣服,终究没有伤他的人。

“你,难道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林傲最终还是请他进去了。

因为,薛占家真的接纳了许多人,其中,就有曾经与薛占不对付的自己。

像暗姬出生影子帮,其他各个来路都不普通啊。

既然他们都可以,没有还手之力不足威胁的独孤寂夜,为什么不能进来呢。

进入家中,并不意味着,薛占家的防线就彻底没有了。

独孤寂夜进入薛占家中之后,满意地看了看,海霙看到林傲回来,稍加放心,在看到独孤寂夜的时候有点疑惑。

“他是?”

林傲也是为难,当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他一板一眼地道:“他是五毒教的剑魔,独孤寂夜。”

“你来,所为何事?”海霙问他。

独孤寂夜倒是好奇,薛占家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没什么出众能力的女孩儿,担当着什么样的身份。

“我很欣赏那个孩子,想要和他认识一下。”

“薛占,因为堤防五毒教的关系,依旧很久没有回来了。”

“嗯,老夫也略有耳闻。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参与到他的行列之中呢?”

“我们…”海霙扪心自问,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那不是他们该做的事,也不是薛占该做的事,只是,需要有人承担。

所以薛占做了。

有人承担就有人可以不用承担责任。

如果全部人都要承担,那么责任就不是责任,而是一种苦痛,一种折磨。

虽然,苦痛和折磨是存在的,不承担有不承担的苦痛与折磨。

但是,不承担的一方总是幸福的。

海霙想得清楚,她有自己的答案。

“因为我们没有薛占那样的能力。”

“仅仅如此。”

“不。”

“那还有什么理由?”

“你不会懂得。”

“我不会懂。”

“是的,只有试着去理解,没有人可以说得通,搞得明白。”

独孤寂夜道:“自我成为剑魔,享受无敌的寂寞,但我很快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无敌,强中自有强中手,所有的是非,都是由一个领域的权威统辖。所有人,无论强者弱者只有一个大方向,就是追逐能力的极限。你们的不作为,在我看来是一种妥协大方向,放弃追逐的落魄的心态。”

“你以为呢?”

“善良、平凡、弱小的人,就不能维持自我吗?他们依旧可以存续,他们依旧有着自己的基础与能力,这怎么会是落魄呢?”

“有道理。”剑魔指明海霙等人的情况,也只是随口说说,试探一下的。

真理于他而言不重要,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心的力量,与剑一般无二。

他愿意倾听别人诉说自己的东西。

独孤寂夜道:“我那个徒儿正在闭关,修炼一种十分阴残的剑法,我无法预料她的成就,若她能修成,到时候一定会成为你们的麻烦。我希望,你们可以回避,不要与她发生冲突。”

海霙道:“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谢谢你提供这个信息给我们。”

一郎此时站出来道:“但是,如果你们咄咄逼人,我们也不会怕的。”

“很好。可惜,你们还是太弱了。”

海霙闻言,便求教独孤寂夜,“请问,能指点我们一条明路吗?”

“回避便罢,不要和她产生冲突,老夫会尽力维护你们。”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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