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在略带一些粉红色的床铺上,艾萨尔发出一声可爱的呻吟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啊哈~”
她做起身,习惯性的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还有些没有清醒的眼睛,伸手摸向了枕头旁,准备拿起她自己打磨出来的眼镜。
然而她却在枕头边摸了个空,那儿并没有她预料之中的眼镜,只有一个粉红色的洋娃娃摆在那里,正坐在那朝着她微笑。
“......”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艾萨尔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拿起这个洋娃娃捧在怀里,仔细的端详着,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要从上面观察出什么东西来,但就是很想要拿在手上看。
“啊啊......”
依旧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只能传出有些不明所以的拟声词,但是艾萨尔依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她仍然在观察着手上的这个洋娃娃,甚至还掀起了它的裙子,看看下面有些什么东西。
直到外面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射在一面落地镜上,闪了一下艾萨尔的眼睛,这才让她猛的清醒过来。
“!!”
艾萨尔猛地睁大眼睛,将手上的洋娃娃丢在一边,往后缩了缩,手却碰到了一旁还带着一些余温的被褥。
我,这,这,之前的那些,都不是梦,都是真的吗!
被攻陷的魔王城,半成功的魔法阵,被勇者发现然后收养......
艾萨尔揪紧了衣摆,老实说她其实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做得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已。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洁白光滑的大腿,一缕白色的长发自然的垂到了自己的脸颊,艾萨尔用手指轻轻的卷起一撮。
自己变成女生也是事实。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掀起了洋娃娃的裙子往里面看,现在又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变成女孩子,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曾经的自己不说对女生有多了解,那也算得上是丝毫不知了,先不说艾萨尔她之前一直喜欢呆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不出来,就连在魔王城里能接触到的女性都非常少,接触的最多的就是负责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女仆长小姐了。
“砰砰砰...”
就在艾萨尔还坐在那里纠结的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您醒了吗?我要进来了哦,小姐...”
对,就是这样,基本上只要自己没有按时起床,女仆长小姐就会像这样先敲一敲我的们,然后就直接进来了,根本就不是很在意我的个人隐私之类的。
嗯?小姐?
如果不是外面的人最后一声说的不是小姐,进来的女仆也不是魔族人,艾萨尔可能又会变得混乱起来,因为刚才的话和她魔王城的女仆喊她起床的时候说的话真的一模一样。
女仆推门而入,看见艾萨尔正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看她,以为自己擅自推门而入打扰到了她。
“很抱歉小姐,我是打扰到您的休息了吗?”
艾萨尔摇了摇头,默默的从床上下来,光着脚站在了地上。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之前连站都站不稳,甚至只是出去晒一下太阳都是受不了的难受,仅仅只是小睡了一会儿,整体情况居然会好这么多。
“小姐,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请穿上鞋子在行动吧,不然的话会着凉的。”
根据女仆长和牧师大人所说,这位由勇者大人亲自带回来的小姐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多加照顾,于是她走到艾萨尔的身旁单膝跪地,准备帮她穿上鞋子。
“唔!”
艾萨尔只感觉到自己的脚除了有被人托起来的感觉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刺激着自己,就好像自己的脚变成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部位一样,让她不由跌坐回床上。
“唔额~”
女仆见艾萨尔重新坐回到了床上,以为她身体又有一些不舒服了,便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殊不知这种慢慢摩挲的动作让本就有些承受不住刺激的艾萨尔变得更加的敏感,呼吸也愈发变得粗重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明明只不过是帮我穿个鞋子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的脚,我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于是艾萨尔在受尽这样的折磨下勉强穿上了鞋子。
“好了,小姐,鞋子已经穿好了,同时拉拉缇娜大人有话要我带给您。”
帮艾萨尔穿好鞋子后,女仆站起身理了理女仆裙上的褶皱,然后微微欠身,告诉艾萨尔进来的目的。
“嗯?”
“拉拉缇娜大人嘱咐我,如果发现小姐醒来了的话,便邀请您参与拉拉缇娜大人今晚的宴会,希望您不要拒绝。”
......
“那么,在下便先行告退一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吩咐便是。”
这个女仆进来通知了拉拉缇娜的邀请后,还顺便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番,而艾萨尔也只能坐在床上,一边看着她打扫,一边让自己的身体从刚才的那种刺激中缓过劲来。
最终在女仆打扫完离开房间之后,艾萨尔才颤颤巍巍的伸出脚,穿着鞋子踩在地面上。
预想之中的刺激感却并没有传来,脚上传来的,仅仅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触感,大小刚好合适的鞋子甚至都不需要适应一下,感觉可以直接穿去运动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不不,刚才那种感觉怎么可能是错觉,或者是那个女仆故意的?可就算是故意的也不应该那么敏感才对,那种感觉,就类似于有人在挠她的脚心一样,却又不会难受,只是单纯的有刺激感而已。
脚步轻移,艾萨尔再一次来到落地窗前,走到了阳台上,夕阳躲在云层的后面,将她今天最后的光辉撒向人间。
晚风拂过艾萨尔的脸颊,夹杂着花园里的清香,也顺便带来了一丝凉意。
夕阳,我现在甚至连日落西山也称不上,寄人篱下,再加上法阵没有成功,只是将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太阳在一点点的落下,逐渐沉进了地平线的彼端,徒留着那被她染成火红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