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啊。”

安信站在江烨的面前,银荡纨绔纸扇半遮面,黑眸讥讽成月牙,嘲讽的味道毫不遮掩。

“现在练气初期的废物,都能踏足散修街了吗?”

“菠萝城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也不知道这里被本少给承包了,不知道练气初期的废物不得入内吗?”

“还有,这玉箫,本少爷看中了。”

“反正你一个练气期的废物,也用不到吧?”

安信顶着江烨的冷眼,江纸鸢的黑眸,以及秦贞的暗示,自顾自的嘲讽道。

“你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给本少爷吹一曲,用十八般姿势,伺候到少爷我满意为止,本少就大发慈悲的送给你,如何?”

安信嘴角的讥讽若有若无,眼中的睥睨轻蔑无度。

“呵,臭小子,安少发话了,你不给脸?”

“今天你是吹也得吹,不吹也得吹!”

安信身后的黑袍左护法,冷笑一声,威胁道。

“呵,能给安少吹一曲,那可是天大的福气,采液楼里的花魁想吹一曲,都排到明年了呢。”

右护法也昂首挺胸,鼻孔朝天的讥讽道。

“烨哥哥,菠萝江的水,有点冷清了呢。”

“鸢儿沉下去几个人,姐姐乏吧。”

江纸鸢微微一笑,黑眸微眯,核谐的笑道。

只要江烨轻轻点头,她便当街将这些碍事的家伙直接扬了。

“徒儿,不可冲动。”

“对方扮猪吃虎,不可中了激将法。”

胡清雪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提醒江烨道。

“城主之子,安公子是吧?”

“我好像,没有惹到你吧?”

“还有,这区区的一个普通的玉箫,安公子要多少有多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江烨面不改色,对着安信道。

“安公子,依我看,这事就算了,安公子若是喜欢,这件送给公子如何?”

秦贞皮笑肉不笑的拿出一筐灵枣,对着鼻孔朝天的安信,眨了眨眼,示意他再不识相的滚蛋,就吃枣药丸。

安信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微笑着接过竹筐,却突然直接掷在地上,大喊一声:

“本公子要的是箫,不是枣,今天你是吹也得吹,不吹也得吹!”

安信面色狰狞,额角的青筋毕露,显然已经动怒。

他暗自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表姐拿了一筐灵枣,这不是暗示这小白脸迟早要完?

安信心领神会,眉宇间的怒色毫不收敛,嘴角的讥讽张扬跋扈,丝毫不将在座的放在眼里。

江纸鸢黑眸中闪烁出一抹病态的猩红,压抑的愤怒即将爆发。

“公子!安少!您消消气啊!”

“这筐灵枣又怎么能够呢!”

“这柄来自于上古战场的玄铁剑,就送给安少,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秦贞笑里藏刀,从摊位上捡起一柄墨绿色青铜古剑,抵在安信面前,眼睛扎得都快起鸡眼了。

“呵,上古战场?”

“以本公子的眼光,怕不是上周战场吧?”

“一把破剑就想糊弄了事,也太不把我安信放在眼里了吧?!”

安信冷笑一声,直接抢过了青铜古剑,讥讽的冷笑忽然一滞。

这剑的手感不对,一股桀骜的剑意差点将安信刺伤,还好他并未大意,短暂的与剑灵达成了妥协。

好家伙,表姐玩真的啊。

还真是上古战场的灵剑,这难道是让他见好就收?

怎么可能!

表姐她一定另有深意。

都说君意难测,表姐果然有大帝之姿。

安信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心中早已胸有成竹了。

剑者,锋芒毕露,这是让他不留余力的羞辱这小白脸啊。

安信在心底默默的为江烨默哀,真是个倒霉孩子,惹谁不好,怎么惹到了皇城的长公主,这位可是连太子见了都得绕着走的狠角色,实在是找死啊。

安信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秦贞虽然让他见机行事,帮个小忙,却并没有告诉他欺压考验江烨的原因。

带着疑惑,安信将演技的力度直接拉满,色厉内荏的紧握青铜剑,剑锋藏拙,指向江烨道:

“小白脸,既然老板给脸,那本少爷就给你一次痛改前非的机会。”

“只要用剑,胜过本少爷,便放你一马。”

安信安信微微侧头,身后筑基期扮猪吃虎的供奉也心领神会,互相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开始了本色出演。

“别啊,安少,您怎么能心慈手软呢?”

“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怎么还能让他在菠萝城混的下去。”

左护法急了,唱着白脸劝阻道。

“呵,还得是安少好心,不像某个人模狗样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安少都发话了,给尔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不快说谢谢安少!”

右护法嘴角上扬,唱着红脸道。

江纸鸢已经出离愤怒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花了一千源石请来的筑基期混混,竟然是城主家的供奉。

竟然打一份工,吃两份钱,江纸鸢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对方讥讽的力度属实够强,她已经动怒了。

等会帮烨哥哥装逼打脸之后,就会收获一波好感度,那么接下来的逆推,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只要用剑打败这银荡纨绔,就可以收割烨哥哥的震惊与好感了。

江纸鸢心中一喜,属于她的机会来了。

“比剑?”

“对付你,还不用烨哥哥出手!”

“三招之内,必斩你于剑下。”

江纸鸢病笑着,刚才被嘲讽的怨气无处可发,趁着这次机会,既可以出气又可以收获烨哥哥好感,一举两得,赢麻了。

听到那刻在梦魇中的声音,安信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望着眼前绾起青丝、淡绿旗袍的少女,熟悉的恐惧重合在倩影之上,差点让他转身就跑。

“妈的,表姐也没告诉我这小子被她给看上了啊!”

在皇城混不下去的安信,自然明白,皇城江家嫡女的恐怖。

十八岁金丹境的修为,直指大道的天赋,盖亚一众天才,说三招斩他都算客气的了,半招之类就能把自己扬了!

安信嘴角的讥讽滞涩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骑虎难下。

“安公子真是贪心啊,人心不足蛇吞象哦~”

秦贞怨念满满,眯着眼睛,宛若黑袍幽灵。

“这颗即将孵化的灵兽蛋,就交给安公子了。”

秦贞也不眨眼暗示了,微微阖动着嘴唇,默念着滚蛋。

安信浑身直冒冷汗,两腿虚浮,紧张的接过蛋壳皲裂的淡灰色灵兽蛋,又看见了红唇的阖动,不懂唇语的他,勉强领会出一个蛋字,结合手中的蛋,安信的🥚怕得快裂开了。

不死磕到底的话,他的蛋,绝对会像这颗灵兽蛋一样,被表姐赠送给其他人的。

“不行,表姐不怕她,我可惹不起。”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折中一下。”

“既能羞辱这小白脸,又能合凤傲天的意……”

“有了!”

安信眼前一亮,急中生智,望向了江烨手中的玉箫。

他可以借箫杀人啊。

显然,安信预判了她们预判的预判,脑补了她们脑补的脑补。

事情的走向,从单纯的欺压,折中到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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