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来了。”

在三楼的一间厢房,墨映蝉规规矩矩的对着来人说道。

她今日穿着一席极贴身段的黑裙,纤腰笔挺,娇臀紧绷,长裙下的黑色蝉袜包裹着修长笔直的白皙玉腿,黑与白交相辉映,能透过细密的蝉丝网格窥见肌肤的雪嫩,若是从侧面看去,则是山峦起伏,气质卓绝。

如春山般起伏的身段搭配上那妩媚天成的脸蛋,天生媚体所带来的妖娆气质让墨映蝉的一颦一笑都有着祸国殃民的魅力。

但是在此刻,这个称的上倾国倾城的妖女如同乖顺的小媳妇般规规矩矩站在许清秋身旁,轻声喊着主人。

许清秋对墨映蝉的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她对师尊和师姐做的那些事让他哪怕杀了她也不会手软,另一方面她又是凤傲天钦定的后宫,合欢宗长老,若是真动手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后果?

投鼠忌器,况且血魂咒的霸道效力足以让墨映蝉永远不会反抗自己。

让曾经心高气傲的妖女身为奴隶屈辱的活着,或许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你说的那个白公子他是谁?”许清秋询问,他对“白公子”这三个字略有印象,但记忆却始终模糊不清。

“白公子是魔门上一届魔主的长子,据说是天魔转世,出生时便天动异象,天赋惊才绝艳,他明面上是去道门当人质,实则是去学习道门心法,无论魔道两家,都有他的师长。”墨映蝉有条不紊的说道。

“师尊她被送到魔门当人质,也是来学习魔门心法的?”许清秋问。

墨映蝉轻点臻首,丹唇轻启,“这是自然,只不过月疏影心气高绝,对魔门心法鄙视若粪土,连见都不想见。”

“师尊就这个性格,眼底容不得沙子,让她学习魔门心法不如杀了她。”许清秋摇了摇头。

那个白公子,他想到是哪位了。

魔门长子,据说是天魔转世,出生时天动异象……这不是被凤傲天斩了狗头的另一个反派嘛?!

在原著中,凤傲天就是接到了暗杀白公子的任务,于是伪装成他的侍从,一路来到了合欢宗。

换句话说,自己这次和白公子见面,也是他这个反派和凤傲天的初次见面。

凤傲天……明明想摆脱她,但到最后怎么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想起家中的楚星华和被自己种下血魂咒的墨映蝉,许清秋无声的叹了口气。

墨映蝉见他还在思索,犹豫了一下,问:“那个白公子,主人是见还是不见?”

“见,必须要见。”许清秋正色说道。

趁着凤傲天还没让白公子领盒饭之间,得把师尊这件事解决了。

“不过在外面,你我二人以师徒相称即可,不必主人主人的喊着。”许清秋又补充了一句。

“好。”墨映蝉微微点了点头,柔声细语。

看着如今温良贤淑的墨映蝉,再对比过去那个盛气凌人,残忍无情的妖女,许清秋不由得哑然失笑,“血魂咒的效力实在是霸道至极,足以让人的性格改变。”

听闻此言,墨映蝉双手不由得握紧,轻声说道:“成王败寇,既然已经输得一塌糊涂,那无论为奴为婢,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清秋开玩笑般说道“我若是现在把血魂咒解开,你会怎么对我呢?”

“挫骨扬灰,斩草除根。”墨映蝉眸子中浮现出浓郁到惊人的杀意,冷冷的说道。、

两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不言不语,场面有些僵持。

终于还是许清秋开了口,他按了按眉心,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诚实。”

“我若是对主人甜言蜜语,说些好听的让人酥到骨子里的情话,会让您解开血魂咒吗?”

墨映蝉眸光清冷,淡淡的说道:“况且主人能感知到我心中的情绪,我虽然身穿黑裳,但在您面前一览无遗,所有的想法和情绪都能被感知,说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有什么用?”

………………

合欢宗 白玉楼

白玉楼是合欢宗最高的楼阁,从高楼向下望去,极目远眺,能俯瞰整个合欢宗的所有建筑。

无论人还是物,都一览无遗,看的一清二楚。

正因如此,能居住在这儿的,皆是位高权重者。

在白玉楼的最高层,八位合欢宗长老神色恭敬谦卑,低声不语。

而在一旁,数十个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隐匿在阴影中,浓郁至极的煞气内敛。

这是魔门独有的暗卫,每人的修为都有着金丹期的水准,并且身经百战,煞气凝而不散。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恭敬低头,不去看那个背手而立的白公子。

他们没有资格。

无论是境界修为,白公子都是一等一的深不可测,更何况他现在身修道魔两门心法,据说已经融会贯通,实力大增。

下一届统御魔门的魔主,如果不出意外,便是白公子了。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心高气傲,反而一如既往镇静自若,气度非凡。

这番心性,将来必成大器。

忽然,一扇窗户被打开。

白公子从高楼俯瞰,目光痴痴的盯着一个地方。

那是望月楼,墨映蝉的居所。

他对合欢宗妖女墨映蝉痴情已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在没有去往道门前,我每天都会在这儿眺望映蝉所居住的望月楼。”白公子出神的说道:“我等待有一天,映蝉会将望月楼紧闭的窗户打开,我和她遥遥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可惜,我等了三年,也没等到她开窗与我相望的那一刻,我每夜看去,望到的只有紧闭的黑窗。”

“霎是可惜。”白公子摇头,手一招,一只羽毛艳丽的灵鸟便站在他的手上,姿态亲呢。

这只灵鸟他喂养了五六年,早已有了感情。

他抚摸着灵鸟,继续从高楼俯瞰,却忽然脸色一沉。

他视力极好,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墨映蝉和一个少年走在一起。

“合欢宗可有男人?”白公子问。

“许清秋,现任合欢宗大师兄,是那个道门仙子的徒弟。”一位长老恭敬的问。

“他和墨映蝉关系如何?”

长老胡子一抖,摇了摇头,“老朽不知。”

白公子不语,他继续望去,脸色却越发的阴沉。

他从高楼俯瞰,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墨映蝉,和那个少年挨的极近,彼此间窃窃私语的在说些什么,态度亲昵的不行。

连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许清秋……”白公子咀嚼着这个名字,神色恢复了平静,不悲不喜。

他五指合拢,握住手中忽然变得惶恐不安的灵鸟。

随着白公子逐渐用力,若隐若现的凄惨悲鸣声响起,伴随着骨骼和肌肉被挤压的吱吱作响。

白公子面无表情,继续平静的注视着街道上的两人。

当他看到墨映蝉在许清秋耳畔姿态亲密的说着什么的时候,五指猛的用力一捏。

伴随着最后若有若无的惨鸣,鲜血顺着白公子的指缝缓缓析出。

他像是扔垃圾一样扔掉由羽毛和肉泥组成的不可名状物,有点抱歉的转身朝众人笑了笑,道:

“真是难过,陪伴我数年的灵鸟就这么死了,来人把这收拾一下吧,等会要来客人呢,看着也不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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