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言已经从邕业城里回来了,端着夏槐荫之前开的药,满脸煤黑:“药来了,主人,快张口。”
“嘿嘿,嘿嘿。”夏槐荫还是傻笑着,口角留着涎水,满脸的土灰。
蝉言小心翼翼的靠近夏槐荫,捧着一碗药:“主人,你别动啊。”
夏槐荫看着蝉言手里的药痴呆的笑了:“嘿嘿,嘿嘿……骨头汤,嘿嘿……”
“对,可香的骨头汤了。”蝉言陪着小吧药送到夏槐荫嘴边,夏槐荫没喝,一膝顶到蝉言心口。
蝉言摔倒在地,药撒的满地都是,狼狈的爬了起来,顾不得屁股上的疼,只是心疼刚熬好的药:“药!好不容易才熬出来的!”
“你想害我!嘿嘿嘿。”夏槐荫就算傻了也很是阴险,自从跟乌木汗大战一场之后,这样的阴险彻底融入他的骨髓之中。
“才不会啊,蝉言怎么会害主人!”蝉言跪在地上难受的哭了起来,倒不是疼的,只是因为夏槐荫的话。
夏槐荫越笑越张狂,手舞足蹈的满屋子蹦:“嘿嘿,嘿嘿你骗我,你骗我,哈哈哈……”
“主人!你清醒一点啊!”蝉言难过的趴在上啜泣,随即觉得头痛欲裂,反噬来了。
夏槐荫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轻轻蹲到蝉言跟前:“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主人,你个混球啊……”蝉言又是欣喜又是委屈,彻底不憋着了,抱头大哭。
夏槐荫轻拍蝉言的背,苍白的脸上挂着轻笑:“啊呀,我有罪,我错了,蝉言不生气。”
“哼,不理你了。”蝉言倚在夏槐荫怀里,赌着闷气。
“别生气,主人跟给你买好吃的,”夏槐荫赶紧安慰蝉言,“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嘁,我才不吃呢,”蝉言已经气消了,但还是要嘴硬,“给你再熬药去。”
“嗯嗯。”夏槐荫点点头,顺便把自己腿也锁到柱子上了。
片刻之后蝉言抬着药进来了:“药来了。”
夏槐荫接过药,一饮而尽:“这下又能顶几天了,走,带你去城里逛逛。”
蝉言赶紧拉住夏槐荫:“不行不行,现在邕业城戒严了,咱去了肯定出事。”
夏槐荫一听来了精神,多了几分笑意:“咋了?”
“我早上去的时候差点没进去成,塞钱都不行,正想办法呢,妖国二皇子就要进去,两个伏魔司的执事就冲出来,打的那个惨,连马车都炸了,城里现在都戒严了,里面的不给出去,外面的也进不去。”
“有意思,这可是大事啊。”
蝉言眨眨眼睛:“大事?也就是刺杀呗,能有多大。”
夏槐荫眉头紧皱:“大的很,弄不好又是一场族战,可以进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是现在进不去了啊。”
夏槐荫却有了主意:“弄不好这回,咱能改天换地。”
“这么厉害。”蝉言眨巴眨巴眼睛。
“二皇子可是妖帝的心头肉啊,他出事了两族一定开战,虽然开战我也能赚不少,但是人族那边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万一百晓生因此出了事,得不偿失,不能冒险。我到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帮着推波助澜想要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