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走在大街上的柔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起来她昨晚就没怎么吃好饭,彻夜的战斗让她又累又饿,这半天假,倒不如会宿舍睡大觉。

“那,给柔酱买点好吃的吧!”雪雅利眼前一亮, 她一眼就看到路边的餐饮车。

“这么好。”

“那可不。”说着,雪雅利拉着柔玥的手来到餐饮车前。

“柔酱想吃什么呢?”

柔玥将菜单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并未发现让她感兴趣的食物,倒是一旁的冰淇淋让她来了点兴趣。

“我想吃冰淇淋。”

“不是吧柔酱,大冷天的你吃冰淇淋,对肚子可不好!”雪雅利一脸不可置信,“而且,柔酱要是来那个,肚子会剧痛的!”

“来什么?”柔玥不明白雪雅利在说什么,“为什么冷天不能吃冰淇淋,难道这样不会更爽吗?”

“唔……”雪雅利思索了片刻,她猜想或许柔玥是那种不会痛的特殊类女孩吧。

“好吧,那只能吃一点,只能一点点。”

“勉强答应。”

扫完码,付完钱,雪雅利却紧紧抓着冰淇淋,看起来没有给柔玥的意思。

“怎么了?”柔玥预感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可以让柔酱吃这么冷的东西。”雪雅利低声嘀咕道。

“所以……”

“我替柔酱吃!”雪雅利张开嘴,一下子吞下一口巧克力牛奶冰淇淋。只有六摄氏度的天气,很难想象这得多冰牙。

“这不是买给我吃的么……”柔玥伸出手的手悬在了半空。

“哼哼。”雪雅利忽然将脸凑了过来,两人的嘴唇再次触碰到了一起,冰冷的舌头顶开温暖的粉唇,被浓浓巧克力包裹住的舌头进入到了自己的嘴里。

“唔…你!”柔玥很奇怪这次自己居然没有一点抵抗的意识,巧克力混合着奶香味在味蕾绽放,自己也不受控制地伸出舌头。

温暖与冰冷触碰,宛如冰火两重天。雪雅利很会,两人的舌头辗转流连,她很耐心地等待着柔玥的反应。

“好了。”柔玥推开雪雅利,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亲一会还嫌不够么,一直亲,你不累,我累。”

“好嘛,柔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雪雅利极度失望。

“你是想我有什么反应。”柔玥鄙夷地看着她,刚刚的接吻早已让周围的路人投来奇异的目光,两人身上的深黑色联邦制服可不是摆设。

或许,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个美妙绝伦的少女吧,她还有着独特的银白色长发,以及鲜有的晶蓝色瞳色,光是这些外貌就足矣让不少男士驻足围观了。

“说了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做这种事情,你就是不听。”柔玥故意装作生气,她转过身就要离开,要知道,忍耐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错了错了。”雪雅利连忙追了上来,她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柔玥,“给柔酱吃!柔酱别生气了!”

“勉强答应吧。”柔玥半睁着眼接过冰淇淋,“雪雅利,你之前谈过恋爱么。”

“啊?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你这么会,肯定是跟谁学过。”柔玥忽然一脸坏笑,“快点,老实交代。”

“嗯……”雪雅利犹豫了片刻,“那我说了柔酱可不要生气。”

“我怎么可能会生气。”

“我……”雪雅利眼神有些闪躲,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啦。”柔玥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她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嗯……”

“买点水果带给依娜吧,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该给她买什么,毕竟还不是很了解她。”柔玥换了个话题,“你有什么建议么?”

“啊,听说失血的人多吃葡萄,荔枝之类的水果比较好。”

……

“应该就是这间病房了。”柔玥确认了一下没有认错,也担心依娜还在昏迷之中,她轻悄悄地将门打开。

与预想的截然相反,依娜早就醒了,她一个人安静地抱着腿蜷缩在床上,即便是看到柔玥和雪雅利的到来,她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你醒了啊。”柔玥试图与她打招呼,但依娜不予理会,她似乎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这样的反应属实很尴尬,为了缓解气氛,柔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清醒的空气吹了进来,银白色柔顺的长发随着风飘荡,那是一种让人很想去抚摸的感觉。

“感觉好点了么?”柔玥向雪雅利使了个眼色,雪雅利只好极不情愿地去清洗手中的水果。

依娜的敌意倒是没有一点减弱,她身心所遭受的伤害柔玥无法想象,至少这件事柔玥也向诺尔反应了。诺尔对这件事也感到非常愤怒,活着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会逃脱法庭的制裁。

“为什么要救我。”

“毕竟该结束的都已经结束了。”

“你又没经历过,哪有那么容易结束。”她捂住充满阴郁的双眼,泪水却止不住地从指缝向外涌流,“我已经被毁了,我的一切的一切,都被毁了,我真的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怎么哭了?”捧着洗好水果的雪雅利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会哄人的柔玥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那么。”依娜松开手,包含眼泪的看着柔玥,“你能告诉我, 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晶蓝色的瞳孔微微一颤,不知为何,她忽然迷茫了一下。

“嗯,结束‘钢战’,算是我为了这件事而活着的意义吧。”

这个答案应该说是最合适的吧,自己“复活”的意义以及存在的价值,不就是为了结束这场癫狂的战争么?

“你有想过‘钢战’结束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么?”

柔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自“复活”开始,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看向雪雅利,她不知道雪雅利和自己是不是一类人。

雪雅利曾经说过,战争让她失去了一切,她甚至因此不再畏惧死亡。而自己,除了杀戮并不知晓其余任何事物。

活着的意义……这个问题,我暂时给予不了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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