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以。”柔玥果断拒绝。
“为什么嘛。”雪雅利鼓起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柔玥指着屋内气氛刚缓和下来的人群：“那么多人呢，我可不想丢脸。”
“那照柔酱的意思，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可以亲啦？”
“你特么的，顶级理解。”柔玥不知道该说雪雅利些什么好，整天就是想着怎么对自己下手。
“雪雅利，那个女孩有和你说什么吗？”柔玥的目光落在外面正在倒垃圾的少女，少女有着浅蓝色的齐肩短发，脸上总是挂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整个人看起来郁郁寡欢。
“就是让我不要帮她，而且她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雪雅利捧着自己的脸，“我长得也不像坏人啊，虽说我没有柔酱漂亮美丽，但温柔应该看得出来吧。”
“我倒是看出来，你就是个老色批。”柔玥翻了翻白眼。
“什么啊，我只馋柔酱的身体，我有什么错吗？”雪雅利似小猫一般蹭了蹭柔玥的肩。
“去去去，一边去，别恶心我。”柔玥一脸嫌弃地推开雪雅利。
“哼哼，居然嫌弃我。”雪雅利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名堂。
柔玥也猜到了个大概，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体受不了一点诱惑。
“我，去拿杯喝的。”柔玥说完径直走回屋内。
“别急嘛。”雪雅利一个箭步抱住柔酱，“我提个要求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你先说。”
“不嘛不嘛，你先答应。”
“你不说我就不答应。”
“好不好嘛，求求你啦。”
“感觉又是什么不好的事。”
“不会的！”
柔玥顿了顿，思索了片刻：“你说吧，我答应。”
“嘿嘿，今天晚上我还想和柔酱睡。”
“……”柔玥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准备走。
“啊，别走啊，是默认了嘛……”雪雅利感觉柔玥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点破事你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
一个男性粗暴的声音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是一个身体非常强装的士兵，他面色凶狠，手正紧紧地掐着依娜，对方的力气显然很大，依娜的脸色很差，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你在干什么？”柔玥没有一点犹豫，她大步向前厉声质问着对方,“给老子放开她！”
“嘁。”士兵见到柔玥和雪雅利走过来，松开依娜，朝地上唾了口唾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有毛病吧？”雪雅利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
“你没事吧？”柔玥心疼地看着坐在地上猛烈咳嗽的依娜。
不知为何，柔玥感觉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但这次，自己处于一个富丽堂皇的皇宫内，地板是雕砌精致的大理石，两边都是高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
“东线又溃败了。”
一个身影闯入眼帘，那是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银白色长发的美少女，不光如此，对方和自己一样有着晶蓝色的瞳色，仔细观察起来，对方还和自己的长相有些相仿。
这人比自己更具有成熟的气质。
柔玥是这么想的。
“对不起姐姐，她们说不想再战斗了…我不忍心……”
自己又不受控制地开口说话了，这么看来，这一定也是之前某个回忆片段吧，只不过是属于现在这个身体的记忆。
“那群行尸走肉能有什么想法？”所谓的姐姐冷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自己也开始变得呼吸困难，但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真的姐姐…她们的痛苦我能…感觉到……”
“呵。”姐姐冷笑一声，柔玥能感觉到脖子不再被紧紧掐着，她有些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妹妹，你也太善良了，你要是还这么善良，是想断送我们庞大的帝国么？”
“不是的姐姐…我……”
“你虽然掌握军队的总控制权，但你别忘了，这些行尸走肉也只有四年的使用寿命，到更替的时候，你就别担任领头者了，还是换我来吧。”
“嗯……”
……
“柔酱？柔酱？”雪雅利摇晃着面前的柔玥，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呃…我怎么了？”
“你还问我？应该问你自己啊，一下子就愣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了。”雪雅利撅了噘嘴，“感觉柔酱好奇怪啊。”
柔玥扶着额头，回想着刚刚眼前出现的画面。
“对了，依娜呢？”
“哝，她已经好点了。”
依娜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很多，她缓缓站了起来：“谢谢你们。”
“问题不大，你身上的伤都是他们造成的么？”柔玥问道。
依娜低下头，没有做出回答，好像在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依娜！”梢维叫喊道。
“啊，我在，来了！”依娜急忙推开两人狂奔而去。
“呃。”柔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好奇怪啊。”雪雅利不解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你也这么觉得么？”
“是啊，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呢。”
“什么不在意，恐怕是已经经历了很多次，麻木了而已。”柔玥冷冷地说道。
“啊，那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他们？”
“不了，没有用的，等任务结束，找个借口把她带离这里吧。”
“也是个好办法。”雪雅利赞同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柔酱。”
“嗯。”柔玥的心情变得越发糟糕，这个身体的主人好像并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普通人，身份不容小觑。
帝国，行尸走肉，领头者……
这些琐碎的关键词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柔玥又回想起那个在钢洪里无法辨认的尸体。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巧合，还是说是真正发生过的记忆碎片。
柔玥走向自己的钢矢，她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缓缓地坐在地上背靠着自己的钢矢。
夜越来越深，而心在慢慢沉淀。
她忽然感觉很欣慰，这个时候的雪雅利好像很懂她的心情，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
柔玥闭上了眼睛，这种落寞的心情，就让它在无声之中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