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霍勒斯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光明教廷那一方过来的不是圣女吗?还是说你打算谋窜教皇之位...”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教皇本尊呢?”西塞莉似笑非笑地对着霍勒斯说道。

她头上面纱的遮掩让霍勒斯看不到西塞莉究竟是何表情。

可她这般游刃有余的话语却是让他心中一寒。

如果只是圣女的话,那他的确是可以接手的,可是教皇那无疑就是太岁皇头上动土,打算入土了。

向前走了一步,西塞莉继续说道:“你的消息网恐怕有些落后了,连圣女与教皇一同到来这般大的消息都打听不到也敢来这里狂吠...”

“安妮特能不能让我满意还不确定,但你已经让我感到心情不悦了,上帝以仁慈为怀,我等为地上行者,所要做的除了要将上帝的仁慈播撒向人世间,还有一点希望你记住。”

西塞莉讥笑了一声,慢慢举起了手:“有罪之人不自省者,我等便可为代伐利刃,要做的是送他去见上帝,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情,让他跪倒在上帝的脚下聆听圣音!反省己过。”

可以送去,回不回得来就看自己本事了。

“如果这一次我们光明教廷同狩魔决裂,我认为会有你一半的功劳。”西塞莉指着霍勒斯说道,“想要试一试会有什么后果吗?霍勒斯·杜莫里埃绅士先生。”

安德烈神父立于西塞莉的身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隶属于光明教廷的教皇冕下。

他被收编与所效忠的是光明教廷的圣女阁下,那有着神圣温柔的天使化身。

加之光明教廷之中有关于教皇体弱多病的传闻,他一直认为教皇冕下会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

现在他并不这么想了。

也许这位教皇冕下与他一样也说不准。

我们要做的是送他去见上帝,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情...说得真好,他很喜欢这句话。

霍勒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额间渗出些许冷汗。

如果这个女人说得都是真的,那即便他这次回去,只要安妮特往上一报,处罚是绝对少不了的。

而他又不想就这样没头没尾的认输,这太丢脸了!

也不符合一名绅士的原则。

强硬的挺直身子,霍勒斯硬是要着面子道:“你怎么证明你是光明教廷的教皇?”

有关于接待光明教廷这个任务,他有向米罗申请过,可米罗还要坚定的把这项任务划分给了安妮特。

这让霍勒斯非常不服气。

光明教廷可是与狩魔体量相等的庞然大物,让一个新人去负责这样的大事未免太不负责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他来。

“愚蠢的问题,你的大脑就像是草履虫那般一无是处...”西塞莉沉声斥道。

话都点明到这种程度还在假装不知道?搞笑!

“要我向你证明?先拎清你自己的身份吧...”

如果不是此刻教皇的身份,西塞莉真的不会说得如此委婉。

她会直接掀开霍勒斯的脑门,让他自己看看里面到底是红是白,认清楚自己作为蝼蚁的身份。

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出自己表达的已经足够温柔了,他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真是见了鬼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霍勒斯气的胡须都有些抖动了起来。

安妮特眼看着两人争吵开来,想要上前劝架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西塞莉那边自然不必多说。

傲慢魔女要是会听她的话,那也不叫傲慢魔女了。

而且她此时的身份可是光明教廷的教皇...虽然与狩魔不属于同一队伍,但无疑已经是这里身份最大的了。

就像她所提到的,惹毛了她可不止是火她一个人那么简单。

至于霍勒斯...喔!她可真的是好想痛扁他一顿呢!

她之所以会去申根王国,就是这家伙以历练为由对她的排挤。

在她失败,灰溜溜的回来之后也是他经常以那次历练失败为由故意抽走可能会立下功劳,导致晋升的任务,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任务。

她跟他的关系本来就差到极点。

即便她真的上前去劝说,安妮特觉得霍勒斯也听不进她的话。

他压根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反正安妮特是真的已经受够了。

她不想要再重温一遍在申根王国的感受了。

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顶牛仔帽突然从天上落了下来。

一身破烂盔甲的弗朗西斯从天上滑翔过来,接住牛仔帽戴上后打了个响指。

“好了!同志们,吵架到此结束,霍勒斯,跟我过来,米罗老大有新任务交付给我们俩了...绝密的,很酷的那种!”弗朗西斯揽住霍勒斯的肩膀,强硬的带着他往一边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扭头看向安妮特:“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愉快下午时光,不过你们还可以享受一下更加愉快的夜晚时光,有关于这件事我会告诉米罗老大,安妮特大小姐尽管放心带教皇冕下去游玩即可。”

带着霍勒斯走了一段之后,霍勒斯挣开弗朗西斯的臂弯:“你在干什么?!看不出来我正在跟那个女人对峙吗!”

“煞.笔”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拍了拍自己刚刚揽住他的地方,“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她的的确确就是光明教廷的教皇,对,就是你正在冲撞的女人,其次你就没有注意到那名叫做安德森神父的男人在做什么吗?”

“他在看着你,就站在教皇的身边!满含杀意...我敢肯定,只要教皇说一句杀了你的命令,他就会直接将你撕碎成渣!”

猛地戳了几下霍勒斯的胸口,弗朗西斯没好气的说道:“我特么的是在救你,蠢货!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平时的你都挺冷静的,怎么只是上去说了几句话就变的那么失控?”

“总之,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不识抬举!”弗朗西斯说完就离开了。

霍勒斯猛地反应了过来。

对啊!他刚刚是在做什么啊...怎么会只是被一激就变成了那般失控的模样。

这不该是他啊...

......

另一边的安妮特看向了西塞莉:“教皇冕下,您...”

“我没有生气,他不值得我生气。”西塞莉转身看向安妮特轻笑道。

像霍勒斯这样的跳梁小丑可不值得她发火伤身体。

“比起担心我,你心情好受些了吗?”

“啊?”安妮特有些懵。

随即她就想起了刚刚西塞莉那般锋芒毕露的样子。

原本她作为教皇应该是内敛,不显风水的...难道就是因为一开始霍勒斯出言不逊,她要为她出头?

为了她在去做霍勒斯争执这件掉价的事情。

傲慢魔女会为了她吗?这可能吗...

安妮特完全无法确定,可...刚刚傲慢魔女的行为又无法解释得通。

西塞莉过去轻轻拥住大脑有些过载的安妮特,凑在她耳旁轻声道:“以前你所受的委屈我很抱歉,以后你不会受到委屈,我保证!亲爱的。”

安妮特这下真的彻底大脑宕机,完全懵掉了。

呆呆的靠在西塞莉的怀中不知所措。

一旁的神父咧嘴笑了笑,一句话不说地默默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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