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容下一人的小床,一个少年忽的睁开眼睛,安静的观察周围环境。
又过了一小时,少年终于结束沉思。
"穿越了。"陆言在心里静静的想道。
陆言躺在床上无声的笑笑,在月光照耀下,竟出奇的妖娆。
陆言是一个精魅,是以女子阴气为食的一种生物。
所以,陆言无法想象怎会有如此蠢笨又可怜的男子,会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在陆言接收到的记忆中,原主名字也是陆言,但却和身为精魅的他完全不同。
弱小可怜又无助,自卑懦弱又胆怯。
原主原本也是一个父母宠爱的小少爷,但是随着父母第二个女儿的出生,原主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父母的爱。
原主也曾抗拒过,但每次都被狠狠的教训一顿。
原主的妹妹仗着父母,也总是欺负原主,让原主做这做那。稍不如意,就会辱骂原主,殴打原主,让父母教训原主。
因此,原主渐渐变得沉闷,自卑,怀疑自己。
后来,原主爱上了一个女子,名为张梦瑶。
在陆言看来,原主爱上的理由相当可笑。
陆言想到这里,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到衣柜边,取出几件衣物,就向浴室走去。
"太脏了,身体太脏了。"
前几天,原主在和张梦瑶的接触中,偷偷摸摸和做贼似的抱了一下张梦瑶。
又被原主的妹妹,用手拍打了几次背部。
还有许许多多的相似事情,让陆言感到作呕,身体像被密密麻麻的虫子爬一样,难以忍受。
虽然陆言是精魅,但陆言在原世界是最为高贵的精魅。
与一些低等的精魅不一样,陆言有自己的品味。
只有绝等上乘的幽香阴气,才能被陆言看上。
走进浴室,陆言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的面容,姣好的五官,清秀的外表。
可能在外人看来,这副容貌相当不错,可以称得上俊美一词。
但是在陆言看来,这副相貌完全配不上自己精魅的灵魂。
不过,他来了,面容自然会慢慢的随着自己的灵魂而进化。
水流冲刷陆言的身体,洗去一身的肮脏。
但是没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砰砰砰。"
浴室门被重重的敲着,随之而来的是饱含怒气的少女声。
"陆言,在晚上洗澡,你是不是有病。"语气没有一丝尊重。
"知道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而且声音也是和原主一样的小,仿佛带有一丝胆怯和自卑。
但是,浴室里的陆言却是慢条斯理的擦拭完全身,整整衣冠,才慵懒的来到门前。
伪装嘛,他可是熟的不能再输了。
开门的一刹那,陆言漫不经心的表情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小心翼翼,以及一丝丝害怕。
陆言悄悄瞥了原主妹妹一眼,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但是恶狠狠的表情却破坏了这一份纯美。
妹妹陆诗昭,初二,成绩一般,平时最喜欢欺负陆言。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大晚上不睡觉洗什么澡,发什么疯,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陆诗昭用嫌弃的目光看着陆言,内心里充斥着被打扰的坏心情。
陆言在心里嗤笑一声。
这时也才十一点半,按照陆言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在打游戏。
陆诗昭应该是在游戏里被虐,然后出来找茬来了。
"对不起,我马上去睡觉。"
陆言慌里慌张的说道,语气中还有一点小惊恐。
"哼,你就是欠收拾。"
陆诗昭望着胆胆怯怯的陆言,越发觉得他丑陋至极。
"为什么人与人的差别那么大呢?"陆诗昭闷闷的想。
陆诗昭喜欢一个男子,也是一个高中生,和陆言在同一所学校。
更巧的是,他和陆言是同班同学,更是陆言的"好朋友"。
他温柔大方漂亮善解人意,和自己自卑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一想起自己的梦中情人,陆诗昭眼睛中满是迷恋。
一个是圣洁双翼的天使,一个是狼狈逃窜的老鼠。
要不是为了接近陆言的"好朋友",陆诗昭对陆言会更加的恶劣。
陆诗昭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言,都是陆言害得自己输了游戏。
陆言感觉到陆诗昭的目光,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装作原主害怕的样子,快快的溜走。
但此时陆诗昭的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情绪。
陆诗昭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又轻微的摇摇头。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觉得陆言此时有些迷人。"
明明是一样的腿,一样的腰,一样的身体。
但是当陆言迈着大长腿走动的时候,却极为吸引人眼球,好像魅人心弦一般,勾的陆诗昭心怦怦跳。
"难道是角度问题?"
于是,陆诗昭喊了一声陆言的名字。
陆言倏地顿住脚步,回身,一脸胆怯的模样。
月光在陆言脸上打下了皎洁月影。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好像有哪里不同了。
此时陆言脸上还沾着水,发丝微卷,几缕还蜿蜒着沾在脸颊上。
五官清丽,但眼瞳里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秾艳。
虽然依然怯懦,但却有几分勾人心魄的魅感,就像一只含羞带怯的精怪,专勾女人的心神。
"你,你"陆诗昭喏喏着说不出话,她有点懊恼自己的反应。
明明就是一个愚笨木头,为何自己会慌了神。
"你也快睡觉吧,不然明天又起不来。"
明天不是周末,陆诗昭和陆言都需要上课。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态,但带给陆诗昭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直到陆言走进屋内,陆诗昭才重重跺跺脚,啪的一下关上房门。
对于穿越这件事,陆言很快就适应了。毕竟,自己是精怪不也很奇怪吗?
原主应该是到自己身体里去了,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过,自己应该需要一个锲机,让自己性格大变,而不是这副怯懦自卑的样子。
陆言幽幽的想着原主喜欢的女子,以及原主的"好朋友"。
原主看不出来,陆言可是清清楚楚,她俩有奸情。
这是一个锲机,绝佳的锲机。
陆言怀揣微笑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