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廻的黑色粒子,也便是所谓的切丝粒子某一种展示形态,即便是放在最初的那一众开拓者之中,也是极为特殊的一种运用功法。

这不得不夸赞那年头号称为第一高手的林惠伦的才情,可太多夸赞的词汇堆砌在这男人头上,这却是让水幼灯十分难以理解。也许很多人认为林惠伦是个潜心修行,没日没夜的话费大量心神用来参透切丝粒子这种可以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质发生改变的能量形式,可水幼灯却比所有人都清楚,有时候天赋之间的鸿沟,简直是让人悲愤欲绝。

那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如高山流水一般应运而生的一门切丝粒子的使用功法,可林惠伦从来就没有给这种方法起过名字,倒是水幼灯兴致勃勃,偷偷在背后用“黑流子”来形容林惠伦的斗气。

最初的切丝粒子,在一片迷茫的探索之中,其实有着远超过现代魔武系统的可塑性。不仅仅是颜色,甚至于形态和能量的形式,都可以因人而异,用本是同根同源的东西,创造出了完全南辕北辙的各种存在形式。

“喂,婆娘,知道么,切丝粒子,可以说是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林惠伦一脚朝着水幼灯那丰隆的屁股上踹去,却被后者轻松挡开。

可水幼灯并不是武学天才,和林惠伦耶格玛等人不同,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切丝粒子会根据个人的意识和情感甚至性格产生形态意识上的变化,这种解释简直太过愚蠢,如同脑洞打开的动漫玄幻片一般,她水幼灯却是不认。

只不过如果有机会回想起来,那段两人潜心研究切丝粒子的时光,定然是她活了太久的有偿岁月中最为快乐的日子。有时候男女之事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想当初林惠伦要而是半强来的和水幼灯发生了关系,任何人都难以接受两人发展成为了稳定牢固的伴侣关系。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然而,水幼灯在最后,却是懂得了一个道理,尽管有些晚,尽管那个时候她只能够抱着相信爱男人的头颅心痛的一片迷茫。那便是她尽管一直都站在林惠伦的身边,距离耶格玛和叶虚华也不太遥远,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和他们处于同一个高度看过完整的事情。

时代便是如此,永远有人走在你的面前,先知先觉。当所有人都因为能够使用切丝粒子便是欣喜若狂,沉浸在掌控者诡异的庞大能量而不能自拔的时候,这几个男人已经将切丝粒子的使用法门形成了完全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们不说,只是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当时天底下这么大,可是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三个人的游戏,三个人的妥协,三个人的你争我抢,而三个人之外的一切故事,对于他们来说便都是无足轻重。

水幼灯总算懂了,有时候自己很辛苦很努力,总算站在了一个较高的山峰之上,却发现了远处还有更高的绝岭。她一直以为自己攀爬的便是极限,一直很努力,可原来并非如此。只是她之前不懂,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视线仅仅被眼前的高度所挡住而已。

而站的高度不同,俯瞰下看的风景和事物,也会有着决定性的差异。

……

沦廻的右手五指并拢,化作笔直的手刀,戳破李飞颜丰满**上的皮肉,透过脂肪层,手术刀一般精准的没入到了其中两根肋骨的缝隙之中。继而他的手腕一抖,腕骨强行撑开了肋骨的间隙,五指豁然张开,堪堪是一把抓住了那热腾腾的仍旧跳动着的心脏。

“我看见了,李飞颜,我看见了我的破绽。”

沦廻跪在地上,笑的是如此的简单,和往日完全不同。

“只是你这些人太蠢,找什么破绽不好,却找了我最为坚固的一道破绽,再说了,我自己的破绽,我会不知道么?离情针,不是你这么玩的。”

夕颜小姐惨淡一笑,视线中那满口鲜血的沦廻已经朦胧,强烈的剧痛让她这种并不是正统的魔武人士,根本无法承受。

但沦廻却是有些彷徨,如果这支离情见不是李飞颜,而是伊芙或者是龙幽射出,自己是否还有能够格挡下来的余裕?但沦廻尽管彷徨,却并不会想到诺兰韵律……可笑,律子这女人如果要找自己拼命,定然是不会用这种计量,而且沦廻总是又这般感觉,律子又怎忍心对自己拔刀?

只可惜李飞颜并不是伊芙,她只是一枚棋子,也是一枚弃子,也许她觉得自己很有机会,大仇得报,得失就在这么一瞬之间。然而沦廻只是隔着她与那幕后的男人轻轻的过了一招,也许只是试探,但更多的想要从沦廻身上收货些什么,已经不太可能了。

于是沦廻毫不犹豫的拳头一捏,轻松写意,将红尘殿这美丽的花魁那小小的心脏给握爆,然后站起身来抬脚一踹,将自己那浴血的手掌给抽了出来。

“屈小憋,好看么?”

末了小小贼对着身后门口大吼了一声,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屈小憋一听老板这般叫唤,只好是摸着脑袋无奈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哎呀老板,这地板给你弄的好脏,但是工作人员最近都放假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怎么办,工作人员都放假了,你他妈的不是工作人员么?给小爷好好把尸体埋了,拿起拖把抹布把地板弄赶紧来,把整个洛水阁都给我打扫一遍,明天给我立即重新开业。”

“老板,你这是公报私仇!”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躲在角落里,不就是想着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可能会真的被弄死?”

屈小憋一呛,又是无辜的摸了摸脑袋:“哪里有啊,老板这么强,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小贼却已经懒得搭理屈小憋,甩了甩手中的血浆肉沫,径直离开红尘殿朝着后院小楼走去。

屈小憋盯着沦廻的背影直到消失,忽然是额头一阵冷汗飙出,长长的松了一口粗气。

刚才似乎有那么一丝机会,还好自己没有出手。

那肯定是沦廻可以给自己留下的破绽,在疯狂的引诱着自己,但是他屈小憋忍住了。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当时候真的出手,配合着李飞颜的离情针,是不是又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

但沦廻和沦理这种人,哪里会给人背叛的机会。

是的,不想被人背叛,就不要给人背叛的机会,这绝对是十二缕光会里头的金玉良言。

————————————————————切——————————————————

亦恺只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这胡萝卜就要入杆进洞了。

但就算是自称皇家骚客,一直以来肆无忌惮,都很清楚那些女人能碰,那些女人不能碰。

就比如说这宫廷里头,白豪轩能碰,只是这女人很凶亦恺不喜欢。但米丽娜却不能碰,虽然米丽娜私底下和很多男人甚至侍卫都不干不净,但亦恺却不敢碰。当然有些女人比如说诺兰韵律,亦恺倒是想碰,不过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此时此刻,亦恺怀里抱着的阿瑞斯,绝对也是属于不能碰的行列。

两人此时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宿,亦恺已经懒得去回忆昨晚浴缸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只是觥筹交触,杯光酒影,又是喝了一晚上的酒水。

只是亦恺懂得悬崖勒马,可是不远处的聂小殇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小伙子大清晨一睁开双眼,却发现廖了睡在自己的怀里,只感觉整个人的人生观瞬间都崩塌了。

依稀回忆一下,昨天跑到了咖啡馆里头,和廖了聊着聊着,便是一手结果了对方递上来的酒水,然后稀里哗啦的一口下肚。这果然是杯中之物,越喝越过瘾,还夹杂着自己不断发牢骚抱怨着和言无尽之间的事情。

只是廖了一直很安静,眯着眼睛安静的看着聂小同学,妩媚的眼睛宛若会说话一般的勾人。廖了当然是个懂得倾听的女人,风月场所磨练出来的技能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可以比拟的,她也不给任何意见,就是偶尔的轻哼两声表示自己在听,便是那么一点一滴的把捏同学给灌醉了。

当然了,聂小殇也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大晚上了还稍微清醒了一下想要回家,但廖了花了一天时间把猎物弄到手,哪有这么容易让人走的。于是你说聂小殇经不起诱惑也好,还是廖了强来也罢,反正便是春风一度,干了个痛快。

聂小殇清醒了过来,蹑手蹑脚的松开了怀里的廖了,却是头痛欲裂,各种记忆蜂拥而入,感觉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

只是廖了当然算是个小极品的女人,那身材样貌都是俱佳,比起言无尽也许有些不如但也想去不远,回想起来昨晚疯狂,聂小殇倒都是满脑子美好的回忆。

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对言无尽的任何愧疚之感。

只是他聂小殇出轨了,这该怎么和言无尽解释,说到底又有什么好解释的,言无尽真的这么在乎自己么?

对于她言无尽来说,自己又算得了什么,男朋友?也许远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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