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司烟雨会为了慕容婉跳河。
这小男人是真不知道,婉的性格吗?
不会的,他那么聪明,当时婉出现在他面前却选择了龚家公子,他就应该明白,在婉的心里,他是比不上皇位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慕容妙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万宝楼的美人醉。
夜未央,夏夜的蟋蟀吵闹的令人心烦,加上并不低的温度,让今夜本就气闷的人儿感到了无名的怒火。
一口饮尽,从冰窖里拿出的酒有些辣喉。
“啧,这酒怎生还泛苦。”
思绪又回到不久前,自己抱起那小郎君的时候。
果真是男子,身体轻的不像话,仿佛是易碎的琉璃,只要自己轻轻用力便能毁掉,配上苍白的脸色,楚楚可怜之态与之前嘴硬的样子更是天差地别。
怀里似乎还残留着美人的体温。
慕容妙璃打开门,房内的灯火也照不亮院子里的黑暗。
“也不知道有甚么好的。”
至于靖王说的是谁,那就只有拿自己知道了。
“王爷?”
花清清走过来行礼。
“有什么情况吗?”
“关于司公子的那根簪子有眉目了。”
慕容妙璃点点头。
“那簪子似乎是老定国公的夫君,也就是司家郎君的爷爷送给他的。”
言外之意,贵重的很。
亲人遗物,一向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他就这样把簪子甩给了本王?”
花清清有些尴尬,她不好接话。
“呵,还真有他的性子。”
当然,靖王不知道的是,司烟雨过世的爷爷留给司烟雨的首饰,少说有百八十件。
况且司烟雨一向讨厌睹物思人。
每当他真的想到过世的亲人,他就会一身素衣,坐到亲人的坟前,说些心里话。
“送这簪子的应该是定国公府的侍卫。”
靖王轻笑
“百足之虫况且死而不僵,偌大的定国公府,暗卫不见得比我靖王府少,虽然府兵解散,可那群暗子还是保留完好的”
同为将领,靖王自然明白,真正北境支柱的定国公手底的牌的大概。
毕竟,她也一样。
“要继续查下去吗?司公子的暗卫应该已经渗透进了咱们府,属下没敢轻举妄动。”
慕容妙璃没有正面回答花清清的话
“你说,那司家郎君,想杀我吗?”
花清清觉得是想的,但她不敢说。
“咳,可能是对王爷有些厌烦,但不至于到想杀了王爷的地步。”
“不想杀我?呵,本王看他想杀的很呐,不过也是,毕竟本王可是开始想杀了他的。”
您知道啊?知道还问我。
“那王爷不也救了他好几次嘛,扯平了也算。”
很多人都问为什么花清清能坐到副将这个位置。
她总是乐呵呵的说。
还不是因为我机灵。
“清清,陪我喝一杯吧。”
“王爷,徐大夫说了您不能饮多的。”
“浅酌几杯罢了。”
花清清无奈的为慕容妙璃斟酒。
“那暗卫就随他去吧,反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那游牧人事查的怎么样了?”
“也有了消息,现在能知道的是那白大人还藏在上京,未曾离开。”
“讨人厌的老鼠。”
试图用公务转移心思的慕容妙璃发现,无论她如何将心放在公务上,脑海里面还是全都是那张苍白柔弱的脸。
然后竟然与她十多年前那个宫男的脸重合。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两人眉宇间分外相似。
“王爷?王爷?我扶您上床休息吧。”
花清清搀扶起慕容妙璃,替她盖好被子。
自家的王爷很累,她一直都知道,靖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南境支柱也不是说说而已。
“是该有个体己人咯。”
副将叹了一句,吹灭了灯,关好了门。
林残数枝月,发冷一梳风。
司烟雨睡得很好。
但慕容妙璃今夜却难以安眠。
所以并未睡多久,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过来。
“三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她走进院落,便撞见了徐大夫的药童。
“王爷,不好啦不好啦,徐大夫叫您过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慕容妙璃第一反应
那小郎君出事了?是了,徐大夫说他早就有暗疾,昨日落水一并发作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已经出了门,运上了轻功往西北角跑去。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是用着多么轻柔的手法打开门。
迎面撞上了徐大夫。
见徐大夫并未非常惊慌,她这才松了口气。
“王爷。”
“徐大夫,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语气急切又焦急。
“王爷先别着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那小郎君又出了什么问题?”
徐大夫撤开了身位
“王爷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一头雾水的慕容妙璃进了房。
映入眼帘的是气色红润的司烟雨。
相同的是人。
不同的是气度。
如果说以前的司烟雨在靖王府如同咬人的猫,此刻就犹如温顺的兔子。
“你是?”
“我是?嗯?你不认得我了?”
司烟雨一脸困惑。
“我认得你吗?”
这时徐大夫才开口解释
“应当是昨夜的高烧,使得他短暂性的失去了记忆。”
“失去了记忆?”
“嗯,不过用不了多久,就应该可以恢复记忆了。”
慕容妙璃这才回过神,转头紧盯着司烟雨。
“你当真不认得我?”
“失礼了,请问阁下是?”
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要玩,本王就陪你好好玩玩。
冷静过来,慕容妙璃笑吟吟。
“公子住在我家,现在却要问我是谁?我是这王府的主子,也就是,靖王。”
司烟雨皱起了好看眉,过了一会才嗫嚅的开口
“你是这府的主人,我说的没错吧。”
“嗯哼?”
迎着慕容妙璃不解的目光,司烟雨如同乳燕入巢扑入了她的怀里。
娇俏的声音如同蚀骨的毒传入耳中
“王爷。”
靖王几乎是立刻待在了原地。
仅存的理智并不能告诉她如今的状况是为何发生的。
“红儿给王爷请安了。”
“红儿?”
“是呀,虽然红儿失忆了,但多亏有了花副将,红儿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等一下,你什么身份,本王怎么不知道?”
“花副将说我是王爷的宠侍啊,但由于身份低微才一直没有名份。”
沉默了良久,靖王将怀里的美人放在床上。
“你身子骨未曾大好,好好休息,本王待会再来看你。”
司烟雨乖巧的点头。
出了门。
响起一声让整个王府都能听见的怒吼
“花清清!给我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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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理得摸鱼小千早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