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还真是启蒙师啊？我自己给自己起的职业名还起对了？”陆欣感觉男人的话里全是槽点，她想吐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
不过白漪竟然是爷爷的学生！她真的万万没想到！
“启蒙师，重点在启蒙二字，子受希望能让妖族拥有人类的思维和社会性。这不亚于一场教化众生的壮举，可是她失败了。因为那会冲击到修真文明，修真者需要大量的妖兽血肉支撑修炼。所以修真者想要大批圈养妖族，可是我们虽然击败了帝辛，妖族也不知为什么从神州大地上销声匿迹，没了妖怪灵兽的血肉支撑，最后修真文明也没落了。”
陆欣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她只想和小家伙们好好生活而已，从没想过搀和进那些烦人的争斗。
“现在神州大地上已经没剩下什么修仙宗门，人们也早就放弃了那些子虚乌有的成仙幻想。只余小猫两三只，画画符，驱驱鬼，有的甚至还不如东北萨满教的萨满巫医。”
“所以呢？”陆欣直奔重点，“我可以杀了你们吗？”
“只要你能做到的话，随时恭候。只是那女人都没做到的事，你能做到吗？”
“没试过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里也有辛，万一我是那女人的转世啥的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嘛。连姜子牙什么的都出来了，我还真想知道这个世界混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但是你告诉我，你和我之间的争斗，为什么要扯上小家伙们！”
少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绝不能容忍置身小家伙们于危险之中！
“她们谁受伤了？”姜公望仍旧面色平静的啜着清茶，“知道为什么我选白娲吗？”
没等陆欣开口，他就自顾自的解释道：“不成年的妖怪受到合约保护，这是阿饼那些老家伙们定下的合约，谁也不可违背，只有白娲到达了成年期。”
“合约？”陆欣再一次发现了关键词。
“是的，合约，这也是那女人最厉害的地方。她虽然失败了，却早早就布好了后棋。启蒙师计划一直延续到今天，一些我们高不可攀的存在定下了合约。她为你们争取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你我两方只能进行回合制交锋，我率先出手，算主动向你进攻。你作为被攻击者，你获得了两次主动向我进攻的机会。而在此之前，我没资格主动伤害你。但我可以动你已经脱离耳立期的学生。
反之，无论何时，不管你使用你主动出手的两次机会，还是我向你出手时，被你反杀。只要你杀了我，就算你赢。”
陆欣听懂了他的意思，姜公望代表了修真文明复兴的机会，而自己则是妖怪们挣扎求存的最后希望。
他们想要奴役陆欣，想要控制一切，想要将她们关在围栏中圈养。从此这世间的牲畜除了猪牛羊鸡鸭鹅之外还会再多出一个分支——妖怪。
亦或者是吸血鬼。
总之万事万物，只要是人类以外的生物都会被他们变成食物。
如果不是舰娘他们啃不动，说不定食谱里还要多出个舰娘。
“我想我猜到了你主动来找我的原因，”陆欣笑了笑，却忽然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你实在太了解我了，你想让我和白娲交换安全名额，对吗。”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只是我还有一点没弄清楚，为什么你上次要拐那么大一个弯对付我。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明明许多事情你简简单单就能做到。”陆欣问道。
“你猜。”男人微笑着不动。
“谢谢你的答案。”陆欣也平静的呷了口茶。
“你比我刚才想的还要再聪明一些。”
姜公望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学放学时她们有阿饼老头全程护送，虽然老头声称不会出手，可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们被人欺负。
而姜公望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陆欣骗出学校？
因为学校里有连他也惹不起的恐怖存在！
他们根本不敢在学校里动手，他们不敢动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学生！这也是阿饼老头软磨硬泡逼迫少女带着小家伙们去上学的根本原因，因为学校里是安全的！
那次夜里探险的安全返回也证实了这一切。
可只要众人迈出教学楼大门，她们就不会受到学校暗藏势力的保护。这也是一条规矩，不可逾越的规矩！也就是说，学校势力是中立且强大的！
小胖子程一凡不是他们杀死的，是真正的自杀。他只是利用小胖子程一凡的自杀事件，设下了一连串圈套！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预知到程一凡会自杀的。”少女问出了整个事件中唯一的疑点。
“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能让时间倒流。”男人回应道。
“第一次的事情，那个飞机头和墨镜男也是你的探路棋吧？”
姜公望没有回答，不过陆欣心中也有了答案。
他不会承认，因为如果他承认了那次袭击也是他在幕后主使，那他就等于承认了自己额外袭击一次陆欣，犯了规矩！
是的，肯定是他做的！否则那次丢失的贯日箭怎么会落到他手中，用来在第二次袭击中给自己施加压力？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视生命为草芥，一切利益至上！只要有足够的价值，无论什么都无法成为他获利的绊脚石！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陆欣将已经变温的茶水一饮而尽，“你成功了，我答应你。我把两次安全的机会全都兑换给白娲，你从现在开始随时可以向我出手，想办法奴役我。而在我向你出手两次之前，你不能碰白娲，不许碰我的任何一个学生！”
“协议生效。”男人笑眯眯的看着陆欣，他此时的样子比陆欣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而陆欣心中早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可以选择一次安全机会给白娲，一次安全机会留给自己，而自己永不对姜公望反击，那她们就永远是安全的。
可其它小家伙早晚也有成年的那一天，两次安全机会完全不够用。
这个世界真实的让她感到恐怖，也残酷得令她绝望。
人类永远不会对异族有任何真正的怜悯之心。
她要获得胜利！她必须要获得胜利！她没有任何失败的资本！
她，必须杀了姜公望！
而且协议中有一条隐晦的胜利条件姜公望没有提到，可是少女听了出来。
她已经打好了腹稿，如果第一次进攻失败，她就不会进行第二次进攻，她有备用计划。
总之，无论自己是死是活，小家伙们一定要健康成长！
“嗯，协议生效。”女孩也回应道。
很抱歉，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再聪明一些。
陆欣很想现在就把姜公望杀死在茶馆，可是她做不到，所以她很洒脱的起身，看起来准备离开茶馆。
“等等，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男人静静坐在原地，面带笑意。而茶楼大门处，一群黑西服壮男涌了进来，将陆欣牢牢堵在屋内。
因为新的协议生效，他已经拥有了重新向陆欣出手的资格！
陆欣也回头还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各位笛宗的大哥，拜托了。明天学校就复课了，我还要赶时间回家备课。据说明天会有新同学加入十四班，我很忙呢~”
茶楼中的客人全部站起身，抽出一把把明光锃亮的宝剑，与西装男遥遥对峙。
那些客人竟然全都是笛宗弟子？！
“笛宗要彻底背叛人类了？”
“不，我们只站在生命和人性的阵营。”一名穿着唐装中年人冲姜公望做了个揖，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姜公望沉吟半晌，摆了摆手，把黑西服青年全都疏散开。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再聪明一个级别。”
少女不置可否，她没兴趣继续听这个讨厌的男人唧唧歪歪。京西商城真的很快，电子架子鼓和配套音响已经发货了，大约傍晚就能送到陆欣家楼下，她还要去帮二喵那丫头买架子鼓教材书和曲谱。
白娲明天想要下厨，众人逛完书店还得去泡温泉，泡完温泉大家准备去综合市场监督白娲，以防止她脑袋一热又看上什么稀奇古怪的食材，把存款败光。
“再见咯~姐姐很忙，哪有时间跟你打架~拜拜~”
嗯，该怎么让二喵陆灵出道成为偶像级大音乐家呢？
这是个问题！
（有没有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的感觉？还是感觉乱七八糟什么破玩意……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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