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人点完餐后就在一片沉默中吃完回家了,吸血姬紧紧跟在夏函的后面,发现夏函并没有牵手的想法,鼓起小脸,心中的怨念更深了。

翌日。

夏函在家用一个上午完成了作业,下午则收拾了一下卧室,顺便将客房衣柜里的旧衣冬被放到储物室,给菲莉帕腾下了足够放私人衣物的柜子。

直到黄昏的时候,夏函发现家中好像还需要一些日常用品,便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菲莉帕,我要买一些日用品,你来吗?”

“哼!我才不会和你一起去的。”

夏函听了这话一时间觉得里面含着菲莉帕浓浓的怨气,以为她在责怪自己,于是便推门离开了。

听到玄关出发出的声音,菲莉帕跑过去看了看,随后小脸涨得通红:“夏函,你这个大笨蛋!!!”

夏函对于菲莉帕的心态转变浑然不觉,甚至出门之后就将菲莉帕和他的纠结事抛在脑后。

“要买什么呢?”

女士香皂、洗衣皂加洗面奶、沐浴露,牙刷、洗发露、浴巾。哦,对了,还有梳子。

夏函右手成拳锤在左掌上,将菲莉帕的日用品敲定。

向着商城走去,先用手机查了查这些日用品女生用的著名品牌,了然于心后放手购买了一大堆。

“呼,赶紧回家做饭,晚上还能打两个小时的游戏。”

夏函边走边想。

大概走了有十分钟,商场的喧嚣已经远去,夏函走到了一条安静的小道上。旁边是没什么人居住的老旧一户建,据说是为了扩建商场所以将民众迁出去了。

这条小路还连接着一个个的巷子,偶尔有穿堂风吹过,令人头脑一轻。

“不要…”

夏函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女子的声音。

“啊…”

更清楚了,在西北方,声音里含着焦急之意。

夏函有些好奇,向那边的巷子跑去。

“别,求求你…”

声音越来越清晰。

借着月光,夏函看到了一个男子正在抱着一个女子,低下头似乎在接吻。

“嘿嘿嘿…”

夏函露出了痴汉似的笑容,准备转身离去。

“别,谁来救救我…”

嗯?接吻还能说话这么清晰的?不对,救救我?

夏函心中正义感涌了上来,跳出阴影,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少女,让我来,啊呸,你已经被包围了。”

那男人听到了夏函的叫喊,停下了行动,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桀桀桀桀桀,本来想放过你的,奈何硬是要逞英雄啊。”

他转过身来,惨白的脸庞和尖锐的牙齿,狰狞如野兽的面孔。

“啊……”

夏函愣住了,刚穿越来还没多久的他本能以为是一个人类在对少女图谋不轨,结果却是一个血族…

要是人类的话,借助他与罪犯的缓冲区,只要罪犯没枪,他追我跑,他停我停,他回我追,再打个监邪部电话就OK。

但是对于血族…

夏函想起菲莉帕那非人的速度与杀人技巧,在心中默默地叫苦。

呜呼!完喽!亲爱的妈妈,我今天就要远航。

夏函在手机上向监邪部发送了市民紧急求助,包括位置,手机摄像头画面全部随着求助发送到了欧坦监邪部总部。

血族一步步靠近。

“停!你知道欧坦亲王吗?”

“嗯?”那血族愣了一下。

夏函一看,原来欧坦以前还真的有血族亲王,开始飞速地动起了脑子:“当年监邪部剿灭欧坦亲王时,并没有对欧坦亲王的府邸下方进行扫荡,但是你可知道那府邸下方有着血族的神器。”

“神器?”男人眼里放出一道精芒。

“对,乃是密党支配者梵卓族的神器,威力巨大,崩山裂石,有移山倒海,搬山赶月的神异…”

看着男子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夏函慌得一匹。

寄了,知道半吊子穿越的自己也没有嘴炮御敌的能力。

“小子,居然说瞎话骗我,本来还想听听你讲故事稍让你多活那么几分钟的,现在的话,桀桀桀,就拿你当开胃菜吧。”

夏函拔腿就跑,男子就如修炼过轻功似地不过几步就抓住了夏函。

脖子上一阵剧痛,胸前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那液体将衣服沾湿,导致一片湿粘的衣服布片贴在身上,嘴巴里也出现了铁锈样的咸味,从喉咙里慢慢地涌出来,眼睛像是戴着泳镜潜水一样发闷发涨。竭尽全力也只发出了“咕咕咕”的悲惨叫声。

现在夏函才明白不是所有血族吸血都像是菲莉帕那样小心轻柔,绝大部分的血族贪婪渴血,任何人类都像是一只摆放在餐桌上的珍馐美食,他们才不会管食物的想法,只会尽力汲取食物的营养,然后像丢弃垃圾一样,将可怜的人类处理掉。

夏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都是天空中那妖异的圆月,思维渐渐迟钝,身体也不听指挥,开始抽搐。

最终脑海里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那被血族绑架的少女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被男子吸食到抽搐、休克,眼睛里汩汩流出泪水:“不要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应该求救的,为什么会害死其他人啊。呜呜呜~”

心里满怀着对少年的歉意,自责、懊恼爬上了心头,跪倒在地,向着少年的身体望去,血液已浸湿了他的原本洁白的上衣,变成了暗红色,像是从身体中长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哭什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啧啧,这个少年的血还蛮好喝的,从来没喝过他这么有味道的血液,当开胃菜真是可惜了,接下来就是享用正菜的时间了,桀桀桀桀桀——”

嘭——

咻——

少女听到了空气中穿来撕裂东西的声音,眼前那个前一秒还诡笑着的血族胸口突然开了一个大洞,那桀骜的笑容凝固在了他脸上。

“怎么会……”

那血族口中滴出了溶胶似的透明液体,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向前一扑,声息全无,只有那充斥着恨意和癫狂的眸子还在盯着少女。

少女愣了一下,赶紧从地上起身,跑到了夏函的身前。

扶起了他的上半身。

“喂,你还好吗?”

手掌一松,夏函的脑袋像是模型玩具似地偏到了一边,少女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强忍着恐惧将他抱在怀里。

伸手一探,已经没了气息。

趁着月光,少女打量着少年的面孔,清秀还有些稚嫩,看起来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嘴角还带着鲜血。

她心中猛地一抽,哀意不断地涌上心头,泪水滴在了夏函的脸上,今夜无眠。

空气中散布着消毒水的气味,白色的病房里,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守在病床边,床上是一个普通的黑发少年。

还有一位黑衣的监邪部员在守护着两人。

“夏霖兮小姐,此处由我们监邪部负责看护就好,何况你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同为受害人,捐出血液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举动了。”

那金色头发的少女,也就是夏霖兮摇了摇头。

“是我害了他,他不醒来我是不会离开的。”

监邪部员叹了一口气,继续站的笔直,看守着两人。

夏霖兮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函,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过来呢?本来在这里躺着的应该是我,反正父亲也不在乎我,母亲早早也离去了,何苦让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少年替我承受这样的厄运呢。

她脑海一片混乱。

突然,她看到夏函眼皮动了动。

随后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带着迷茫之色看向了夏霖兮。

“你醒了?”

欣喜的少女抱住了夏函,“你可算是醒来了啊!”

夏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一团柔软贴到了自己身上,一个金发少女正在抱着自己哭泣。

“那个,你怎么进来我家的,鸢宁没把你赶出去吗?”

夏霖兮听到了夏函懵懂地发言,破涕为笑。

“还好还好,最少是醒过来了,这里是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

夏函眼里充满了迷茫之色,看了看周围,是简约的白色房间,在角落里还立着一个与16号实验室守卫穿一样衣服的黑衣人。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地涌上脑海,那一抹猩红与阵痛也被回忆起来。

“你…你是昨晚那个女孩?”

“嗯嗯。”

眼前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明眸皓齿,唇如丹霞,很标志的一个清纯少女的形象,淡蓝色的眼睛里含着一种长期积蓄成的悲伤,让人忍不住地想去爱护她。可能是由于给夏函献血的缘故,她的面色显出不自然的苍白。

“昨天你没事吧?”

夏霖兮摇了摇头:“我没有事情,可是你……”

夏函苦笑着:“这不关你的事,自从一开始,我就是被那个大预言家钦定血光之灾的男人啊。”

夏霖兮倾听着夏函的吐槽,没有问什么是大预言家。

“对了,你叫什么?”

夏函指指自己,少女点点头。

“我叫雷锋!”

“雷锋吗?好的,雷大哥。”

夏函开心一笑:“别别别,雷锋是我一个朋友,我叫夏函。”

“啊,居然和我一个姓呢,真巧,我的名字是夏霖兮。”

夏霖兮。

夏霖兮。

夏霖兮?

夏函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在上次玩钥石牌时,同班同学的讨论,提到过这么一个女生。

“夏霖兮,居然又换了一个男朋友。“

“什么?这是第几个了?”

“估计三十多个了吧。”

……

看着眼前清纯而招人怜爱的少女,夏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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