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生啊。”夜清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饮尽感叹道。

他本身是一个俗人,并没有什么梦想,反而没有梦想,现在的梦想,只是为了完成前任天命首领的遗愿而有的梦想。

再怎么说,也是前任天命首领改变了他的一生,改变了他平凡的一生,不然到现在还只是个无职业者与老光棍者。

无论如何,这天大的恩情,不能不还,完成前任天命首领的遗愿,就是最好的偿还恩情。

尽管实现这个梦想与遗愿,可道路上极其艰难,如同刀山火海的荆棘之路,但他还是要走下去,不为其它,只为偿还这恩情。

“酒瘾发作真难受。”

夜清风继续给自己续杯红酒,接连喝了不下十杯,这红酒的精度也算是高的了,至少三四杯就会醉,但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平常,没有一点醉意。

“唉,跟南宫娜月在一起,忍着不喝酒的真难受。”

夜清风又喝完一杯红酒,轻叹了一声。

为了能够跟南宫娜月约会不会被嫌弃,他已经几天没喝酒了,忍得心痒难耐。

他本来是没有酒瘾的,但是酒能够让他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在上古遗迹里,每天都受伤,所以喝酒麻痛,特别是烈酒,最能麻痹神经。

这酒喝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染上了酒瘾。

与其说是酒瘾,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即使过去了三年,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隐隐发痛着,所以他每天一直喝酒麻痹神经,一天至少喝三十多杯烈酒。

正所谓,孤独人,进地狱,饮美酒,醉孤独。

有道是孤独与美酒,潇洒解忧愁,夜清风没有忧愁,但他还是喜欢喝酒,除了习惯,更多的还是习惯。

夜清风很快就喝完了一瓶红酒,他不知道南宫娜月什么时候会醒,但只要她醒了,风会告诉他的。

“年轻人,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夜清风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凉亭内出现了一位白眉长须的老者,面目和蔼,看上去弱不禁风。

不过他倒是也不那么在意,又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显得随意的问道:“老爷爷,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走着啊?”

他独自在这里喝酒有问题,这老爷爷独自在这里也有问题,两人都有问题。

老者听到夜清风这么一问,像是被逗乐了般的扶着白胡须,笑道:“年轻人,你说话真有意思。”

夜清风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意不意思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挺有意思的。”

“哦?”老者听闻此言,顿时有点疑惑,当即问道:“年轻人,不知我哪里有意思啊?”

夜清风却是摇了摇头,喝了杯酒,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有意思,不如说你不简单的一点是有意思,你说是不是啊?”

“哈哈……”老子听言,顿时乐了,摸着胡须,笑道:“年轻人,我看你也不简单啊。”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我就一普通人而已,能有什么不简单?”

或许是夜清风觉得无聊,想跟老者唠嗑唠嗑。

“年轻人,你这么不简单,谦虚了是不?”

或许老者也同样觉得无聊,也想跟夜清风唠嗑唠嗑。

“老爷爷,我哪是谦虚啊,我明明是实话实说,我可是个老实人啊。”

夜清风不觉得自己在谦虚,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嘛。

“像你这般谦虚的年轻人,实在不多了。”

老者不由的感叹,这么不简单的年轻人,竟如此般的谦虚,这世上还能有多少?

“过奖,不过我真没谦虚,我就一个俗人,担不起,不简单,这三个字。”夜清风又喝了一杯酒,笑道。

“哈哈!”

老者被夜清风这般谦虚到不能再谦虚的态度,给乐的大笑了起来,活了大半辈子,他还能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算是此生无憾了。

“话说,老爷爷你谁啊?”夜清风随口问了一句。

“我叫老夫子,只是这所学院的院长而已。”老夫子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哦。”夜清风的反应倒是轻描淡写的。

“这年轻人见过大世面啊,不错不错。”

老夫子瞧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在心中称赞了一声,随即就坐了下来,笑问道:“年轻人,你呢?”

夜清风喝着小酒儿,语气依旧平淡的回答道:“夜清风,姑且算是这学院的半个学生吧。”

老夫子觉得自己跟他挺投缘的,便聊了起来。

“你知道不?在中午或者下午放学之时,总会有一些男学生坐在这里,幽声叹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清风闻言,想了想,开口回应。

“有可能是在等待着路过的女学生向他搭讪吧,没准遇到好心的女学生看到他这副幽声叹气的样子,会忍不住上前询问并帮忙,男学生看到女学生,有可能会脸红心动,自然而然的会成为了一场美妙的邂逅。”

老夫子听着,觉得夜清风说的有点道理啊。

前几天他还看到了一个男学生邂逅了一名女学生呢,莫非这里是什么邂逅爱情的圣地吗?

可身为院长的他却没听过类似的传言啊。

“年轻人,你是不是也要在这里邂逅爱情啊?”

老夫子有点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夜清风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再次把红酒倒满太虚杯里,饮尽,回道:邂逅爱情什么的,只适合年轻人,我算不上什么年轻人。”

夜清风的这句话,不由得让老夫子一愣,随后看了看桌上的红酒与他手中的酒杯,想了想,问道:“是不是失恋了?”

酒能够让人忘记烦恼,也能忘记爱情。

老夫子猜测,夜清风是失了恋,才来这里独自喝酒的,为的就是忘记爱情。

“失恋啊,倒是有过一次,不过忘记了。”

夜清风再次倒酒,喝酒,满不在意的样子。

“年轻人,只是失恋嘛,用不着买醉,再去找一个不就好了吗?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必为了她而伤身体。”老夫子安慰道。

夜清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再喝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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