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坦在祝子胜和常筠的治理下两天就恢复了城市的正常运行,甚至法规还比之前宽松了许多。
人们都以为是祝子胜管理有方,实际上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劣族的集体暴动——直接抱团送了人头,让管理者轻松许多。
“喂,夏函?”
在厨房做饭的夏函探头看向正在盯着电视的菲莉帕。
“最近想要有一个中文名字了,你帮我起一个好吗?”(别问我为什么异世界会有中文名和外国名之分,理解意思就好。)
夏函怔了怔。
菲莉帕还是被新上任的两个强势人物震住了啊,因为一般只有血族和特殊人群才会有以诺·菲莉帕这样长长的名字,就算单说菲莉帕——这种明显不是清尚府土著的名字,也会让人有种这个人不简单得关注的想法。
“嗯……你想姓什么呢?”
“姓?”
“嗯,你要不要和我一样姓夏。”
“呵,我才不要和食物的姓一样呢,感觉很低贱。”
夏函感觉胸中被刺了一刀。
“那你想姓什么?”
“唔……不知道。你说几个我听听。”
扫了扫少女,她精神气质方面最大的特点就是那一种桀骜不驯的个性,像是贵族一样的优雅和傲慢。
“要不,你姓冯吧。”
“冯……好像以前听过似的。噢,对了,那些密党时代伯爵和子爵就常用这个音——von——是贵族的意思。”
夏函有些感慨,世界上的巧合可真多啊。
“名字的话嘛……鸢宁,怎么样?”
“冯鸢宁吗?”菲莉帕念着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
菲莉帕看向了夏函,但是夏函已经继续去做早餐了。
夏函,其实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名字,以诺·菲莉帕是篆刻在我血液里的真名,并没有期望和祝愿的意义,而冯鸢宁是一个我所在意着的人给我找到的名字啊。
夏函端着早点出来了,面包片,煎鸡蛋,牛奶和果酱。
“菲莉帕大人请用餐。”
“…叫我冯鸢宁试试。”
夏函咬了口面包,咽下去。
“冯鸢宁?”
“嗯。”
“冯鸢宁?”
“嗯嗯。”
“还蛮好听的,果然,我夏函文才天下第一。”
菲莉帕踢了夏函一脚。
“说到底这个名字就是一拍脑门想出来的吧!”
少女带着很重的残念。
夏函局促地笑笑:“唉,好吧,既然你这么问了。其实我一早就想给你起一个中文名了,因为,大概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心里就对你生出了一种特别的感情。说实话,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打心底有点希望你能不要那么特殊,永远和平凡的我平凡的生活在一起。”
说完,夏函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别笑话我,我就是那么一想。”
看着眼前这个平常吊儿郎当,紧急时刻也表现地不是很好的少年,菲莉帕轻轻地笑了。
从心里出现了那么一种炽热强烈的感情来,像是一颗幼苗茁壮成长,顶破了那一道感情上的关卡,眼前的男生变得比以前顺眼许多。
“好了,没什么可笑话的,见到一面就喜欢上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这么的优秀嘛。”
夏函心中的别扭被这一段话吹散,看着眼前笑嘻嘻的白毛萝。
“害,别普信了,我只是一时冲动。”用着开玩笑的口吻。
“行行行,就当你是冲动吧,总之名字还可以,以后在外面就用冯鸢宁叫我。”
“好的,冯鸢宁大人。”
在嬉笑中吃完早餐,夏函提着书包去了学校。
…
“吴清梦同学,早。“
“早安,夏函同学。“
和吴清梦擦肩而过,夏函心里嘀咕着。
前身到底是怎么喜欢的吴清梦啊?这口气纯粹就是礼貌用语,大哥,你喜欢可以,不去追可以,但是纯纯路人关系也太悲哀了吧。(其实就是作者自嘲,憨笑。)
夏函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察抒樱走了过来。
“早上好,夏函同学。”
面前的女生脸红红的。
“早安,察大师。”
“别叫我大师啊,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察抒樱的脸又红了。
“害,多亏你的占卜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和你的预测完全吻合。”
“啊!夏函同学真的撞桃花运了吗?”察抒樱眼睛里有些担忧。
“没有,我是说你这个霉运桃花可真灵,我也被血祸波及了啊。”
夏函打了个哈哈。
“没桃花就好…不是,我说夏函同学你没事就好。”
察抒樱有点憨憨的样子,不过这和她那懒散眼睛,熊口大大的形象很有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察同学今天不会又有占卜吧?”
“这倒是没有…我是来收作业的。”
“没占卜,嗯,还不错…等等!收作业?”
夏函瞪大了眼睛,抓住了察抒樱的手。
“嘤咛~”
“察同学,快救我啊,快把你的作业拿过来给我续命!”
察抒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夏函的手上。
他主动牵我手了…
他主动牵我手了…
他主动牵我手了…
夏函同学终于开窍了吗?他的迟迟未到的青春期终于来了吗?他接下来会吻我吗?我是答应呢,还是假意拒绝然后答应呢,还是主动出击让他被动答应呢?
唔,好害羞啊!
然后在夏函呆滞的目光中,察抒樱一句话都没有说,作业的事情提都没提,捂着脸跑掉了。
“察?察同学…?”夏函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
初中数学老师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欠下的债,终究得自己还。”嘛,算了,还是自己趁着早自习补吧。
苦逼的夏函在开学第一天就被迫开始补起作业来。
……
“夏函同学,要来玩钥石牌吗?“
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睁开眼睛,又是察抒樱,她手上拿着几张卡片。
往她来的方向瞟一眼,发现那边有几个同学也拿着卡片在看着这边。
“啊,算了,你们打吧…“夏函打了个呵欠,刚想继续睡觉突然发现吴清梦也在玩钥石牌的队伍里。
潜意识传来催促的信号,夏函有些无奈,不过想到自己也算占了人家的身子,还是帮人家了结一下执念吧。
“等等,突然不困了,我们来一起玩吧。“
察抒樱从失望变成了欣喜,抱着夏函的胳膊往牌局那边拉。
“嘿嘿~就知道夏函同学会很乐意参加这样的游戏。“
其实是为了原身的执念的…
众人围在了一张课桌附近,夏函拿到了自己的手牌,仔细一看还蛮不错的。
“枪兵!“
“仲裁。“
“哈哈哈,隐刀乌拉。“
有的人一套打完面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有的人只是看着手里的牌就抽抽嘴角,想着怎么输的好看一点,不过不管是输还是赢,学生们都特别开心。
“再来一盘?“
“好!“
大家同意了。
夏函伸手探去,拿到了自己的手牌。
“诶,好像多了一张。“他觉得有些奇怪。
将牌面展开。
一张独特的卡牌夹杂在了其他钥石牌的中间。
那是一张绘着女人的牌,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类似天主教徒的祭司服,圣洁而美丽,绿色的头发与微微阖上的淡金色眼眸像是察抒樱的翻版,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籍,让人感到很有智慧的样子。
“察同学,这是…”
察抒樱不解地望向夏函,直到夏函将手牌翻开递给了她。
“啊…这张塔罗牌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对不起,可能是我刚才一不小心把牌混了。”察抒樱吐出舌头,右拳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欸嘿~☆”
夏函摇了摇头,你这天然呆也太憨憨了吧…
“那这张牌是什么意思呢?”他鬼使神差地问道。
“唔…我想想。”察抒樱点了点下巴,“是女祭司牌,代表着智慧,正位的意思是开发出潜力和前途发生好的变化,逆位是偏差的认知和傲慢虚浮。夏函同学摸到这张牌时我看到的一直是反面,你看到的一直是正面,可能你要好好地反省自己的一些想法了。不管怎样,夏函同学近期都会爆发出很强的潜力,加油哦!”
察抒樱表现的很乐观,夏函也松了口气。
原来是一张不错的牌啊,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东西,不是偶然混进来的一张牌吗?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了。
“好的,借你吉言,我们继续玩吧。”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张女祭司牌闪着微弱的光芒,牌里阖着眼的女人微微勾起了嘴角,像是诡笑着的察抒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