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残月挂在天际,杳霭流玉,寒潭倒映着星月,如梦似幻。

夜色下的寒潭边缘,夜明煦伫立于此,双眼紧闭,似乎在冥思苦想。

不时,他微微仰起头,望向天空眼里透着几许迷茫与疑惑,双目微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响,他睁开眼睛,嘴角勾勒一处一抹笑意,眼中迷茫与困惑之色消失不见,转而被自信满满所代替,嘴唇轻启,声音低沉,“我明白了。”

“是迷路了...”

夜明煦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几许无奈之色,他看了眼寒潭之内的水,轻笑一声,转身迈步离去。

待他离开不见后,平静的水面忽然浮现出一个头颅,荡起涟漪,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头颅飘到岸边,一只皮肤腐烂的手缓慢伸出,抓住岸边的草,猛然用力,将他带了上来。

头颅的全身显露出来,一身快掉落的皮肤,腐烂肌肉和头顶的那些毛发全部脱落,脸庞的五官早已经腐烂,露出的皮肤呈灰黄色,没有丝毫血迹,就连头顶上也没有头发,只是光秃秃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他能够知道我的存在?我明明已经隐藏得极好了啊?”尸人脸庞上满是迷惑和不解之色,喃喃道。

说罢,尸人化为一团烟雾消散,不见踪影。

..............

“夜明煦,你还真走啊!”

林千兰从飞剑上跳了下来,裙摆被微风吹起,露出她白皙修长的美腿,站在原地一脸不满地看着夜明煦。

夜明煦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走着他的路。

林千兰追了上去,一言不语地跟着他,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

夜明煦受不了她的烦言碎辞,捂住耳朵开始疾步,想摆脱这只烦人的苍蝇。

林千兰紧追不舍跟着他跑了几个山头。

“这俩人到底是要去哪儿?”尸人树上冒出身影,望向远方,呢喃道:“不会是去哪里吧...”

“不好!得赶紧回去禀报。”树叶轻颤间,尸人从树上消失不见。

“他走了。”夜明煦听见极渊的声音,缓慢了脚步。

林千兰叉着腰,气喘吁吁道:“你干嘛要突然跑这么快?”

“某人好像说不是在跟着我吗?”夜明煦负手转过身,斜睨着林千兰,眼中尽是冷意。

林千兰一下哑口无言,抿了抿嘴唇,开始装听不见。

夜明煦见她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俩人一路沉默不语,等林千兰回过神时,发现又绕回了五八城。

林千兰皱了皱眉,问:“怎么又回来了?”

夜明煦还是没有说话,仿佛她不存在一般,直接走回了原先那家客栈。

林千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客栈掌柜的看到夜明煦回来,脸上顿时堆起笑容,“哟,夜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嗯。”夜明煦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手靠在柜台上,问道:“我走之后,有人来过我房间吗?”

“有,有,有。”掌柜的点点头,道:“来了位锦服女子,她指名要你住过的那间房。”

“然后呢?”夜明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掌柜的佞笑道:“我肯定没把夜公子您的房间让给她。”

“她还想拿灵石贿赂我来着,我立马言正辞严地拒绝了。”

夜明煦从怀里拿出之前那枚储物戒,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应该知道她什么身份吧?”

“知道,知道!”掌柜的看见储物戒眼冒金光,连忙说:“是五八城内顾家的长女,顾妙音。”

“顾妙音...”夜明煦喃喃了一句,开始沉思起来。

“夜公子,你看...”掌柜的见夜明煦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出声提醒道。

夜明煦回过神,将储物戒丢给了他,直接往楼上走。

林千兰望向离去的夜明煦,又看了看接到储物戒笑得合不拢嘴的掌柜,又跟了上去。

“你把我弄到的储物戒给他干嘛?”林千兰推门,就盯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夜明煦,带着审问的语气道。

“你是啥13吗?”夜明煦无语地瞥向她,嘲讽道:“如果这都看不明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不适合你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说罢,还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滚回去。

“我当然看明白了!”林千兰恼羞成怒,其实她没看明白,但嘴硬就对了,面子可不能丢。

“那你说说,都看明白了什么?”夜明煦坐起身,带着一副玩味的笑容。

“我...我...”

林千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明煦嘴角微翘,露出嘲弄的表情,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倒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你还不滚出去吗?”见她一副今晚就要待在这的架势,没好气地催促道:“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跟我共度良宵不成?”

闻言,林千兰脸颊顿时红晕泛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她刚一走出房间,房门就砰地关上,房间内又变得安静。

..........

清晨,夜明煦靠在窗框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可以瞅见大街上时不时有人往他这边偷看。

顾家,顾妙音...她为何要监视自己,她又有何目的?

“吱呀~”

听到房门被推开,猛地回过头,“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来就来。”

夜明煦见林千兰过了一晚已经进化成不要脸的了,也不想跟她争执这些,回过头继续观察外面。

林千兰深得不要脸就天下无敌的真传了,直接凑上来,“你在看什么?”

夜明煦感受到胳膊上的触感,眉头一皱,直接抬手狠狠地拍了下去,“可恶的妖女,休想乱我道心!”

“啊~”林千兰媚叫一声,捂着可能已经肿了,或者说已经够肿了的大白兔奶糖,娇嗔道:“你干嘛啊你...”

夜明煦注视着坐倒在地的林千兰,“林千兰,我问你。”

“你又想干嘛...”林千兰警惕地看着夜明煦,不知为何,总是有点害怕他。

“你是否还有“惊”舔洞底的任务。”夜明煦淡淡道。

惊天动地?

“没有啊...”

“那你就别揉了。”

“还不都怪你。不揉的话,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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