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部署非常快就被定下来了。

按照部署,白将军将带着五万部队前去,而这场仗到底怎么打,各位将军也同样把一切的战术都想到了。

帝国内部虽然说偶有猪队友,但是整体能力都是挺可靠的,毕竟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而且大夏已经存续了千年,人才济济,打仗的人才并不算缺。

秦稷将手里负责调兵的一半兵印交给了白将军,以这个兵印,白将军可以调动五万部队过去。

随后,秦稷顺便将之前他希望能够简化一下军事奏报的流程的事情和陛下说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陛下居然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下来了。

经过秦稷仔细地思索,再加上观察陛下和周围的这帮将军的反应,秦稷大概能够明白问题所在:估计是陛下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关注每一份军事奏报,而且陛下的微操技术也确实不太行,索性就这样答应了,不过说实话,秦稷原本也不想这样的。

但是不能不这么做啊,不然就凭这反应速度,将来一旦真的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你奏报在宫中放个两三天,黄花菜都凉了。

总之,秦稷这次算是将军事上的权力抓住了。

“对了,卿今天怎么把妹妹带来了?”

看向秦思月的时候,夏雨潇的表情明显稍微柔和了一些。

对于秦思月,夏雨潇还是没什么厌恶的感觉的,这主要是因为秦思月自幼就和夏雨潇在一起长大,而后来得知她患了癔症之后,夏雨潇就更加心疼自己的这个儿时玩伴了。就算是很不爽秦稷,她仍然为了秦思月的病而四处寻找名医来试图治疗,最后吓得秦稷实在是不敢让自己妹妹继续在那装重病,赶紧让妹妹在夏雨潇面前稍微正常一点,然后声称在陛下的帮助下,自己妹妹已经“有所好转”......

“啊,今天我所想到的事情,都是思月提醒我的。”

秦稷倒是坦然地说出了这些,秦思月从小就是才华横溢的大小姐,就算是对外宣称得了癔症,也是被秦稷描述成间歇性的癔症而已,所以有清醒的时候是再正常不过了。

“哦?”夏雨潇明显对秦思月更加感兴趣,“可惜了,如果思月没有患病,现在朕完全可以给她一个官职当当。”

当然,不可能再把妹妹任职军事官职了,不然的话,这俩兄妹还不得把国内的兵权死死抓在手里。

“思月,向陛下行礼。”

秦稷这才注意到,秦思月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全程一言不发,很没存在感,因此从头到尾她几乎没对夏雨潇行礼。

“啊......参见陛下。”

秦思月赶紧行了一个歪歪斜斜的礼。好在包括夏雨潇在内,在座的诸位谁都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

“思月,最近如何?”

“托陛下洪福,近期好得很,兄长也一直对我照顾有加,闲来无事就画些画,练一练画工,也算是消遣一下时间。”

秦思月说这些的时候,虽然用词上很从容,可是实际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又虚又小,就好像是一只猫一样轻微。

夏雨潇勉强听清了她说什么,但是就这样听也太考验听力了,她干脆站起身来,走下自己的座位,然后径直来到秦思月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看看你,手比以前还要冷,最近朕从宫中给你安排的那些药你都用了吗?”

“用......用了。”

秦思月被皇帝陛下一摸手,立马脸就红了起来,身上也开始冒汗......

别误会,她对谁都是这样,真正社恐就是这样的,过于靠近她她就会这个样子。

当然,秦思月这样虚,还有另一层原因:

她压根没用那些药。

主要是,她真没病啊,这些药说是安神的,对病人来说是安神,对于健康人来说到底是安神还是让人安详那就不一定了,所以秦思月干脆就没用。

“你的身体虚,御医跟我说了,像你这样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先补好气血,气血补好了,安神才能有功效,家里的药如果用完了,有时间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一些。”

“多谢陛下恩赐。”

听到对方的感谢,夏雨潇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秦稷:“对了,之前你向我推荐了一个女子,说是让我填充后宫,你可真是敢想,给我个女的当后宫?”

“哈哈哈......其实陛下可以当做一个侍卫,也一样的。”

“你这事我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个女的我会把她收进来,随便给个位份让她领点俸禄——不过话得说回来,我最多也就把她当侍女用。”

“只要陛下收了,臣就知足了,那,接下来,臣就不打扰了。”

说到这里,秦稷已经准备告退了,既然行动已经定下来,他现在在这边也没什么用,他还要尽快负责调配军粮呢。

“等一等。”

夏雨潇突然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何事?”

“这是我给卿的一句忠告:思月是个好孩子,卿做了什么,卿心里清楚,最好别让朕为难。”

夏雨潇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在刻意避开秦稷的目光一般。

“臣明白,臣会好好地照顾思月。”

秦稷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唉,好吧。”

夏雨潇说完,摆了摆手:“都下去吧,今天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是。”

........................

“夏雨潇变了。”

走出皇宫,秦思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哪里变了?”

“变得有些......束手束脚。”

夏雨潇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这一点秦思月很清楚,能够坐上皇位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傻白甜呢?

可是,在秦思月的眼里,夏雨潇除了那股帝王该有的果决和心机之外,还有点让人感到不太符合她的身份的感觉。

太束手束脚了——或者说,夏雨潇现在,流露出的是一种拘束感。

“当然束手束脚,皇帝嘛,更何况,她手底下还有一个我。”

秦稷苦笑了一声。

这是实话,如果没有他的话,夏雨潇一定是可以挥斥方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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