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半夜被闷热的夏夜与雨声惊醒的时候,许悠才发现自己胸口已经干瘪下去了。

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而任冰琦睡在沙发,肩膀不在那样沉重,就连小兄弟也久违的回归。

试着去想了想奥利维亚的样子,脑海中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试着往空气中挥了几拳,确定不再莫名其妙对她心动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床头台灯没关,幽怨的灯光照在一罐白色药瓶上,影子诡异拉长,一路蔓延到许悠身边。

“铁元素补剂”

拿起药瓶,药丸晃动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只剩半瓶。

任冰琦贫血吗?还是……

一时间起了疑心,但以自己昨天一天的经验来说,她除了体温低点之外都挺正常的。

或者说,贫血的不是任冰琦,而另有其人。

蹑手蹑脚地轻声下床,走到沙发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5:00

也算是早上,看来任冰琦说得没错。

一时半会没有回笼觉的想法,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大清早没了奥利维亚的骚扰还是怪不习惯的。

做什么呢……

沙发被任冰琦占据,似乎是因为在自己家中的缘故,这狐娘睡得相当开,整个人处于原形毕露的状态。

白色狐耳微微耸动,因为昨晚互换身体的缘故,那身ol装还没有脱下。

也许是因为一晚上的翻腾,原本知性的小西装被压出些许褶皱,白色衬衫下摆不知被何处挂住掀起,柔软的小腹傻乎乎地露出,往上圆润肚脐若隐若现。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许悠的目光,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居然从两股间穿过,贴在胸前挡住了乍泄的春光。

这抹白色太火抢眼,幻想作品中才会存在的梦幻之物仿佛有股魔性,与血族的膜翅不同,它像是与仲夏时节叛逆的初雪,似乎存在眼前,又好像印在心中。

“咕噜”

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许悠天生对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之所以以前没有养猫,也只是因为那琥珀色专属女仆曾一脸嫌弃地告诉他。

“别看那些毛茸茸的东西似乎手感挺好,但是它们半年掉一次毛,一次掉半年。”

掉毛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中带着点恶趣味,但那也是无可奈何,任冰琦对他说出的话很难让人再把她的形象和班主任联系到一起。

“都怪你自己乱说话不注意形象。”

冲着睡梦中女人解释了一句,许悠有些纠结伸出手。

虽然缠着绷带不太灵活,不过幸好手指还是勉强能动一动的。

不知道她掉不掉毛啊……

手悬在半空,又犹豫着要不要下,却看见那白色尾巴尖微微晃动,轻轻撩拨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过于是因为痒?她稍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反而把许悠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地收回手,心跳都随着动作漏了一拍,静静屏住呼吸观察着任冰琦迟迟没有睁眼后他才松了口气。

好蠢,在梦中自己挠到了自己吗?

谁会想到班主任高冷的外表下是个呆呆傻傻不谙世事的野生狐娘呢。

所以呢,要摸吗?

不摸的话,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掉不掉毛吧。

对无关紧要问题的好奇催促着许悠再一次伸出手。

而且,它看起来手感好好。

rua……

软乎乎的,蓬松松的,还很顺滑,像是丝袜一样……

轻轻捏了捏,指头被尾巴毛吃掉啦!

看着陷进毛中指尖,许悠大脑一片空白。

“咿……”

任冰琦轻哼了一声,脸上慢慢爬上一层红晕,像是初次绽放的花苞,粉嫩而羞涩。

但是没有醒来。

原来她在梦中是会脸红的啊,明明平时冷冰冰的像是死板僵尸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用她的身体时也是能做出各种表情的,证明基础的机能是有的,只不过任冰琦不会用而已。

也就是说,她外表的高冷,可能只是不会摆出其他的表情而显露出来的假象。

每个人的内在都会和外表有所不同啊……

这会人已经有点混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只是思维跳脱着,眼神不自觉飘到任冰琦的脸上。

睡颜原本安详,却被那抹粉色打破,春意盎然一路铺撒到耳根。

诶?耳根?

acgn作品中的不解之谜,兽耳娘到底有几只耳朵。

恰巧有一缕青丝搭在原本人的耳朵该在的位置,遮住了许悠的视线。

偏偏想要看见的东西被掩盖掩藏,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许悠伸出手去试图拨开那一缕发丝,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脑袋下面枕着一片冰凉柔软,许悠一时半会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很喜欢摸尾巴吗?”

任冰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许悠愣愣地向上看去,视线却被南半球所遮挡。

那毛绒绒的东西就自己凑到他脸上,一扭一扭的带着股好闻的青梅香气。

“对……对不起。”

被发现了啊,完了。

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许悠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被任冰琦强迫着把脑袋摁在大腿上。

冰冰凉凉还混着体香,旖旎柔软的温柔乡像是要让他溺死其中一样。

“在紧张吗?”

她俯下身,那两团神圣温柔的柔软压在许悠身上,把嘴凑到许悠耳边,轻声呢喃。

“紧张的话,默默尾巴就好了,会很安心。”

说话间轻柔的气流顺着少年的耳廓打转,滴溜溜地落近耳蜗中,嗡嗡地发蒙。

毛团尾巴自顾自地送进他手中,不多不闪地搭在指尖。

她在想什么啊!

许悠震惊着,手下还是不自觉地揉了揉。

“嗯……”

“啊,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只是没想到别人摸起来的感觉和自己摸着不一样……”

虚假的冰块开始解冻,狐娘脸上的红晕越发诱人。

她是第一次给别人摸尾巴吗……?

“人类平时没有尾巴,紧张的时候会很辛苦难熬吧……真了不起呢。”

“啊?不……”

“没事的,从今天开始,摸我的就可以了。”

轻轻抚摸着许悠的脑袋,平淡的声线中透露出只有他才能听懂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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